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功还没有到不惊动那些人的程度,再加上华山掌门的女儿是真的遇害了……”厉颂风很快得出了结论:“从来没人确认过梅花盗是一个人,她一定还有一个帮手。”
“也有可能不止一个。”张佩璧说道,“现在她为了甩开我营造出梅花盗要对林诗音下手的危局,那就不得不把这出戏演活了,这几天林诗音的安全我会上心的,至于你……”她顿了顿,“你尽量避免一个人行动,多和心眉大师聊聊。万一像那些剧集里一样追一个黑影追着追着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一群人出现诬赖你是凶手……这种情况真是恶心到无法忍受了。在所有人中,心眉给我的感觉最好,你的直觉应该也是这样告诉你的吧。”
厉颂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这番告诫。他犹豫了一下,复又问道:“姐姐,你对郭嵩阳……”
“我还没想好。”张佩璧摆了摆手,明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管好自己吧,万一被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缠上了就赶紧跑,别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
“……我知道了。”看来是真的很讨厌啊……
陪着林诗音比在林仙儿身边的感觉好很多,烹茶读书刺绣……几乎是这个女子的全部。她的儿子,也就是厉颂风颇为关注的龙小云很爱粘着他的母亲,也很会讨她的欢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张佩璧面前上演母慈子孝的画面。
这孩子的眼里没有戒备、没有恐惧。
如果他真的如同厉颂风所言的那样机警,在知道母亲身处险境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戒备不怀疑身边的一切人呢?他又怎么可能不害怕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cǎi_huā贼伤害自己的母亲呢?
除非……
张佩璧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孩子,他年纪不大,只有十几岁。
但十几岁,也不小了,有些和他同龄的放荡子弟已经有了女人。
龙啸云当然不会干出这样的荒唐事,但他也很难想到自己的园子里会有女人胆大到引诱自己的孩子。
“哎,那封威胁信是你放的吧。”趁林诗音出去拿糕点的功夫,张佩璧看似随意地说道。
小孩满面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但他很快换上了委屈的神情,“姐姐你在说什么?”
张佩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般的孩子听见这话都会问‘姐姐你在同谁说话’。”
龙小云的表情再次僵住了。
到底是个孩子,用些计谋一试便试出来了,如果单单从他的回答来揣测或许有些牵强,但从他两次不自然的神色便可以肯定他便是写信者。
“我和我那个好心的弟弟不一样,你如果打算装可怜和你母亲告状的话最好想清楚。以你母亲对你的宠爱程度肯定会替你辩解,甚至指责我的不是,到时候我肯定得生气,我一生气……可就摆不出什么正道的姿态了。”
张佩璧的语气不咸不淡,但龙小云绝不敢轻视她的威胁。
“你想知道什么?”这孩子深吸了口气,便恢复了笑颜,乖乖巧巧有问必答的样子让张佩璧感叹这孩子的城府之深。
能够那么快地做出选择,这是很多所谓的高手都办不到的事情。
“林仙儿的本事真的有那么大吗?”张佩璧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种本事。”
“她的确很有本事,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会有那么多人甘心为她出头。”龙小云摊手,无奈地说道:“我觉得帮她比不帮她惹出的乱子会小一些,所以才写了那封信。当然了,毕竟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模仿梅花盗的笔记,所以干脆什么也不写,就印了个梅花上去。”
这孩子说得轻描淡写,出卖林仙儿这件事对他而言简直一点压力也没有。张佩璧一方面为事情进展的顺利高兴,另一方面却又惊叹这孩子的心机,也不知是随了谁。
“那你对林仙儿做的事了解多少呢?”
龙小云翻了个白眼,“只要她不伤害到我爹娘,她想做什么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意料之中的毫无同情心可言的答案,张佩璧摇了摇头,“她既然住在你家里,那么不管她想害谁,到最后都会和你家扯上关系。”
龙小云冷笑了一声,对此不以为然。
张佩璧也没有再同他絮叨这其中的因果报应,她看着窗外的一片浮云,心里盘算着让梅花盗原形毕露的计划。
她并不担心林仙儿的那些裙下之臣,因为不管她找了什么人、找了多少人,都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甚至连一点点的刺激感也不会有。她担心的是林仙儿近乎完美的伪装技巧,这个女人哪怕是被当场抓住也能够想到几十种打动别人的说辞,她手下一定有不少男人愿意替她承担罪责,替她去死。
林诗音回来后,张佩璧便退到了屋外,她对这个孱弱的女子颇为同情,所以她不仅愿意保护她的安全,也愿意尊重她的隐私。
天色渐渐暗了,张佩璧婉拒了林诗音邀她进屋休息的好意,提着剑守在门口,屋中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平稳,当夜色最深的时候,张佩璧感到了风声的变化。
来人穿着黑衣,带着恶意。
张佩璧的剑没有出鞘,她只是划出了一道气劲,黑衣人的眼中因这道剑气产生了难言的恐惧,他慌慌张张地提气向后退去,却仍是被这气劲扫到。他闷哼了一声,忍着痛撤走了。
房中人的呼吸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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