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自己人,都知道他俩之间的这点“勾当”,便是闵懋也都对此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平素最淡定的闵雪飞,怔怔地直了眼,极不自然地抿着唇。
季鸿转头看见他,见他脸色仍旧苍白,提起道:“出宫时巧了,遇上连少监办事,他还问起你如何了,说起昨夜——”
没说完,闵雪飞一惊一乍地扬起头,又慌里慌张地挪开视线:“什么昨夜!昨夜什么事也没有,我回去便歇下了!”
“……”季鸿停滞片刻,又继续说完,“他说昨夜匆忙,忘了提醒下人要盯着你吃药。你以为是什么?”
余锦年也纳闷地回头看他。
今天的闵二公子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没什么。”闵雪飞郁郁地面向莲池坐着,半晌听季鸿没话再讲,竟去与那少年打情骂俏去了,又忍不住转头试探一声,“没别的了?”
“嗯?”一只小白茶盏,被他们两个暧昧地包在手里,季鸿正伏下鼻子去仔细嗅闻茶中的香味,听到闵雪飞这么问,不由疑惑,“嗯,他只说了这些,还当有些什么?”
闵雪飞转过去,盯着面前的池塘看了好大一会,眉头渐渐锁紧,竟自个儿生起闷气来。回头看到季鸿与那人你来我往甚是亲密,有说有笑贴着同一个杯子饮茶,他便觉得嘴疼,尤其是那晚被人啄过的嘴角,更疼,连着刚愈合的胸伤都一阵抽抽。
余锦年抱着猫,耐心地捋着它的毛,闲懒地倚着季鸿,一只眼睛半眯着观望在那儿自我纠结的闵二公子,觉得他甚有意思,甚至想剖析一下他那颗七巧玲珑功利心,是不是真如京中传闻的那般,只爱权势不爱美人,且“为国为民、大公无私”。
茶快饮尽,闵懋等人一块去溜园子了,清欢则去照看穗穗,连季鸿也回房去更衣。
花厅里只有他与闵雪飞两个人,一个撸胖猫,一个品锦鲤。
良久,久得余锦年快睡过去,闵雪飞才动了动他那坐到僵硬的身子,他那一贯坚持的风度绷出了一丝丝的裂缝,那张伶牙俐齿狡辩满朝文武的嘴竟难得的吞吞吐吐起来:“你们、你们这样的,是不是……”
余锦年睁开眼,反问道:“咦?什么叫我们这样的,我们哪样的?”
“……”
余锦年忙笑:“抱歉抱歉,二公子你讲,你继续。”
闵雪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又闭上嘴:“算了。”
余锦年:“……”
——
接后几日,只有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闵三懋,会时不时跑到金幽汀找乐子,又或者到重新开张的三余楼去蹭饭吃,而他二哥则是一连数日都没了动静。据闵懋说,这位闵二公子是伤没养好,反养出了不知哪门子的心病,日日闷在房里面壁思过,最近两日更是甚至性情大变。
问及是如何变。
闵懋道是将院子里的小厮都调了出去,反点了一堆腰肢婀娜的侍女来日常伺候。
余锦年心道,那这可真是大变了,京城谁不知道闵二公子是“事业未定,何以家为”的典型代表,京中多少穷困书生都以他为标榜,来安慰自己不必太忙着娶妻,如今连闵霁都沉迷起了侍女,那可真是世风日下了啊啧啧。
闵懋咔叽咔叽地磕着瓜子,遗憾道:“不过那些丫头只是寻常伺候,没有能做我二嫂嫂的。”
余锦年套他:“你有相中的二嫂嫂?”
闵懋道:“我之前花灯会的时候,瞧见过一次周御史家的女娘,生得那叫一个标致,很有才学的样子,可惜有点矮了。王大人家的小闺女也不错,就是亲娘是抬起来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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