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这是在拖延时间,永安王心知肚明,齐暄逃了,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搬救兵。而白墨,恐怕已经是他那边的人了。
“这么小小的要求本王都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永安王似笑非笑地说,“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么站在同一战线,要么……我就出兵平了你们白蝶宫。”
“好,三天之后,一定给王爷答复。告辞。”白墨两手抱拳行了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墨回了白蝶宫去,直接到齐暄的房间,唐清镜等人都在。
“怎么样?”齐暄问白墨。
白墨摇摇头,“只争取到三天时间,够吗?”
“三天,”齐暄想想,“应该差不多。你怎么跟他说的?”
“他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要么跟他一起反,要么他就出兵踏平白蝶宫。”白墨看了君无离一眼,有点心虚。
“你看我做什么,祸是你闯的,倘若白蝶教真被灭了,你死了还好,你要是没死,就自己去跟师父请罪吧。”君无离飞了个白眼过去,坐在周锦的椅子扶手上,兴致缺缺地玩他头发。
白墨扁扁嘴,没回话。
“放心,有朕在,不会让你们灭门的。”齐暄拍了拍白墨肩膀,像个可靠的兄长一样。
白墨刚想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教主,外面有个叫齐诀的男人要见您。”
“齐诀?他来干吗?”白墨皱眉,“把他领过来吧。”
白墨匆匆跟几人道了别,就出了屋,没走几步就看见刚才的侍卫领着齐诀走过来。齐诀看见白墨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墨身边来。
“阿墨,我是来替我爹向你道歉的。”齐诀忧心忡忡地看着白墨,“我也没想到他会给你下毒。”
白墨暗暗叹气,其实也不是齐诀的错,可对于齐诀,他实在没办法谈喜欢,“没事。你要是专程为这个来的,就谢谢你了。没别的事就回去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说你的。”
“也不全是……其实,阿墨,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我爹对着干了,对你对白蝶教都没有好处的。就算你不在乎,你可以孤注一掷,可你忍心拿整个白蝶教来陪葬吗?”
“你怎么就觉得,白蝶教和皇上一定会输?”
齐诀叹口气,焦急地解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是哪?是杭州!往远了说整个江南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你们本来就对这里不熟悉,又没有兵力,就算三天之内真的调了援兵来,你能有几成胜算?而且你们还把皇上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简直就是在把皇位拱手让人!”
白墨被齐诀说得如梦初醒,甩开齐诀不顾就转身跑进了屋。
“皇上,请速速回长安去!”
几人见白墨这样火急火燎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唐清镜皱着眉拉拉他袖子,“冷静点。怎么了?”
白墨看看唐清镜,又看看齐暄,“刚才齐诀来找我,给我分析了当下的形势,我觉得很有道理。与其让皇上在杭州面对随时被暗算的危险,不如趁早回长安去,这样也可临危不乱。一旦江南失手,永安王挥师北上,皇上还可以再调度兵将来抵挡,不至于一败涂地。如果皇上在杭州就……那就是真的完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皇上,还是趁早动身回宫吧。”周锦道。
齐暄点点头,白墨说的确实在理,只是……就这样仓皇而逃吗?
“清镜,你觉得如何?”
“私以为,皇上的确应当及早动身。不如就今晚出城吧?”唐清镜当机立断。
“也好。”齐暄应下,“那你和周锦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就走。”
“皇上恕罪。我……要留下来陪阿墨。”唐清镜低着头,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齐暄大惊。
“知道,所以才要留下来。他是因为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负责。”
齐暄气急败坏地瞪着唐清镜,脱口而出:“于什么情什么理,负什么责!就算他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这话,说得略过了。唐清镜抬起头来,一样地怒视齐暄,“他死了,我也不好活。而且他还是白蝶教的教主,我只是一个奴才。您为了一个奴才的安危如此动怒,实在不值。”
齐暄气得浑身发颤,周锦急忙去搀着他坐下,闭目调息了许久,才柔声开口,“罢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小心些就是了。”
复而又问周锦:“你呢?留下还是跟我走?”
周锦看了君无离一眼,抿了抿唇,小声答:“我也留下吧。”
齐暄叹口气,竟无人愿与他同行啊。“那你们给我找几个武功好的去吧,我现在还动不了武。”
当晚,齐暄便由八个白蝶教武功最高的门主护卫着,摸黑出了城,连夜赶往长安。同时,一封密信由城门捕快出发出,目的地是永安王府。
“哼,这么快就跑了。”永安王把信往桌子上一拍,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爹,现在怎么办?”齐诀暗喜,表面上却露出担心的神色来。
永安王白了齐诀一眼,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追!”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一个月了呢,一条评论都木有,现在还没坑真是好佩服自己_(:з」∠)_
☆、第三十二章君
“师弟和那个唐清镜……是什么关系?”君无离好奇地问周锦。
“你不知道?”周锦诧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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