骂归骂,接下来怎样应对还得仔细琢磨。立刻掉头回去,我显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跟到这里,难道就此投降认输?
铁定不能。
现在的情况是我跟丢了人,也找不到入口,但我还想再找找,就这么放弃也太没用了,过不了自己这关。远的不提,就说今晚上我该怎么面对闷油瓶那家伙吧,难道还能直接问他:你白天消失去了哪儿,我怎么找不着?
我可是个要脸的人……
找块**爽地方坐下,待腹内那股令人不快的饥饿感过去后,我又四下乱转,寻找可能存在的“神秘入口”。这段时间里我再次整理过思绪,推断出闷油瓶前往的地方一定在地下——这并不难判断,他既然不可能**上翅膀飞走,唯一能消失的方向就是地下了。何况,过去这些年的梦境早已告诉我他**嘛的,这可是他的老本行,凭空消失,毫无疑问是下了斗!
“妈的,搞半天是下斗来了,还骗老子是为了我,哼,什么为了我……为了我……我呸!”
我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四下里乱找乱看乱扒拉,像头辛勤的老黄牛,想把每块地皮都犁一遍。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我的火气或焦急发生任何改观,所谓的神秘入口依旧毫无头绪,闷油瓶的踪影也全然没有,好像他当真凭空消失,跃入了另一个世界,留我一人在这里当傻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从头顶开始往西走,我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十分不愿意,也十分悲催地被迫承认:失败了。
跟丢了人,也找不到入口,这次跟踪行动宣告失败。
沮丧地回到平台处,我木然盯着山下。家像海中小岛,孤独矗立在远方,四周是那么静,群山环绕,天边隐隐露出一些蓝灰色,那是爷爷曾带我看过的那片海。
算了,不找了,回去吧。
我打算撤退,来路上的信心百倍和意气风发都消失得一**二净,只觉自己**了件前所未见的蠢事,跟踪他**嘛呢?他经验比我丰富那么多,体能和战斗力或许也比我强,何况他还掌握着我不知道的秘密,他想骗我或甩开我,实在太简单了。
也就我才这么傻,居然不自量力地想跟踪他,想靠自己就揭露所有的真相……
垂头丧气地往山下走,我的心情比来时更沉静,却也更放松,反正都没戏了,我不如慢慢走,四处转转,就当欣赏风景吧。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后,我已离开了方才仔细搜寻过的区域,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似乎有什么在那边一晃而过,仔细看去,却又什么也没有。
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靠过去,发现一丛草甸子后面露出了一抹淡红色。
这是……
我脑子里“轰”的一下,回忆如浪潮般汹涌而来。这个是……小心地将那一抹褪色的痕迹拾起,我仔细辨认它的材质、历史,特别是那个结的打法……
这是……没错,是它!
我激动起来,这是,是我当年留下的标记啊!当年爷爷带我上过一次西山,我看到了冬眠中的熊,然后趁爷爷不注意,悄悄把领巾拴在了附近的一个树桩上。
时光流逝,雨雪风霜,我本以为当年的标记早已被大自然湮灭,万万没想到它竟还留了下来,只不过被这些年里疯长的野草遮蔽,若不是方才一晃眼看见,真的就要错过了!
这么说来,那个熊洞就在附近了
我有些兴奋,方才沮丧去了大半,禁不住起身四下张望,心里也悄悄拉响了警报。现在不过初冬时分,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很难断定熊已进入冬眠,如果它没有睡,那么现在正是它到处找食物以备过冬,活动力和攻击性都强的时候,如果不巧遇到它,赶紧逃命才是正经。
等等……想到这里,我突然愣了,脑子里出现在闷油瓶房间里时,透过他衣领看到的绷带。那时候……他承认在夜里出门时“受了点儿小伤”,可是我了解他,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伤,怎么会伤在躯体上?而且以他的体能和愈合力,一般的小伤还真没必要好好包扎,更不用提躺下来午休。
闷油瓶背着我出门;这次跟踪他,发现他的目标是西山;他走到这附近就消失了;这里多年前有个熊洞,初冬时分的熊可能还没有冬眠……
所有的线索都有了方向,当我将这些拼凑到一起时,脑中很自然地出现了一段完整的故事:那天晚上,闷油瓶在我睡下后出了门,目的地当然还是西山这里。毕竟深山林密,又是在深夜里,当他走到这附近时,或许恰好惊动了那头觅食的熊,导致闷油瓶受伤……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
捏着褪色的布条,我感觉心头弥漫的云雾似乎散开了一点,离故事的真面目前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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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吹得树林唰唰作响,我摇摇头,继续往山下走,这里怎么说都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先回家再说。不过关于熊洞的发现依然鼓舞了我,我边走边更加仔细地查看周围,并将目光放远,去看树林背后透出的山形走势,捕捉之前因太过专注寻找闷油瓶踪迹而错过的景色。
我曾以为这片山林自己没有来过,事实证明我来过的,那么,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正隐藏在这里,等待我去发现呢?
或许,它们还能给我一些更重要的启发。
就这么边看边想,我慢慢朝山下行走,转过两个弯,眼前又露出一片开阔的景致——树林在这里让道,露出了对面的山峰。身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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