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潮生此时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林子捷点点头,三人便往崔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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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梁潮生心此时情十分复杂,他希望这件凶案背后的原因并不是如此丑陋,但是当他们在崔如黛房中的暗格找到一把沾了血的凶刀时,他只是呆了半晌,接下来就陷入一阵沉默。
此时张太守得到消息,也已经赶到现场,正在听取林子捷的说明。他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只是不断叹息,其他捕快则是大骂崔浩哲qín_shòu不如,都为崔如黛唏嘘不已。
张太守又问了秦梁两人一些问题,秦以楼似乎若有所思,梁潮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
张太守叹了口气道:「剩下的就是比对这封信的笔迹,证明是否为崔小姐所写。」
秦以楼道对张泰和道:「我和潮生都有些累了,这就先告辞。若有还有需要帮忙,可否改日再谈?」
张太守点点头道:「当然当然,两位为这个案子出力不少,若不是两位,绝计无法这么快就破案。若还有需要两位说明的地方,自然会到临清园请教。」
梁潮生没说甚么,秦以楼只是拉了他离开崔府。一路上梁潮生都在思考着甚么,秦以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忽地,秦以楼策马靠近梁潮生,身手一拉他的缰绳。
马忽然停止前进,梁潮生一惊,看着秦以楼,只见对方也停下马来,皱着眉道:「先别想了,前面人多,你这样骑马当心出事。」
梁潮生看着秦以楼,并不说话,彷佛还在思考着甚么,就着么停在了路中央,秦以楼见状,知他又开始钻牛角尖,又只得笑道:「你肚子不饿么,我现下饿得甚么都没法想,咱们先回去吃饭好么?」
梁潮生只是欲言又止,秦以楼又道:「有甚么话会去说罢。」今天天气有些闷热,他见梁潮生脸色苍白,有些担心他会中暑。梁潮生点点头,两人策马回临清园去。
回到房中,命人摆好了饭后,梁潮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他得知这个令人发指的结果之时,太过于震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无论如何,这事不可能…」
秦以楼握住梁潮生的手道:「我也是。」
梁潮生闻言一愣,秦以楼又接着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下不能给这些给扰乱了。」
「我也认为这事有些蹊跷,你说现下该怎么做才好?」秦以楼心里自有计较,只是故意这么问,好让梁潮生冷静思考。
果然梁潮生闻言一凛,心下明白自己刚刚无法接受如此丑陋的事实,以致乱了阵脚。但是在这之前他已有了自己的推想,只是这个结果同他先前的推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他点点头道:「就从中间断掉的地方开始,咱们重新再查过。」停了一会儿,又咬着牙道:「再追查下去,若结果真是如此,我…」正要继续说下去时,有人敲了门,原来是梁明
梁明说大小姐等会儿要过来与两人一同用膳。梁潮生闻言一愣,想起了后天就是爹爹的生日,自己虽然这几天老是在外晃悠,却也知道家里时在是忙翻了天,
好不容易到了寿筵前两天,该是有些事要给自己做了。
梁潮月不久后就来到房间,沉静地对两人道:「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也累了一天,先吃饭吧。」
两人应了声,三人便各自拿起碗筷。
席间三人刻意不提崔府的案子。梁潮月只是交代了许多宴会上要注意的事,不外乎是招呼客人,安排席位还有注意安全等杂事。虽然许多幕后工作已交由其他人代办,但寿筵有些事还是需由临清园的大公子出面,琐琐碎碎交代下来也是一堆。梁潮月将这些事全部都写在一张纸上,到时要弟弟照办即可。
用完膳,梁潮月见弟弟依然发着呆,手一摆,便抚上了梁潮生的额头,道:「案子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明天就得开始忙别的了。」梁潮月说完这句话,顺了顺潮生额上的发,叹息一声。
梁潮生闻言知道姊姊此时温柔地如同哄他一般,却也晓她的话别人向来只有听从的分,这个案子这两天得暂时搁下了,于是点点头。
这时天色有些晚了,两人也累了一天,梁潮月嘱咐两人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梁潮生此时在庭中散步,心头烦闷。明明有些线索要调查,却硬是被拖住了。
然后,彷佛是有感应似的,秦以楼不久也出现在庭中。
月亮刚刚被乌云遮住了,秦以楼穿着暗红色外袍,在黑暗中,似乎成了地上影子的延伸,面容也看不清。但梁潮生直觉向自己走来的人是秦以楼。那人又靠近了一些,梁潮生看清了他的神色,尽是温柔,不觉心中平静了许多。
只听得秦以楼道:「昨晚不是没睡好么?怎么不早些就寝。」
梁潮生苦笑道:「只怕现下更加睡不着了。」
秦以楼见状心下一阵叹息,梁潮生脸上何时出现过这种苦涩的表情?
他只得握住对方的手道:「等到梁前辈生日过后,凭我们两人之力,还怕查不出真相么?现下就暂时都别想了吧。要不然前辈过生日时,你却是这样的表情,那多扫兴?」
梁潮生听他这么说,看了他好半晌,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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