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听他这么说先是松了松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捧着白子容的脸,轻轻揉了揉,好似想要安抚对方。
“我记得。”
“你是皇子。”
“可那又如何。”
他将头凑近白子容的脸,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嚣张笑脸。
“我都要弑君了,还管你是不是皇子吗?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没差的。”
白子容愣了一下,姜越说完这句直接推开了他,冷声道:“开个玩笑罢了,柏成君在找殿下,还是赶紧过去比较好。”
白子容瞧了他许久,眼中闪过一道光,他起身离开,下了车之后朝着姜越说:“表哥,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如果不是对着我说,你知道你说出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姜越说:“所以我只会对着你说。”他做出个请的手势。白子容放下了布帘,若有所思的朝着柏成君那边走去。
【你在做什么?】系统在白子容走后问了一句。
“没什么,给姜家的造反之路添点乐子。”姜越淡淡道:“不用在意,我有分寸。”
系统给的资料上写着白子容同他关系好,可白子容一见到他就说了他冷淡,还说了不止一次。他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表达着原主对待白子容没有什么热络温柔的态度,多半是爱理不理,而系统资料上的关系好只可能是白子容单方面的好。
果然,资料内容的水分很大。
他整理着被白子容拉开的衣服,想着白子容与柏成君对待他的态度是不同的。
一个是拉拢,一个是倨傲;前者是想要借助姜家的势力,一个人在宫中跟女帝隔着心根本不能走下去;后者是仗着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想要向姜越施压。
姜家的人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事情只有姜越、柏成君知道,毕竟都要反了,哪能有畏惧。而白子容对着他还拿着皇子威仪,陛下的皇权来说话,那也就是说白子容根本不知道姜家有反意的事情,柏成君在瞒着他。
姜越考虑到这点才故意的说出弑君,想要警示一下白子容。当然也是被他的举动气到了,也有几分杀意是真的。
他拍了拍衣领,坏心眼的想着,他跟姜家不是一个路的,那给姜家添点故事,一些能在掌控范围之内的故事。虽然冒险了点,但也有冒险的乐趣。
柏成君弯着腰逗弄着金笼里的鸟,干净的指尖从金色的缝隙伸入却碰不到笼中的鸟。他咂了咂嘴,从头上抽出细长的金簪去逗弄着,鸟在笼子中躲避抗拒着尖头的靠近,不是很老实。
白子容掀开布帘上了马车,见他进来柏成君当时并没有反应,直到他又逗弄了片刻的鸟,鸟依旧在躲避他,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直接甩手将发簪射进鸟笼中,一下子扎进那柔软的身体里。
颜色艳丽的小东西这次不动了,它直接掉在了金色的底盘上,一根橘红渐变浅的羽毛落在了它左侧的翅膀旁,鲜红的颜色从它的身体中流出,缓慢的占去了周围耀眼的金。
柏成君在鸟死后对着它看了片刻,之后突然抬手拿起鸟笼往白子容身上砸了过去。
见状白子容也不躲,任由他的鸟笼砸到自己身上。翻滚的笼子里掉出少许血液,洒在他的衣服上,溅在周围的木板上。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柏成君一把抓住白子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喜欢男人不要紧,但喜欢的是要分人的,你可以玩别人,但别把手伸到他身上,他是姜妍的儿子,你把她的儿子给弄了,姜越要是不依只会让我们同姜妍生出间隙。春日宴那日姜越不知是谁弄了他也就算了,现在他清醒着你也敢往他身上凑,你到底是跟谁借的胆子?”
白子容垂下眼帘掰开柏成君的手指,平静道:“我还跟谁借的胆子?——当然是跟您咯,春日宴那日到底是谁把他玩了谁心里清楚,他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最后只是咽进肚子里是为的谁,谁心里明白。”
“你什么意思?”柏成君头上青筋暴起,“把你那龌/蹉的想法给我收起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白子容朝他一笑,嘲讽道:“人人是都不会跟我一样,可我是您的儿子,我跟您一样。”他凑近柏成君的身边,“您害怕姜妍可我不害怕,您不是姜家的正经儿子,可我是女帝的正经儿子!您得罪了姜妍怕姜妍不支持您,我得罪了姜妍可我身后有我母君。她姜妍在厉害也是臣子,我就是当着她的面把姜越睡了。”他说到这里将身子往后一侧躲开了柏成君挥过来的手,冷冷道:“他也得受着。”
闻言柏成君气极反笑,他连说了三个好,父子之间的相处不像亲人到反像是仇人。
在之后又走了五日,当他们到华平山的时清湛悄悄对着姜越道:“公子差多不到地方了,你准备一下。”
到地方?
到什么地方?准备什么?
姜越盯着他,清湛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扶住姜越有意将他往车外带,姜越不明所以只好暂时跟着他一同出去,见到了车外的山景。
华平九俊,山都云绕,又别称云山仙境。
姜越站在车外,外间的景色好似一幅清雅的之极的山水画,美得不真实。他将眼前山明水秀的景色收入眼底,闻着附近的草木香,心情舒缓了许多。
其实去温山行宫是不路过华平山,可柏成君听说华平山景色优美就特意绕道来了这里。山路一般都不好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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