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移回原处,一点声音也没有。
盛宁一声惊叫还噎在喉咙里,眼前突然发黑,腰间的束缚忽然松去,找不着平衡,一下子天旋地转的坐倒在地。
石门里比外头光线要暗得多,虽然不至於到如子夜和般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人乍从阳光普照的清晨里跌进这团昏暗,却总要好好的适应一下。
盛宁摸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隐隐看到盛世尘的身形,盘膝坐在石榻上。
这间闭关的石室盛宁只来过一次,那还是这间屋子建造时的事情。这屋子是庄中人和外面雇的石匠分批建的,最後建好之後打扫的事情却是盛宁自己一手包下来的。既然盛世尘要拿这里来闭关,那麽想当然这里越不为知越好,连盛宁身边的小胡子他们都只知道个大概方位,而从来没有踏进过外面那道石门,更不要说这里面了。
先生?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盛宁紧张的走近了一步,可是第二步又缩住了。
不敢靠太近。
盛世尘难不成刚才是在运功?可是自己制造的小小噪音是不是已经严重的扰乱了他的行功运气?
天,一瞬间盛宁想到了四个大字:
走火入魔!
可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的盛宁,却渐渐听到了喘息声。
凡尘23
先生?盛宁终於回过神来,这石室里只有他和盛世尘两个人,他既然大气不敢出一口,那麽,只会是盛世尘了。
先生?盛宁壮着胆子一步步挨近。眼睛逐渐适应了石室内的昏暗。盛世尘长发披垂,眼睛紧闭,两手捏着功诀,垂放在膝上。
如果不是越来越急的喘息声,盛宁绝对绝对不敢推测他可能行功出岔,情形不妥。
先生?
盛宁终於靠到了跟前,可是伸出了手,却不敢碰触到盛世尘。
万一,万一,真被他搞得走火入魔......那,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呢?现在又该怎麽办?若是盛世尘真有个万一,那,那该如何是好?
该怎麽办才好?
盛宁这边正象是百爪挠心,手足无措,盛世尘的眼睛忽然间便睁开发。在昏暗之中,那一双眼睛美丽恍若星辰。
盛宁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到了幻觉,不过,又很真切。
盛世尘的眼睛里那一瞬间,映出来他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眉目分明。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的眼中只会看到自己。
盛宁居然刹那间突生恶念:若盛世尘就此走火入魔,象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武功尽失,四肢瘫痪......若是他从此什麽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成,只能待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谁也没有,只有他和他两个人。他的眼睛里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而除了自己,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将他独占起来,禁锢起来......
然而这想法一闪而过,盛世尘眉间轻蹙,忽然张口,一道血箭正喷出来,点滴不洒全溅在盛宁的胸口。
先生!盛宁失声呼叫,盛世尘身形晃了一晃,向前仆倒。盛宁本能的张开手臂,将盛世尘结结实实接个正着。
先生?先生!盛宁又喊了两声,自己也知道自己太不够镇定,难道喊两声就可以把人喊醒过来吗?那医院不用开了,盛心也可以去领失业救济金去了。
盛宁探了一下盛世尘的鼻息。
还好还好,不仅还有,而且是大大的有,极明显的有。
盛世尘内息一定很乱,虽然盛宁没有学武,可是整天耳濡止染这些东西,也能辨识个一二。
还吐了血......那是血不归经?还是被什麽阴劲反震伤了内腑?
这,这,这不是他的本行啊,他判断不来。
盛宁手直打哆嗦,却还是把盛世尘抱的结结实实牢牢靠靠。伸手在石榻边摸索了两下,握住一块突起的圆形花纹,用力向下一扳,靠前方的青石缓缓向两边称开,光线直射进来。
盛宁半抱半扶把盛世尘从屋里转移到门口,伸手在怀里摸了一根小竹箭,拔下拴头,用力向空中抛去。
碧绿的光点在空中疾速上升,划出一道绿痕。同时发出了尖厉的声响。
过了片刻,前方的盛家庄里也升起一道光线,不过却是紫色。
好了,先生,盛心要过来了。没事,你一定没有事......盛宁紧紧抱住怀中人: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
一滴滴的水珠滴在盛世尘如白瓷般的脸庞上,盛宁从没有这样恐慌过,即使是前世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
先生,你不要有事......
盛心拉着盛安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麽一副骇人的情景。
盛世尘人事不醒,死活不知,面色惨白,盛宁抱着人的架式象是溺水者捞到救命稻草,恨不能把人勒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脸上又是泪又是汗,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虽然觉得不可能,盛心的第一反应就是:盛世尘死了。
太荒唐的推断了!
依盛世尘的为人来看,就算盛家庄最後一只鸡仔和最後一只狗狗都咽气,他也死不了。
祸害遗千年啊!
哪有那麽容易死的。
可是,看盛宁哭成那样,都要噎气了,盛心的心里边儿也打起鼓来了。
不会真的,那啥了吧?
结果等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冲到跟前,一手抢过,不要怀疑,就是抢过了盛世尘的手把脉,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快从嘴里跳出来。
同时,还有一个人的心差不多止了跳。
盛宁。
两只眼睛里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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