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牵着唐一缓步走向牧木,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牧木的头。
一下,两下,他试探性地摸了摸白虎柔软的毛,忽而一笑,用头轻蹭牧木的额间,顺手抚平了牧木颈项处炸开的毛。
他低低地笑了,清澈的声音如同山间小溪流的欢唱,“好威风的老虎,是我的小木呢。”
“哥哥。”牧木伸出舌头,舔向牧风的眉心,牧风阖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留下淡淡的阴影。
唐一认真地看着他,突然不那么害怕了,不管前面有何风浪,他都会和他一起面对的,唐一微微笑了。
“水快凉了。”牧木退到床边,低声说, “你们都出去。”
低沉的声音,陌生而淡漠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好。”牧风拉着唐一,爽快地道。
唐一回头,看见床边落寞的白虎,突然感受到了牧木此刻的悲伤。
见牧风都走了,五脏六腑都紧缩的几条狼灰溜溜地出了房门。
大长老出门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化为人形。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去议事厅安排一下近期防御工事吧。”
四长老张了张嘴,嗫濡半天才道,“我看花眼了吗?”他揉了揉眼,夸张地说,“小屁猫竟然是白虎!!哦,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快来道天雷把我劈醒!”
二长老敲了下他的头,心有余悸地说,“不,你不是在做梦,因为你刚才被吓尿了。”
“没有!”四长老强烈反驳道,“我哪里有尿了!明明没有!”
“被吓得变回原型难道不是异曲同工?”三长老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小心被牧木听见了,撕烂你的嘴巴,咬断你的脖子。”
“哎呦,三哥,就你厉害!可是我刚才怎么眼花得看到一只黑狼的腿在抖呢……”四长老缩着脖子跳开一步,不怕死地调笑。
“彼此彼此。”二长老道。
三长老轻笑了下,仰头看了看九重天。
天无绝人之路啊。
赫酒云恐怕有救了。
……
人都走了以后,房间里只剩下牧木一个人。
俊美绝尘的少年坐在床边,安静地凝视着床上人的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牧木呆坐了很久,才伸手解去了赫酒云的衣裳,也脱了自己身上已经撑破的小短衫。
牧木抱起赫酒云小心地放入水中,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赫酒云身上有凝固汗渍,白色的粉末遇水便化。还有尘土,有细沙。
牧木微微笑了下,认真地帮他清洗全身。
他们面对面赤/裸相呈,赫酒云却紧闭着眼。
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赫酒云蜜色的皮肤,滑过他肩头的伤口。
毒牙刺入的浅浅痕迹依稀可见,另有一道疤痕看得出是箭伤,箭头戳入肉中绽开的伤口像是一朵默然盛开的花。
牧木轻轻摩索着赫酒云的肩头,俯身吻住了他淡色的唇,脸上是温柔的笑,“云。我救你。”
☆、情为何物(二)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标题,就分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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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灵现在真是手足无措。
把赫酒莲送回房后,小姑娘呆滞消瘦的样子让她于心不忍。
红灵便体贴地出门替她熬了碗粥,回来的时候,就见坐在床上的赫酒莲哭个不停。
像是一次性要把眼泪都流干,泪水连成不会断的线流淌过她的脸庞。
红灵慌了,跺跺脚把粥放到了桌上,急忙跑到赫酒莲身边。
她双手交叉,指头不断转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人。
尴尬地站了半天,两人都不说话。
“哎!”红灵泄气地长叹了一声,纠结地在屋中踱步,走来走去,手被自己掐得红了又白,她终于为难地劝道,“那个……你不要哭了。先吃点粥?”
红灵见赫酒莲没有反应,吐了吐舌头,跑过去把粥端到她面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先吃点吧,我手艺很好的,味道一定很棒。”
赫酒莲看了她一眼,突然哭得更凶了。
红灵顿时很受打击,她讪讪地再次把粥放到桌上,并且放弃了用食物来转移赫酒莲的注意力。
红灵顺势坐到了椅子上,左手懊恼地按着头皮,五指在发间抓挠。
“哎!好烦呐……”她挫败地趴到桌上,右手拄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赫酒莲使劲看。
“哦!对了!”看了半天她突然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我知道了!”
赫酒莲被她突然的动静吓得一震,竟然不哭了……
红灵见状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自豪地道,“本山鸡果然无所不能!”
赫酒莲看向她,美丽的眼睛肿得像桃子,眼神如小鹿却带着疑问。
红灵恍然大悟般指着赫酒莲激动地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爱上那个蜈蚣精了!”
赫酒莲浑身一震,没有说话,却微微垂下了眼。
“我就说嘛,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红灵故作高深地眯起了眼,回忆说,“当时和蜈蚣精战斗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怎么动手,而且他也没有伤你!还一直护着你!肯定是有猫腻的,竟然没有察觉!我果然还是迟钝了些,。”
红灵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地发表她的长篇大论,她摊开手指,一手插腰,踩到凳子上,俨然一副说书人的架势。“按照读本的套路,一定是这样的。凶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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