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是对女人和那种扭住青春不放手的老头子说的。
“我倒不觉得。”我深沉的说:“我倒是觉得自己看上去挺成熟的。别人都说我看上去至少四十靠边儿了。”
他也不和我争辩,换了个话题:“今天和你一起来我办公室的那位女警官,是你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是个美人。”他耸耸肩:“除了电影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警官。”
有个念头在我心里一动。莫非他看上琉璃了?
这小子八成是想在我这里探听点琉璃的消息。难怪找借口把我叫出来。
“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他接着说:“你们看上去挺般配的。”
“琉璃,她还没交男朋友。”我说:“象她那样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追求者众。不过她是个纯洁的好女孩,不会随随便便与人交往。”
我是在暗示他,如果有兴趣,就要抓紧啊!人家可是俏货不怕没人要。
这时我们要的生菜沙律已经上来了。
我把叉子拿起来,从右手递到左手,又从左手换到右手。
我实在搞不清楚哪边刀哪边叉,只好偷望一眼程明。
他用一只手拿着叉,右手,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生菜了。我立刻有样学样,也用右手抓住叉子,叉起生菜往嘴里送。
吃了一口我就皱起眉头。我实在不喜欢吃生的东西。我又不是一只兔子,喜欢生吃胡萝卜。
程明倒是大口大口吃得很好。
我索性放下叉子,点了一根烟。
“你倒很喜欢吃这玩意儿。”我说。
“喜欢说不上。”他回答:“只是习惯了。有一段时期我什么都不吃,天天吃这些东西。”
“为什么?”
“减肥啊。”他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差点没笑出声:“减肥?”
“我在大学的时候打过一段时间的蓝球,毕业后停止了运动,肥肉一下子就堆出来了。后来我报名参加了健身俱乐部,再配合饮食,好不容易才变回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坦率让我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既然李信如是你的好朋友,他遇害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难过?”我也决定坦诚一点。所以开门见山的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难过?”他微笑着说。
“你说过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律师。所谓同行是冤家。他是你的强劲对手吧?”
“算是吧。”
“从前念书的时候呢?你们也是对手吗?”
“你想说什么?”
他放下叉子,不紧不慢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从前念书的时候,李信如是个怎样的人呢?”我改变了一下问题。
他看了我一会儿,我几乎有一种错觉,他的眼光疏离起来。有一种很遥远的神情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很聪明,很优秀,很受女孩子欢迎,全身都充满着年轻人的热情和野心。”他回想着,但又一笑:“十八九岁的时候,谁不是这样呢。”
“你那时和他是朋友吗?”
“是的。”
“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把自己和他做过比较吗?”
他想了想:“我不敢说完全没有。”
“有那么出色的朋友,会觉得有压力吗?”
“不会。”他说:“我会觉得很骄傲。”
“为什么?”
他坦然的说:“因为我也很出色。”
谈话中断了。
侍者送上龙虾汤,很及时的掩盖了我一时无语的窘态。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他拿起红酒喝了一口:“这样的推理我也很拿手。”
然后他侃侃而谈。
“李信如和我是好朋友,但我们同时也是对手。对不对?也许这种情结在我们大学时代就已经坦下阴影。我折服于他的才能与光华,所以和他成为了朋友。但是他的出色也让我产生了某种自卑的阴影,这种阴影深深的埋藏在我们的友情之下,成为某种危机。然后工作以后,各方面的利益冲突更强烈了,也许我会在某种利益的驱使下,始于青年时代的自卑感转化为杀人的动机。你说对不对?”
他的从容与自信让我语塞。我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是在和本市一位属于顶尖级的律师谈话。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为了铲除自己事业之路上的绊脚石,那么杀李信如就好了,为什么我要杀周洁洁呢?我没有理由杀她。”
“如果并不是为了事业,而是因为……”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情杀呢?”
“情杀?”
“也许你根本也是周洁洁的仰慕者之一,”我说:“但是李信如捷足先登了?或者周洁洁本来与你有染,但是却移情别恋李信如,这些,都可以构成杀人的动机。”
他刚刚喝了一口汤,几乎被呛到。
“我实在很佩服你的想像力。”他忍俊不禁的笑着说:“不过,要是你再多了解我一点,很快你就会发现,我绝不是会为了女人而杀人的男人。”他悠然自得的说:“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值得男人这么做。”
“但是这么做的男人偏偏很多。”
“是,我也接过一些这类型的案子。”他说:“所以我很理解你的想法和心情。你们必须怀疑每一个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嫌疑犯,因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杀人动机。”
“再微小的动机,有时都会引发一场谋杀。”我回答:“我经手过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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