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赫酒莲就应声倒下,晕厥过去了。
红灵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别这样嘛。”
她眨了眨眼,望向窗外,一脸困惑地道,“我该怎么把人醒啊……”
☆、情为何物(三)
赫酒莲浑浑噩噩,虽然知道赫酒云受了伤,却不了解情况有多严重。
她好不容易从对虹蚯的感情漩涡中解脱出来,终于决定勇敢面对自己的爱情。
红灵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哥哥遭受的一切,说到底都是为了救她,都是为了她!
她好恨……
一番大彻大悟,又一番大悲大喜,赫酒莲撑不住终于倒下。
红灵虽然不会照顾人,如今在这个特殊的节骨眼上,她总不能置身事外,更何况赫酒云还救过她。
于是她临危受任,接下了保护和照看赫酒莲的重任。
***
赫酒莲拍在虹蚯肩上的一掌,并没有强悍的力度。
她自己都有气无力,更遑论将虹蚯打飞。
虹蚯借着赫酒莲的掌力缓缓地后退,他是自己跌回地下城的。
有时候,稍微松开手,比紧紧握着更容易得到。
他在搏命,他赌赫酒莲舍不得要他死。
他赌赢了。
虹蚯蜷缩在宽敞的大床,虚弱的他突然笑了起来。
胸口处疼得撕心裂肺,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他抬手放到心脏位置,苍白的嘴唇吐出一句低语,“呵呵,莲儿,你终于觉悟了么?”
雄黄对蜈蚣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虹蚯身上的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地下城损失了很多的小兵。
残存的小蜈蚣大多行动受到了限制,赫酒云的突然袭击给地下城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冤冤相报何时了……
沙城堡损失的狼崽子也不少,虹蚯笑了笑,决定泯去恩仇。
他和她之间,如今只剩下一点点情感上的羁绊。
情是什么呢?
情是一根纤细的蚕丝,你以为它无法穿透顽强的心脏。恍然醒悟时,它不知不觉连成了厚实的网,延伸到了五脏六腑,一呼一吸,全身肌理都钝钝地疼。
蛊虫强烈的耸动,剧痛从四肢百骸侵袭而来,虹蚯难受地把自己团成一圈,双手抱腿,冷汗不断从他的额间滑下。
他的脸更白了,嘴唇毫无血色,牙齿不断地打颤。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锥心的痛楚终于消弭,体内的蛊虫如同睡着般没了动静。
绝情、相思。
当你得到真正的爱时,蛊虫已经无法再蛊惑你的心。
身体终于是自己的了,麻木的感官渐渐恢复,虹蚯想笑。
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暗红的血从他嘴里吐出。
冒失的小蜈蚣听到咳嗽声,急忙跑了进来,麻利地倒了杯水递给他漱口,“城主,您怎么了?”幼小的蜈蚣抬着小眼睛怯怯地问。
虹蚯伸出食指点了下小蜈蚣软软的触角,轻轻笑道,“是好事。”
“有什么好事啊?您都伤得这么重了。”小蜈蚣还未成年,个头很小,没有进化完全,毛绒的头顶上晃悠着两根黑色的触角。
虹蚯说, “你还小,不懂这些。”
“哦,也是,我的任务是照顾好您的饮食起居。别的我不懂,那些都是大执事们要想的难题。”小蜈蚣抓了抓脑袋,甚是纠结。
“好了。你下去吧。”虹蚯朝他微微笑道,“再想你的小脑袋都要破了。”
小蜈蚣的眼睛很黑,目似点漆,圆溜溜地一点墨色,他好奇地看着虹蚯,笑了笑说,“那我去玩了哦”
虹蚯朝他温柔地挥了下手,说,“去吧。”
城主一点不冷酷啊,很平易近人的。小蜈蚣得到虹蚯的应允,带着一点点疑惑,挪着小碎步跑开了。
不过,他转头就忘,把虹蚯的变化抛到了脑后。
虹蚯浅浅笑着,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他躺到了床上。
从今以后,他将不再受蛊虫的噬咬,而他的喜悦却无人和他分享。
他要把它带入梦里,告诉他的爱人。
***
月姝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在无边的黄色沙漠中乱跑。
满目的风沙迷茫了她的双眼,她突然难受得想哭。
“赫酒云,我恨你!”
她凄厉的嘶吼干哑而生涩,却被温柔的风吞没。
她变回了人形,仰躺在沙里,强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泪水从她失明的左眼流出,冲淡了眼角的血渍。
全身没有一处不疼,她绝望地睡在沙里。
“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去,就让风把我的尸体慢慢吹干,让沙土把我掩埋。我要死在大漠了,月姬,我终于要逃开你了。”她喃喃地哭道。
她是个好强的人,她从来不哭,这一刻她却这么的无助。
想到了月姬,月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她说,“月姬,你这么爱我,你怎么能不替我报仇。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不止,一口气无法提上来,突然休克了。
“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月姬长袖一挥,带起了一阵飞扬的尘土,认准了一个方向急速奔去。
她刚才所站的位置,许多的小喽啰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四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地跟在了月姬的后面。
她们都是被月姬迁怒的人,没办法,月姝这么多天杳无音讯,月姬已经怒火中烧,没有杀了她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月姬准确地找到了月姝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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