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一旦触及到绝密信息,有关方面的审查是非常的严格的,不论是从底层的技术人员还是高层的领导人员,都有着一套严格的考核审查制度。”
“那对于你来说有什么难的,你可以随随便便就换个人,谁能捉得住你,谁能知道是你鼎鼎大名的星夜?你完全可以靠你自己的能力混进去——”
“事实上,这非常困难。从底层的技术人员来说,先不谈他们的审查制度,我不知道谁会被选进参与这项工程,所以,我不能随便就混进去,因为这和我本身有一定的关系,如果成功地进去后,而没有过硬的技术实力就会露陷;从领导层来说,他们都是有一个圈子的,互相知根知底,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工作方式等都一清二楚,如果从这里打入进去,先不说怎样混入那个圈子,混进去后,前期我得至少做足两年的工作,同样我也不知道有谁会被选进去。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不清楚他们究竟有没有办法揪出像我这类的密探出来。”
“那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我再次顽固地提醒他这一点。
“我们有我们的计划,我自然不能和你说得太多。今天我已经给你透露这么多了,不会再向你透露了。”
“你来找我就是专门向我透露这些的吗?我可真得谢谢你才好呢,让我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我要是一不注意说漏了嘴,全都得遭殃。”我阴阳怪气地挖苦他。
“我来找你不是向你透露的。实际上,我向你说的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绝密信息。考虑到你的作用性,顾老头和我商量了下,决定为你举办一场‘成人礼’。”
“什么成人礼?我已经19岁了,早就过了。”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亲爱的朋友。”他戏谑似地翘起唇角,接着摆摆手,说:“杀手界有杀手界的成人礼,在没有完成成人礼之前,都还是个胆小的童子鸡。”
我闭上嘴巴,担忧着。一和杀手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儿。
“血色黄昏的成人礼有两种,第一种:杀一个无辜的平民;第二种:杀一个血技者。任何加入血色黄昏的杀手都会先经历成人礼。事实上,有些野杀手约定的成人礼规则更加苛刻,要想获得杀手界内人士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我如果要完成成人礼的话,我就得杀掉一个人。”
“是的。其实我觉得没多大的必要,但顾老头那家伙年龄大了,就容易疑神疑鬼的。他想起了《无间道》里的情节后,怕你背叛他,所以,为了保证计划的万无一失,他说必须得为你举行一场成人礼,让我录下你杀人的整个过程。”星夜用那双深不可见的瞳孔捕捉着我面容上的表情,当他说到“背叛”一词时,我内心的确动容了,可能我的面部表情也有一些变化。我心慌地转动眼珠不与他对视,看向前面那棵树身上。
“如果你背叛我们,向你的上级告发的话,我们就将你杀人的视频公布到网络上。先不说你杀了人之后,特别行动局考虑到你是一个人才会利用关系与警察交涉保下你,就算他们可以原谅你,但广大的人民会原谅一个杀人的凶手吗?还有,不要觉得视频会被当局给压制下来,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让它传播到绝大多数的中国人眼前,也有很多方法挑起他们对你的憎恨。在和平时代,对民众来说,没有什么比残忍血腥地杀人更无法让人接受的了。我们甚至可以将你包装成一位闪亮的杀人狂魔,让你闻名整个中国,到那时候,容得下你的地方恐怕没几平米了。”
他笑得样子多么的开心,多么的自然啊!这个无与伦比的坏蛋。
沉默良久,我挣扎着作出选择。“那我选第二种。”这样良心上会稍微好受点,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两种可不是供你选择的选项。第一种是必须选的选项,第二种是针对皇权者设下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拥有血技皇权,那么得杀两个人才行。而一般第二种的目标是根据能力而定的,且目标是由组织来定的。现在明白了吗?你必须得杀一个无辜的平民才行。”
“我没有任何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剥夺他人享受一生的权利。”我向他表明我的态度。
“是的,我们都没这个权利。可既然你的手上已经拿起了刀,那么你所能做的只能是向前刺进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孩子,你想想看,这就跟你玩《狼人杀》游戏一样,在天黑下来后,你可以随手一指就能结束掉一个人的性命。它和这游戏一样的简单。相信我,好吗?”他那双仿佛真诚的眼睛,射出宽慰信任的目光,好似一个鼓励上考场的母亲。
见我沉默以对,他又接着对我说。“我是你成人礼的见证者以及为你加冠的长者。我会亲眼见证你的成长的。”
我感到心烦意乱。
“明天会下雨,是一个好日子。”
在逐渐吞噬而来的夜色里,我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都低垂下眼睛,直到走到老旧的矮楼前,才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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