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揖。
喜鹊又回礼一次。
「够了。」独孤兰君转身先将喜鹊抱上轿子,自己才随之而上。
喜鹊一进到轿子里便傻眼,因为这哪是轿子,根本就是一间移动屋子啊。
「这么大的轿子是要叫人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吗」喜鹊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人却已经开心地躺在上头滚了起来,「怎么滚都不会撞到啊。」
「前头是坐铺,后头则是休息睡觉的卧铺。」独孤兰君长臂一伸,把滚得满脸通红的小家伙拉回身边,「坐有坐相。」
喜鹊学他一样跪坐着,目光立刻定在桌上那盒三层红色漆器雕盒。
「这是什么东西?」喜鹊快手掀开,发现里头摆了一层杏仁糖、一层雪花糕、一层蜜核桃。
「可以吃吗?」她咽了口口水,目光完全没法子离开。
「怕什么,就算有毒,反正你也死不了,最多就是痛个几天。」
喜鹊只听她想听的话,一口就吞下蜜核桃。
「这东西好好吃,师父……你也吃一个……」她吃得眉飞色舞,拈着蜜核桃送到他唇边。
他张口吃了,并将她指尖沾到的糖渍全舔了干净。
喜鹊身子一颤,先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继而想起他方才的那个吻,耳根也辣红了起来,连忙别开眼,不敢再瞧他一眼。
他揽住她的腰,低声问道」
她身子又是一阵轻颤,只能揪住他衣襟,把脸埋入他的胸口,师父果然就是师父,真的把相公演得好好喔。
那她也不能输太多啊,喜鹊伸出双臂,把他愈抱愈近、愈抱愈近,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把他当成椅子靠着。
接着便伸手抓住漆盒抱在怀里,开始吃得不亦乐乎。
独孤兰君揽着她。灼灼黑眸始终不离她。
明知道带她回来只会是阻碍,但他实在没法子抛下她,他甚至不愿想像见不到她的生活,因为她是他的生命中,好不容易出现的阳光。
喜鹊不知道她为什么就是不好意思靠着师父,不过反正她嘴里有东西要吃,眼睛又要贪看窗外在暮色间仍显得金碧辉煌的建筑,也是很忙啊。
「你们这里的人以何营生啊」她拍拍胸口,咽下一口雪花糕。
「巫咒巫术,所有一切能让人致死的咒术都能赚钱。」他取过茶水,喂了她一口,然后便将剩余茶水一饮而尽。
「巫师就靠害人为生?害人不好啊。」她的小脸又皱成了包子状。
「他们很少善终。」
「那很好。」喜鹊苦恼地抱着头,觉得这样说似乎也不大对劲,「他们害人不会良心不安吗?」
「谋害无数次之后,你认为他们还会有感觉吗?他们只会开始寻求更高的术法,更多的银两,来维持他们奢华的生活。」他抚开她拧皱的眉心,低声说道:「他们造的业,他们自个儿承担,不用为他们皱眉。」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被点亮,渐渐地有人走出屋子,街上也开始有人活动。
喜鹊看着那些人面无表情的青白脸孔,不自觉地朝着独孤兰君身边挨近。
「他们看起来怪怪的。」她小声说道,身子抖了一下。
「有些巫族人因为练摄魂术,控魂不成,反被鬼魂所控制,如今都成了太阳下山后才会出现的半人半鬼。」见她又拚命往他怀里钻,他看着她脸庞轻声问道:「后悔来了吗?」
「当然不后悔。」她马上坐正身子,一拍胸脯,满脸正气凛然地说道:「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独孤兰君抚着她的脸庞,露出编贝玉齿一笑,她顿时双膝发软,庆幸好睑自己是坐着的。
「你不要拖累我就好了。」他揉了下她的发说道。
「我最多就是饭吃得多一点,拖累应该还不至于啦……」她对着他傻傻痴笑。
「少主,我们即将进入地宫。」轿外传来一声恭敬的报告。
「嗯。」独孤兰君冷应了一声。
「地宫」喜鹊发现他们正被往下抬着走,屏着气问道。
「祭师的宫殿盖在地底之下,这里阴气最重,最宜修法。」
喜鹊发现每往前一点气温便愈来愈低,她先是拥着双臂,继而抱紧了他,到最后干脆把轿子里披在一旁的狐裘抓起来裹住两人。
「这里好冷。」她双唇发白地说道。
「是你不适应。」他拿过狐裘,低头为她穿上。
喜鹊飘飘然,现在就连双颊是在发热还是发冷都不知道了,楞楞地被他半抱着走出轿子。
只是,才出了轿子,一阵寒气便随之盘旋而上,她打了个哆嗦,蓦地回过神来。
这座盖在地底的宫殿,触目所及都是清一色的白,白玉灯柱、白玉桌椅、白玉摆饰、白色兰花,白得让人心头发毛。
她的手轻触了下独孤兰君的,他手掌旋即握住她的。
她发现他的手比平时更冷了,于是将它们举到手边呵着气。
「少主,这边请。」两名脸色苍白的黑衣少年,提着白色灯笼为他们领路。
「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幸好他们没穿白色衣服,不然我铁定会吓到哭出来……」她说。
「巫咸国里只有我娘可以穿白衣。」他说。
「其他人穿白衣会怎样?」
「死。」
「可你老爱穿白衣,现在也穿着白衣。」
「也许我一直是活得不耐烦的一一」
喜鹊的手掌直接盖住他的嘴巴,还瞪他一眼后才说:「以后不许你穿白衣,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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