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不像答应了,也不像没答应。
奔驰开不进那条名叫“锦绣坊”的狭窄胡同,虞仲夜自己下了车,对打算跟着他下车的刑鸣说,你等在车里。
刑鸣欲争又放弃,一个人闷闷地待在车里,还是老林体贴,半开玩笑半安慰地说,不用太担心,真是老熟人,不会一言不合就拔刀子的。
车找不着停处,老林带着他绕着这片街区兜圈子。路不平整,遍地恼人的水坑,街边尽是洗头房,亮着朦朦胧胧的粉色的灯。黑色大奔颠簸前行,刑鸣在一片充满ròu_yù的色彩中费力地辨认周遭风景。
鱼龙混杂的地方,听闻卖粉的mài_yín的都在这一带混,前几天还被便衣带队捣毁了一个淫窝,衣着暴露的小姐们抱头蹲在地上,花花绿绿,肥瘦不一,有的像孔雀,有的像锦鸡。
正经人家不敢把家安在这里,致使这地方有了唯一的优点,就是房租便宜。
刑鸣一直想让苏清华搬出锦绣坊,那么鹤骨松姿的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如白玉陷泥沼,可惜了了。可苏清华虽行动不便,性子却是一如往常的刚烈,几次三番拒绝刑鸣的帮助,有时脾气上来,就直接撵他出门。
老林不愧是虞仲夜多年的司机,绕了四十分钟的圈子,重新把车停回锦绣坊的门口,正巧看见虞仲夜自那条胡同里出来。
老林跳下车给虞仲夜开门,虞仲夜刚刚坐进车里,刑鸣就迫不及待地问:“答应了?”
“没答应。”虞仲夜摇头,反问,“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果不其然,就知道苏清华不会低头。刑鸣没来由地不痛快,一直蛰在心里的那点阴暗就醒了过来:“敬酒不吃,他既然不答应,我就找个理由断了他的工伤补偿。”
虞仲夜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刑鸣当了真,急了,一下从车后座跳起来,大失平日里冰王子的风范。
“傻瓜,骗你的。”虞仲夜低笑,伸手将刑鸣揽进怀里,像逗猫一般抚摩他的身体,“你师父答应了。”
刑鸣更为惊讶,好奇心在身体里挠痒,想了想,说:“他没少骂你。”
“看见了。”虞仲夜神情很淡,语调平稳,一点不像心存芥蒂的样子。
明明赌输了,刑鸣仍不死心地问:“那……台聘编制?”
“得寸进尺。”虞仲夜垂眸看着他,眼底笑意加深。
“不行吗?”刑鸣抬脸对上虞仲夜的眼睛,还真就得寸进尺。
“看你表现。”
虞仲夜的眼廓很深,但眼神与往常不太一样。刑鸣第一次从这双眼睛里看见与yù_wàng相关的火,烫得他的心莫名一紧,问:“在这里?”
虞仲夜在刑鸣腰上捏了一把,力道不小,但不是不快,只是不耐烦:“在这里。”
刑鸣知道老林或许早已见怪不怪,不会回头,更不会多嘴,可他自问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儿,不愿意被人欣赏活春宫。
刑鸣不动,也不说话,不拒绝,也不逢迎,他眉头微蹙,嘴唇抿得很紧,只是直直盯着虞仲夜的眼睛。两个男人情绪微妙地僵持着,半晌,虞仲夜对老林说,你下去抽根烟。
老林心领神会,把车停在一边,摸出兜里的烟盒,自己下车了。
第16章
老林下车以后,刑鸣解开衬衣,褪下裤子,裸露肌肉紧绷的胸膛与微微潮湿的性器,利索地坐在虞仲夜的身上。然而他太高了,在奔驰车内直不起腰,只得微微佝偻上身。
车里没有润滑剂,刑鸣先用唾液润滑,但涩得很,连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不得已,他转而自慰,但虞仲夜一直看着他。在这双眼睛不温不火地注视下,刑鸣窘迫,慌张,倒抽冷气,袒露在外头的性器始终半软不硬。
实话说,刑鸣平时从不意淫,也极少自慰。他读临床医学期间,同寝室的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每天晚上都躲在厕所里看黄片,dǎ_shǒu_qiāng,以至于他们的寝室厕所除了尿骚味,还总挥之不去一股古怪的腥味儿。刑鸣嫌室友脏,因此也嫌女人麻烦,哪怕后来校花主动倒贴成了女友,他对女人的yù_wàng也一直不是很强烈。
“老师,帮我……”越急,越射不出来,刑鸣只得向虞仲夜求助,他大胆握住虞仲夜的手,将它引向自己的下身。
虞仲夜施恩似的没抽离自己的手,反与刑鸣十指交扣,将他那根颤抖中的性器紧密裹在掌心里。
两人几乎脸贴脸地挨着,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却没有接吻。
虞仲夜的指尖冰冷,掌心却有热度,指甲刮过茎柱上凸起的经络,刑鸣不由哆嗦起来。他将主动权完全交出去,任由虞仲夜扣着自己的手,引领它,指导它,饶有技巧地搓动茎身,揉捏guī_tóu。
shè_jīng的yù_wàng很快来了。刑鸣的yīn_jīng激烈收缩,连着yīn_náng都抖动了两下,然而还没来得及射出,虞仲夜捕捉到了他的反应,以小指的指腹盖住了他湿漉漉的铃口。
“老师,给我……”
这回当真想射却射不出来,刑鸣试图挣扎,虞仲夜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别动。”
虞仲夜让他别动,刑鸣便不敢再动,只能一口一口地深深喘气。虞仲夜仍循着节奏刺激他的性器,这双眼睛里的火没熄,但眼神偏又静得离奇,使得这张轮廓美妙的脸危险而令人畏惧。
憋尿似的感觉令人难堪难受,却也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被十指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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