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忘了他的交代,再度朝着「祭族」的人挥手。
田里的青衣人一看独孤兰君,全都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看。
「长得太美很困扰喔,所有人都盯着你看,想抓痒也不好意思吧。」喜鹊扯了下他的衣袖,窃笑地说。
「请问这位公子和兰夫人有什么关系?」一名老者激动地看着他的绝色容貌,挺直了身子。
「她是我娘。」独孤兰君漠然地说道。
「巫冷少主吗?」老者激动地看着他。
独孤兰君没接话,但喜鹊倒是激动得像是找到失散亲人一样地直冲到田边。
「老伯你认得他喔。」喜鹊笑嘻嘻地问。
「我以前当过兰夫人的车夫,现在年纪大退下来种兰花,少节的样子和夫人非常相似。」老人长叹了口气。
「兰夫人真是个好人。」
「好人也没有用,你们一样一辈子被关在此地,任人宰割。」独孤兰君说道,老者瑟缩了下身子,只觉得巫冷少主外貌像兰夫人,可说起来话冷冰的眼神及语气却和巫满祭师如出一辙啊。
「你说这是什么话!」喜鹊用力拍了下独孤兰君的手臂,带着抱歉的笑意看向老人,「抱歉,我师……这个人说话就是难听。」
「没系的,我们总之是还活着,夫人喜欢兰花,我们替她种这一大片,她看了开心就好,也许病就好了。」老者也冲着她笑。
「是啊是啊,这些兰花这么美,她看了心情好,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喜鹊一听到他娘还健在,立刻开心地点头。
「是啊,所以我们每天都要送新鲜兰花到宫里,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老者问道。
「她是我妻子,其余的你们不用知道。」独孤兰君冷冷地说道。
「兰夫人若是听到少主带着妻子回来,兴许病就好了大半了。」老者雀跃地说道。
独孤兰君没有回话,迳自拉着喜鹊的手大步地往前走。
喜鹊回头对着老者及其他人挥手,然后又被拖回了独孤兰君身边。
走到没人会听见他们的说话时,喜鹊立刻鼓起腮帮子,一脸不满地看着独孤兰君。
「师……相公……你这样会让人很难堪耶……而且你娘还活着,你不是应该要笑吗?」
「她应该早就要死了。」他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娘?」喜鹊倒抽一口气,这下子真恼了,伸手就去打他的手臂,「不孝子!坏人!」
「你懂什么?她若没死,不可能不写信给我。」他攫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
「而她若是没死,一定是我爹用其他人的命换来的,你以为『血婴』和『血毒』就是这里最残忍的巫术了吗?」
喜鹊倒抽一口气,看着他气到发白的双唇,她内疚地上前一搂,抱住了他,低声说道:「你别生气,我就是不懂才来当徒弟啊。」
「你不懂我娘,她是那种连旁人身上有一点伤口,也要去关心的好心肠,她怎么会愿意牺牲别人的命来成全她自己……」他闭上眼,不敢去想他娘现在究竟是何模样。
「那我们要把她救出来吗?」她问。
「我不知道,或者,她不愿离开,因为她是唯一能影响我爹的人,只是,她若是还有一口气,不会不与我联络……」他皱着着,握紧拳头喃喃低语道:「对了,我得先去我外祖父的墓前,挖出那个盒子,看看我娘写了什么……」
喜鹊看着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她捧住他的脸庞,认真地说道:「师父啊,你娘一定是有苦衷。才会不和你联络的,毕竟她连别人都这么关心了,怎么可能不理会自己的儿子呢……」
远处马蹄驰近的声音让两人暂停对话,独孤兰君立刻将喜鹊推到身后。
一名腰系长剑、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在他们面前几步,一跃下马。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黑袍男子走到他们面前,拱手为揖问道。
「巫冷。」独孤兰君说道。
黑袍男子一听,立刻单膝落地,「祭师已在城内传下命令,恭迎少主回国。」独孤兰君一颔首,虽然衣着甚至不若黑袍男子华贵,然其眉宇之间的尊贵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喜鹊望着独孤兰君冷傲侧脸,这才知道他身上的王者气势是从何来了。
他从小就被当成少主对待,当了神官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位,这样的男人对她说话却没有颐指气使,这也算是奇怪了啊。
「属下即刻就去通知祭师,派人过来迎接少主,请少主稍候。」黑袍男人再度行礼,策马离去。
「幸好,你之前已经收我为徒了,否则这么多人伺候你,我人又不特别灵光,铁定三两下就被扔到外头种田了。」喜鹊挨近独孤兰君身侧,小声地说。
「你和别人不同,况且,你现在不再只是我的徒弟了。」他凝视着她。
「呵呵呵,我记得喔,我现在是一一」喜鹊吐吐舌头,继而仰头对他灿然一笑,「你的娘子啊。」
她娇俏的模样,让他心中一动。
独孤兰君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唇上吮了一下,「是,你是我的娘子。」
喜鹊呆呆地回不过神,傻憨的样子又换来了一个吻,直到他抱着她坐上轿子前,她都在天旋地转之间,迟迟回不过神来。
当师父的妻子,好像一一真的很不错啊!
第七章
喜鹊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惊天动地式的欢迎,因为就在黑袍男子离开不久后,就来了一顶由多名身着青衣的祭族人所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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