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越来越急促,呼呼的拂过你的耳朵。
你感觉有一个重量,正十分恰到好处的卡在你的腰间,那是让你浑身肌肉为之发作的力。
温热的,湿润的气流伏击着你。
你被锁定了,那一朵花苞欲将绽放,它的坚韧有弹性的花瓣正在打开,一瓣一瓣的,被生的力量弹开,每一瓣都带出湿润的雾。
“囡囡。”
你听见她失神的呓语般的轻吟。
几乎是喉咙深处对你的唤。
那突然皱缩的花苞,忽的张开了,你一击触到花心里黏滑的蕊。它们像一团在黑暗中皱缩的神经,在这久违的光中猛然惊醒,颤动这所有的细枝末节。
“囡囡... ...”
她身体后仰的和你一起跌进了一汪温暖的海,所有紧缩的在这鄹至的温差中倾泻着。
你释放着,空空如也的浮在这怀抱一般的温洋。
你想你彻底醒过来了,浑身疲软的的像从水底爬起。
“醒了。”
床头的灯暗暗的,房间被薄纱一样的光轻笼。
“怎么样。”
你并不为这是醒还是梦错愕,你触到身下床单上温热的湿润。
“嗯。”
她轻轻的面向你,手指划弄着你灯光中的剪影。
“你呢。”
“嗯。”
你捉住她正描绘着你的手。
“之前也没准备。”
你扑腾着从床上坐起。
“嗯?”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的抚着你的的侧脸。
你低头看着被灯光雕刻的她。
“我去买。”
你忽的起身,伸出脚划拉着地上的拖鞋。
“不用。”
她伸手轻轻的拉住你:“什么岁数了。”一边跟着坐起来,轻轻的一声叹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来,左边。”
她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指挥着。
“右边再抹点儿。”
“额头。”
她对你心不在焉的应付十分的不满,挽起袖子准备上手。
“哎我自己来。”
你使劲的搓着满脸的泡沫。
“真的不用吗。”
你依旧担忧的裹着满脸泡沫问她。
“别的不说,主要是伤身体。”
你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住一捧水浇在脸上。
“别忘了耳朵。”
泡沫下去了大半,她走到你面前仔细端详着。
“吃药才伤身体。”
还是没能逃脱她的眼睛,她从背后揪住你,像搓一块面团一样的:“你是不是从来不洗脖子啊。”
小时候你曾鬼使神差的摔了好大一跤。
正正好的水泥地,也没有坎,也没有斜坡,就直直的面对面砸在地上。
旁边烟摊的婆婆拉过大哭不止的你一边用砂纸一样的干毛巾帮着你的脸,一边嘱咐:“别吃酱油。”
那块摔伤正好在脸上,除了眼睛和嘴的位置,像极了一张面具的形状。
面具一样的痂,日益增厚,像一个壳子一样挂在你脸上。
每天你都对着镜子往下剥落一点,怪的是居然一点痕迹没留下。
当你脸上最后一块结痂脱落,那是记事后妈妈第一次帮你洗澡,你赤条条的站着被她抹了香皂使劲搓。
“你从来就没洗过脖子。”她一边抹着从你脖子上流下来的黑水一遍不停的嘴里唠叨。
她一定要把□□的你拉到镜子前:“好好看看。”
你居然发现经过这一番搓洗还真搓白了好几个度。
之前脸上结痂的地方,被你剥落的,你以为是还没完全长成的新肉,居然和全身的肤色融在了一块儿。
长大之后你才听说:每到一个时候,就会有小孩被抓走,所以有福报的小孩总是要破次相,让来抓的认不出了才算躲过一劫可以健康长大。
于是你无比感激的,当年是谁冥冥中绊了你一脚。
“哎,站住。”
你囫囵着冲干净泡沫刚准备走出浴室,她伸腿绊住你。
“别走。”
你怔怔的望着她,这突然的关联让你心头一颤。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脖子。”
她双手搓着泡沫就向你走来了。
你小心翼翼的将下淌的泡沫一堆一堆接住,还是有很多没来得及接住的,顺着你裸露的胸膛往下淌。
“哎,干脆全脱了吧,你看你,搓出来的泡沫都是灰色的。”
她捧着一捧泡沫递到你眼前。
“这哪儿是灰色,我不天天在洗。”
你确实没看出那堆泡沫是灰色的。
“快点,别磨蹭。”
她绷着脸,一脸嫌弃的看着你。
“不行,这哪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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