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一瞧这情形,纷纷泛出激流暗涌。那个泰国人是个降头师,操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指着廖漾厢大叫:“是死降!寄了一个死人哎!”盲眼老妇扶着镯子阴阳怪气的冷笑:“什么生降死降的,不过是苗疆的蛊毒,耍戏一群蛇虫鼠蚁罢了,也有颜面拿来卖弄!”泰国人当即黑了半张脸,“腾”一声站起来作势要下降头,老妇的两只鬼闻声从椅子底下窜起,撕咬着往他身上扑,不留神碰洒案上的茶碗,银光迸裂水花飞溅,隔着老远甩在道士衣袍上,染出星星点点的水迹。这道士平日里端一付出家人慈悲为怀,实则也绝非好性子,见有人敢在自己面前争勇斗法,哪里肯作壁上观,扯着道袍欲要混战进去,忽听钟二郎在旁边拍掌叫嚷:“好!打得好!打出脑仁才叫好!”
廖漾厢冷眼观望所请高人闹作一片,忽见外面窜进条雪球似的狮子狗,四爪刨地躲进桌子底下,紧随着追进个大小伙子,穿一件宝蓝马褂,戴一挂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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