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她到身前,抚着她的脸庞问道。
喜鹊勉强着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因为不想被看扁。
「那我们也会有一只鬼吗?」她边说边打冷颤。
「我们有一只饿死鬼。」独孤兰君挑眉看着她。
「饿死鬼?」喜鹊小脸皱成一团,抓住他的手臂,顿时紧张又害怕了,「那他会不会跟我抢饭吃」
独孤兰君勾唇一笑,「就是你这只饿死鬼。」
他这一笑,喜鹊就又恍神。
「师父,你不要再对我笑了,你这一笑,真是秀色可餐。」她眼神恍惚地说道。
「还没看习惯吗?走吧。」独孤兰君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扯着她的手往前继续走,停步在一扇上头镶着十颗铜球的白色大门之前。
「父亲,我是巫冷。」独孤兰君说道,脸色却也在瞬间凝成死寂。
喜鹊见状,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他冰冷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进来。」一个威严的男声说道。
独孤兰君推开铜门,手却一麻,胸口像被人要揍了一拳似地震动了下。
门上的铜球全都安了镇魂符,他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来开门。」喜鹊看他不动,以为他觉得门太重,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大门后,才又拉着独孤兰君的手走进屋内。
一屋子的兰花清香随即飘来,入目所见的桌椅都铺着白长毛裘,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窗边长榻上。
「哇。」喜鹊一着到女子的面孔,当下目瞪口呆。
眼前这个仙女一样的人,长得跟师父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年轻模样,说是师父的姊姊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是他娘!
独孤兰君看着他娘裴雪兰,胸口蓦地一窒。
裴雪兰回望着他。
喜鹊在一旁,激动到差点站不好,一心着急这对母子怎么还没抱在一起,所以用力推了师父一下。
「娘的身体变好了。」独孤兰君定定看着裴雪兰。
裴雪兰面无表情地回望他。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入侵我母亲的身体。」独孤兰君右手结了一个手印,一股黑郁之气顿时从他指间疾射而出。
他又紧接着化出了几个手印,每一个手印都形成一道无形气息,蓦地锁住了裴雪兰的前后左右。
裴雪兰想逃走,可她身子只要一移动,便立刻发出烧灼味。
裴雪兰动弹不得,努力地想在黑烟里头缩起身子,可脸上依旧是木然模样,喜鹊在一旁急得跳脚,却又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看着独孤兰君像要置人于死地的阴沉脸孔,还有那个像枯萎兰花一样地倒下的白衣女子。
忽而,一阵大风吹散所有黑烟,屋内所有门窗全都因此砰砰作响。
「哪里跑!」独孤兰君看见一缕灰魂正从母亲后背肩胛中央往上飘,他伸手就要摄魂。
「住手!你想害死你母亲吗?」
一个沉声大喊及一道掌风同时朝着独孤兰君刮去。
独孤兰君后退一步,立刻将喜鹊护到他的身后。
一名身穿黑衣斗篷、年约六十的男子从屏风后现身,他双手互结着不同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地将那抹灰魂在瞬间收入掌间,变成一颗发着微光的圆球。
男子刚毅脸庞上的浓密三角眉及眉宇间深刻的皱摺全都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而当那对严峻的黑眸盯上独孤兰君的面容时,那眼里闪过太多的情绪,最终竟化成一抹戾气,看得喜鹊不寒而栗。
男人持起魂球按入裴雪兰的后背双胛之间,裴雪兰身子一震,再次睁开眼睛。
「她不是我娘。」独孤兰君对着他父亲巫满说道。
「没错,这是旁人的魂,但你娘若没有这些魂体支撑,早不是这副光景了。」巫满扶起裴雪兰坐在桌前,端起一碗药汤喂到她唇边。
「你让这些魂进入她的体内,让她能吃能动,但那终究不是她,这样又有何意义!你把娘的『灵』收在哪里?」独孤兰君望着爹的一头白发,望着他对娘仔细呵护的神情,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那不关你的事。」巫满的目光再度在独孤兰君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你果然拘了她的『灵』。」独孤兰君从齿缝里迸出话,看着那个没有一丝表情的白衣女子,「她早该死了,娘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喜鹊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却又全身起鸡皮疙瘩,眼前的这名白衣女子身子虽是独孤兰君的娘,但灵与魂却显然都不是,这样还算是他的娘吗?
「她是我的妻子,她会做任何我希望她做的事。」巫满把目光看向儿子身后的女子身上,「这是你的女人?」
喜鹊被他一看,双腿一抖,小脸害怕地埋回独孤兰君的肩臂里。
「没用。」巫满说。
「她是我妻子,轮不到你批评。」独孤兰君揽住她的身子,冷然地说。
巫满看他一眼,冷冷地问」
「我曾经梦过娘两次。」独孤兰君说道。
巫满脸色一沉,知道那应当是他之前从「锁灵盒」里,放出妻子的灵,想要她回到体内,可她却不依从的那两回。
「你娘说什么?」巫满脸色一沉,掌上青筋暴突而起。
「说她很苦、说她想离开,还要我问你,为什么你让我从小就学摄魂术」独孤兰君没说出娘在梦中的无语,只是问他想问的话。
「若是你体内的魂体够强,或许能练出新法救你的母亲,因为她会如此都是你害的。」巫满冷冷地说道。
喜鹊感觉到师父身子的颤抖,当下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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