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地铺吧。”我看着目前的格局。
“没事,你睡上来吧,我怕你感冒了,过后还得我伺候。”她说着,拍拍床铺。
我爬上床,以为会和她共享一张床。可等我一上去,她就一个翻身睡在了原先我给自己准备的地铺上。
空气停滞了片刻,下一秒,我也一个翻滚落在了她的身边。以行动说明:你不睡床我也不睡。她笑了笑,叹了口气,翻身抱住我,脚一蹬,我们都摔在了床上。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看着她比以往常放大的脸,我们从来没有过的近距离。想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你会不会吻我呢,如果再靠近一点?
她侧过头:“蔓蔓,你怎么这么轻?”
“林月,你怎么这么重?明明那么瘦,你看床都凹下去了。”我轻笑着调侃。
“上次,我就发现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她并没有理睬我,继续着她的话题。
“我都和你一起吃饭呢,你说有没有好好吃呢?”我不经意地回答着,心里却在想着她口中的“上次”。
上次,是说那次胃痛吧,那时她就抱过我?她当时怎么来的,是梅盛告诉的么?但我并未向梅盛提及过她,那她怎么知道的?满脑子的疑问折磨着我,我一向是以:好奇害死猫的格言对待偶尔克制不了的好奇心,但这次,我决定搞清楚。于是,
“林月,你说上次?上次,是。。。”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
“呵呵,你终于还是问了。我等了好久,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问,然后解释的话,我会烂在肚子里。”她看着我,阴笑着。
“那不是因为,你一直刻意回避么,我想,可能有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是这样,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解释着。
“那么今天呢?”
“今天。。。其实本来我是想以后通过别的方法知道。但今天,我不想了。”
“嗯,不想了?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你很近,很近。”我有些迷糊。
“很近,很近,近到可以吻你,对么?”说完,她吻住了我的唇,暖暖的,温湿的。好久,好近,近到只要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她的鼻翼轻微的扇动。她唇间的薄荷味很清新,清新到眩晕的感觉,好像连呼吸都被骗走了。那味道,从她的唇间到我的口腔里,然后渐渐游于我的肚腹间、停留在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她第二次吻我,其实更像我们的初吻,第一次总觉得她吻里的赌气比温情多,而我的惊讶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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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唇,她抱怨着:“那次你知道么?我有多生气,看见你躺在哪里,守在一旁却不是我。”
“是么,也不知道是谁让我躺在那儿的。”
“是你自己要喝酒的。。。算了算了,是我错了,不要再这样了好么,以后再怎么也别拿身体出气好么?你知道,我第二天上选修课没看见你的时候;去学生会打听你的住址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你晚上被送急症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她说着,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怔住了,她说的这些话,那么,她的关心属于我了?
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用奶奶睡前故事的语调,将承诺的话语说出:“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你还有下次啊?就算有下次,也得有我在旁边,不然不许生病,听到没有?不然,又让别人瞪鼻子上脸地指责我。其实指责我接受,但也轮不到他。”她孩子气地说着,越说声音越小。
“谁?梅盛?”说实在,我很惊讶,梅盛是我们这圈人里脾气最好的。
“除了他,你还有谁啊?”她低头恶作剧地吻着我的额头。
“那他说了些什么?”我很好奇。
“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那些上下交接班的那些话罢了。”交接班???林月的话音未落,我的拳头就和她的下巴作了一次亲密接触,她躺在床上嗷嗷叫着,我却猜测着梅盛可能说的话。
一直以来身边不乏示好的异性,后来长期得不到回应便相继撤退了。但梅盛是个意外,只有他一直坚持着,却并不打扰我。当在我犹豫、彷徨时每每转身,他仍在那里,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依旧是淡若菊花的笑。我不知道自己对梅盛抱着怎样的想法,可我知道我不爱他,我也曾明确地告诉过他这点。可他并不为所动,他说,他只是想守候我,直到我离开之前。
那天我的表现,他应该不难猜出我要离开了。我猜他会和未来的接替者说着半警告半祝福的话吧。
就这样吧,虽然觉得亏欠他甚多,但却明白拖得越久他会伤得越深。他是个很理智的人,他曾经和我说,这样倾尽自己地爱我,是他出生以来做的最不理智、最蠢的事。现在梦醒了,聪明如他,自然不想再涉及那些梦境,所以避开我。其实这样对于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林月的枕边话,一边理清这些东西,待到疑惑全部清晰以后,突然释然了很多。
林月似乎也注意到我的恍惚,低头来吻我,从额头、眉毛、眼睛、两颊、一路浅吻着,她的呼气喷薄而出,刺激着我脸上的绒毛,痒痒的,我不禁笑出声来。随着她向下吻到了我的唇,吞没了我的笑声。
拥吻着感受彼此。充-血的唇,红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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