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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午餐的约会,也没有了牵手的同行,部门里的同事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平时偶尔便拿他们的恋情来调侃的同事们如今都识趣地避开这个话题,可大家的这种小心翼翼却让许可洛觉得更为尴尬。而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唐墨感觉如何,许可洛已无从了解。在她面前唐墨收起了他那不现于人前的一面,变回了以前的那个他,那个对谁都保持距离感让人看不透的他。他们看似回到了以前那种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但许可洛自己知道,事实上他们之间比当初还要更疏远更冷淡。
办公室恋情的坏处之一便是如果你不打算辞职,那么两个人分手后即使再不愿仍是得每天见面。唐墨多数是呆在经理办公室里的,但在同一个部门工作,总免不了打照面的时候,比起唐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的从容淡定,许可洛却懊恼地发现她似乎始终无法自若地面对他,每次见到唐墨,一种难以呜状的情绪夹杂着不安与紧张便会盘璇在她心里,即使唐墨一眼也没有看她。
于是,除了工作外,许可洛每天最常做的事便是“躲”。因为害怕回答同事们的问题而躲,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唐墨而躲。每天一到下班时候她总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仿佛只有逃离那里,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缓解。可是即使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压抑,每每走在大街上,都会觉得心绪烦乱,莫名恍神。
那天傍晚,她便因为恍神而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摇摇欲坠时,是突然出现的方书恺救了她。也正因此,许可洛才终于得知,他这样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后已经很多天。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方书恺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想要来找她,和许可洛见面后的隔日,他一整天都无法专心工作,将近下班时便驾车到了华实楼下。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她,没想到一看便看了好多天。而跟着她的这些天,他发现许可洛走在路上常常精神不集中,不是撞上行人就是没注意红灯,好几次都看得他胆颤心惊。
“怎么每天都一个人下班?你们……”沿路把许可洛送回了家,在公寓楼前,方书恺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
许可洛轻轻垂眸,沉默地点了点头。
“是因为我?”方书恺的语气像在陈述。
许可洛仍是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事情确实是因那天的事而起,可是最终让唐墨离开的不是方书恺,而是她的答案不是吗?
许可洛不知道怎么向方书恺说明,只轻轻地叹了口气:“是我的原因。”
于是那天进入楼梯大门前,许可洛听到方书恺在身后对她说:“小洛,明天见。”
于是从第二天起,方书恺不再偷偷地跟着她,而是每天准时出现在她从公司到公车站去的路上,陪着她走路挤公车,一路把她护送回家。
有一次,他有事来晚了,许可洛下楼来时看见他正驾车到达。他明明自己有车,却宁愿每天提早过来把车停进停车场陪着她去挤公车,然后再自己一个人回来把车子开走。想清这些的许可洛才终于意识到他一直是在小心谨慎地照顾着她的感受,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给她压力。
那天她没让方书恺再去停车,而是径自坐进了他的车里。方书恺看着她怔愣了两秒,转头开车时嘴角似有笑意。
可是在许可洛家楼下道别前,她却跟他说以后不要再特意来接她了。
方书恺猝不及防,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几分。“不要赶我走。我不会要求什么回报,你也不需要有负担。”
“就是这样我才更不安。”许可洛平静地说。
“呆在你身边是我这几年来最大的心愿,现在你只是在帮我实现愿望而已。”方书恺焦急起来,试图找到说服许可洛的说法:“如果这样还是让你觉得不安,那……那你就答应考虑我的请求吧,这就已经是回报了,这样可以吗?”
“我不知道。”许可洛的语气有些无力。
“是因为唐墨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唐墨和她已经结束,而那天方书恺的话也确实让她动摇了,可是……“回得去吗?”
“回不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方书恺抓住脑中一瞬闪现的念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地说:“要不像唐墨一样,你也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至少不要现在就赶我走,给我时间呆在你身边,让我有努力的机会。如果到最后你还是觉得不能我和重新开始,我……我不会再缠着你。”
许可洛注视着他眼中一览无遗的焦灼,一时无语。垂眸间,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方书恺手腕处那条老旧的红色编织绳上。属于她的那一条早已被她扔进了海里,可他却还带着。
七年的蹉跎煎熬和等待,他要求三个月的机会。她如何说不?
还有她无法不承认的事实是,从得知真相那放刻起,回首往事时她的心中便会生出一股巨大的遗憾感——他们其实相爱,他们原本可以在一起的。
那就这样吧,所有那些未了的心事,就用三个月的时间来证明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轻轻地点了点头,许可洛不禁在心中苦笑:没想到她和三个月还有这等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冷,要注意保暖:)
躲
艳阳高照的午间,毒辣的太阳当仁不让地普照着大地。一位挥汗如雨的妙龄女子从冒着热气的街道上钻进路边冷气大开的餐厅里,环视了一圈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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