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亭。”他喃喃道。
“怎么样?”年轻的天子笑意满脸,将他拉回视线,苏文榭看着天子兴奋的侧脸,淡紫色眼眸神色飞过一抹让人难以琢磨。
年轻的天子没有注意,他转过身拥住苏文榭,道“知君,这是属于你我的亭子,你喜欢吗?”
被他拥着,苏文榭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年轻的天子脸上笑意更大,拥着苏文榭走进亭子。当看到石圆桌上摆放的凤玺、凤冠时,他一下僵在了那里。
天子放开他,从石圆桌上捧起凤冠,他转过身看着苏文榭,走上前,将手中的凤冠捧到苏文榭面前,柔声道“宋知君,今日朕将这凤冠凤玺给你,朕要你成为朕的皇后,这个王朝一国之母。”
苏文榭愣愣地看着眼前做工精致的凤冠,这个世界上女子都想得到的东西,后宫恩怨,勾心斗角,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凤冠,而如今竟被到朝天子捧献在一名男子面前。
“宋知君,还不接下他。”天子的声音有着属于他的不容人抗拒的威严,将手中的凤冠放到苏文榭手中的动作显得有着迫不及待,然而苏文榭却像是捡到一样烫山芋头一样仓皇的退开了手,凤冠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如天雷般震动耳膜,苏文榭的脸一下白了。
“宋知君,你…”年轻的天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凤冠,又愣愣看向苏文榭。
苏文榭退后一步,摇了摇头,苦笑“皇上,你忘了,你早已将我作为质子遣送邦国,我是邦国人肆意玩弄的祭品,马上我将要作为邦王的陪葬物了,我做不了你的皇后。”
“不-”年轻的天子忽然像疯子一样嘶吼,上前握着苏文榭的肩膀摇晃“你已经回来了,朕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朕绝不,朕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朕,绝不,绝不…”
苏文榭被他摇晃着“皇上,自从你将我作为质子遣送邦国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宋知君了,我已经是个半死人。”
天子瞪大了眼珠望向他,眼珠不动,又瞬间像垮了一样,瘫坐在石凳上。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天子捂着嘴,像个无助的孩童一样哭了起来,他哭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
苏文榭慢慢走向哭泣不已,俨然没有一丝皇家气势的天子面前,微微俯下身,手放在天子的肩上,像是安抚“皇上,你该为自己找个新的皇后,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来“…只是个质子。”
立起身,苏文榭看了天子一眼,转过身,拖着快要虚脱的身子缓缓走出亭子,一滴冰凉的泪水静静滑出眼眶。
“早该结束的。”他喃喃道。
“宋知君-”天子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吞噬了朕所有的骄傲…”
“宋知君,倘若你爱朕,倘若你回来,这凤玺、凤冠朕便给你留着…”
“早该结束的。”苏文榭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厉害“早该结束的。”更多的泪水淌了出来,他伸出手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
“宋知君-”那悲痛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朕可以为你放弃这一切,为何你总不肯、不肯理会这声音…”
像是一瞬间,苏文榭那张苍白的脸落满了泪,他泪流满面,却努力含着笑,声音沙哑模糊不清。
“早该结束的。”
白衣第二章[本章字数:1805:06.0]
“爹爹,爹爹”天边好像一股力量推桑着他,苏文榭被那稚嫩的童音吵醒,像是从梦里再次醒来,混混沉沉睁开眼,映入眼的不是天子,而是小涣的小脑袋。
小涣整个人趴在苏文榭身上,睁大黑溜溜的眼珠看着苏文榭,天真烂漫道“爹爹哭了。”
苏文榭伸手抚脸,指尖触到脸上那片湿凉,有一阵的慌神,又缓缓擦掉,若无其事道“爹爹没哭,是沙子进了眼睛。”
小涣转过身,背对着苏文榭,玩弄着衣角上的布扣,皱着整张小脸,像是有些生气“先生骗人,爹爹也骗人,大人都喜欢骗人。”
苏文榭皱着眉,道“先生怎么骗你了?”
小涣头也不抬,继续扯衣角的布扣,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发愤“先生说他要去老家看他娘,要好久好久才回来,但是小涣知道先生双亲早就不在了,所以他在骗人。”他声音低了起来,语气有些伤心“可是先生哭了,我们问他为什么哭啊,他却说他没哭,是眼睛进沙子了,他又骗我们,哼。爹爹和先生都是骗子,小涣才不要理你们。”
小涣赌气的朝苏文榭“哼”一声,转身跑进了竹里居,开始闹他的小脾气了。
苏文榭站起身,知道小涣心灵受“打击”了,无奈的笑了笑,又想起方才小涣说的话,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来到书生的院子里,门是半敞的,苏文榭推门进去,韦长生靠着木椅而坐,梨花桌上放着一坛酒,韦长生正举着酒杯皱着眉准备往嘴里灌,看见苏文榭,举着手中的酒杯冲他一笑“来,陪我喝几杯。”
苏文榭轻蹙眉头,走向韦长生,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道“你腿还没痊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韦长生不听,从茶具里又拿出一个酒杯,将其满上,递给苏文榭道“今日我不但要喝,还要你陪我一起喝。”
苏文榭无可奈何,接过酒杯,在韦长生几近“期盼”的眼光下,举杯饮下。
看到空空的酒杯,韦长生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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