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的考虑过,身份证的材质好说,身份证上存储的数据能够以假乱真,说明这个伪造数据本身也被加进了真正的全国人民的身份系统中。但这是不可能,假的就是假的,以假乱真可以,假的等同真的那是悖论。
“因为它们都是真的身份证。”小花直接道,“我下面说的事情,你不要吃惊,就当是我讲了一个故事。”
从古到今,权力集团都不会轻视统治的“安全”。以安全为终极目的的情报系统中,从秦朝的暗卫到明朝的东厂,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都是伪装身份。这些虚构的身份不仅是给国家相关部门预留的掩护牌,还会用以帮助一些需要改头换面的人,比如黑帮的卧底线人洗白之后要开始新生活,或者卧底的遗孀和家人。
从某些小地方花钱给一个人上多个户口好买多套房子就能看出来,国内的这套系统本身不符合数据库中数据和人的一一对应,这个漏洞其实不难解决,但相应部门一直不解决,就是需要预留出伪造身份的冗余和可能性。
建国之初就开始的这种掩护,维护手段也在不断地进化。当年进行这种隐蔽战线事业的往往是一整个家族的人,这些人随着时间开枝散叶,又有国家的资金支持,也有了自己的庞大产业链,涉及各个领域。
张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其中又以张大佛爷这一辈人为一个转折,开始了核心梯队的国有和民间家族的合作。后来的改革开放等等一系列决策,多少也是希望让这些参与进来的民营企业能有更快速的发展。
长沙因为是当年权力中心人物的诞生地,加上张大佛爷后来的作为,才有了七十年代九门提督的雏形。
以前他们是商贩,后来他们是商人,到现在,他们是企业家。
信仰不够可靠,只有用利益捆绑才能保证整个系统的忠诚度,这个道理是人都懂,权力的最上层集团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it业作为其中一个产业当然也不例外,中国有着世界闻名的防火墙和各种堤坝系统,它们的构建当然不会是随便找人弄出来的。
说到这里,小花道:“但是新兴产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老一辈人没办法传承经验给自己的后辈,所以就有了从孩子开始培养教育的计划。”
我想到了“苦什么也不能苦教育”“优生优育”什么的,面部有点扭曲,非常想笑,但小花还是很严肃。
“张起灵就是挑选出来的孩子里的一个,但是这个计划最终搁浅了。”
第三十二章 摄像头
“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的观念还未定型,太过脆弱,一开始把他们召集起来统一教育就是一个错误。心未稳的年轻人实在太容易被利用。”
我想到二十几年间北京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到现在都还是和谐词汇,青少年的头脑发热确实难以控制。
“任何时候都不会缺乏党派之争,这个我不用说你也清楚。苏联最后时期的动荡,使国内的纷争也达到了一个顶峰,我父亲和你叔叔的这一辈都经历过那个狂热的阶段。挑选出来的孩子们主要任务不再是学习,而是在不同势力的继承者之间抉择和站队,斗争从小时候就开始,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总会有个爆发点。”
我比了两个数字出来,小花点点头:“一年之后苏联解体,有一方势力算是彻底垮台。第一期培养计划损失惨重,整个第一阶梯遭遇洗牌,后续的第二期少年班也顺势取消,无数在当时可以被称为天才的孩子回归自己的家,但有的孩子却因为父母的问题无处可回,张起灵就是其中一个。”
我有些唏嘘,当年的闷油瓶应该吃了不少苦。
小花却道:“张家本身势力分散成了多个部分,互相内斗得很厉害。张起灵的情况非常特别,似乎洗牌之前就出了些问题,我不知道更多了,他那份属于更高级别的档案。”看我陷入沉思,小花补充,“不过,他的科研成果都是真实的。”
我听到这里,觉得小花的叙述里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故,他说的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小花解释道,他的爷爷就是这一批里面的一个教育者,那个年代真正有学识的教授都同时具有足够的社会经验,而不像现在是学生直接毕业留校。
“这一套当年给‘学生们’准备的身份认证系统,有一部分是解家的工作,以前是我爷爷,后来是我老爹,现在是我。只是十年前开始,这个工作渐渐变味了。”小花苦笑了一下。
我道:“又是一轮新的更替,旧的体系逐渐被淘汰,利益分配不均匀,于是大家都开始忙着挣钱。”
“对。”小花道,“我们的爷爷从后期就开始撤出了,能够不合作参与的地方就不再参与,但有一些筹划时间相当长的项目,却不得不继续承办下去。”
我心下了然,这解释了为什么小花家里和我家都不靠电子产业挣钱吃饭,却必须至少开一家这个类型的公司。
小花看了我一眼,又道:“为了完成之前的项目,我老爹和你叔叔,甚至找到了技术更先进的第三方来合作,这种it界常见的外包手段其实是在钻空子,大家都不想再自己做下去了,不赚钱还要担风险。”
裘德考,我心说,原来这个家伙是这么和三叔勾搭上的。那岂不是糟糕了吗,珊瑚公司之前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光明正大,如果被查出来,倒霉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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