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摄魂术吗?」她抚着他贴在她颊上的冰冷手掌,想到他的苦,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现在就算是我不想练,我体内的魂体也不愿放弃。」他缓缓低头,额头轻触着她的,「我若有什么不测,你要记得照顾自己,要投靠东方荷或梅非凡……」
「呸呸呸!你不要诅咒自己!你不会死的!」她急得大声嚷嚷,眼泪又再度掉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发,安抚地说道:「好了,快点睡吧,一早还要赶路。」
他握住她的手走回山洞,弯身拉平斗篷,将她安置在上头。
「师父,如果我抱着你睡,会不会『他』就不敢出来了?」她突然坐正起身,揪着他的手臂,激动地问道。
他身子一僵,半天之后才缓慢说道:「我不知道。」他总不能说没用,因为他方才正是拥着她入睡的啊?
「那咱们试试看吧。」
喜鹊快手推着他躺下,自己挨了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把脸往他肩上搁。
独孤兰君蹙着眉,全身僵直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我又没当你是男的,你也没当我是女的啊。」喜鹊打了个哈欠,然后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子,「师父,你全身都是骨头,躺起来很痛耶,下次我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吃胖一点啦!」
独孤兰君瞪她一眼,她很快地闭上眼。
可他望着她一脸信任的脸庞,实在没法子入睡。
他睡不着,害伯在他体内的魔若是醒来,会吞噬她。
他睡不着,不知道她这样的体质进入巫咸国,会不会有什么状况。
他睡不着,认为自己应该快快送走她。
他睡不着……
独孤兰君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感觉她的手臂牢牢地揽抱着他,他的脸一偏,不自觉地贴着她的发侧,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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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一踏到巫咸国的领土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黑压压的阴沉屋舍,以为会看到一片寸草不生,干枯灾荒的土地。
可眼前这片绿油油的稻田,是怎么回事?道路右侧这片种满了兰花的林荫大道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一条闪着冰蓝色泽的美丽溪流,以及远处那几座闪着金光的尖塔宫殿,又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你怎么没告诉我巫咸国这么美?」喜鹊原地转了一圈,用一种喘不过气的声音说道。
「因为我已经忘记它这么美了。」他说。
目光停在远方教着各色琉璃的尖塔宫殿一一
那是他童年生长的地方,娘身体状况较好之时,会趁着爹不在时,和他在宫殿里玩捉迷藏。
「师父,你看!这里的溪水好干净,里头的鱼一定很好吃。」她咽了口口水。
「这里的溪没有鱼。」他笑着敲了下她的头,笑她果然只想到吃。
「师父,你看!好多兰花,你的名字就有兰耶。」喜鹊冲到那条兰花大道里。
一眼望去全是各色不同的兰花。
「我娘的名字里也有个兰字,她最喜欢兰花,我儿时除了蝴蝶兰、虎斑兰这些寻常品种之外,还有更多的兰花品种,似乎还曾经培育过一种蓝色的兰花,可惜就只长了一季就再也不生了。」他说。
「蓝色的兰花,真是太厉害了!师父快带我到处走走啊,顺便看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这里的包子、馒头和外头的有什么不一样?」她扯着他衣袖,小鸟一样地绕着他打转。
「饿了?」他伸手将她颊上发丝拨回耳后,只觉得她可爱。
喜鹊拍拍肚子,呵呵笑着对它说道:「你看,我师父很了解你吧。」
「你进到这里之后,就不要再叫我师父了。」
「那叫什么?」
他握住她的下颚,定定地看入她的眼,「叫我相公吧。」
「相……」喜鹊瞪大眼,表情像是看到鸡在天上飞,「相公!」
「如果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就比较不会为难你。」他轻咳几声,表情不自在地说道。
「我是你的徒弟,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我啊。」她奇怪地看着他。
「徒弟随时可以被取代,但巫咸国坚守一夫一妻制,对妻子相当尊重。」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颚,牢牢地握住。
「呵呵呵,呵呵呵……」她因为觉得痒,拉下他的手格格地笑着。
「当我妻子,你这么开心?」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拉到身前盯着。
「当然啊,因为当你的妻子一定会吃得比徒弟好啊!」喜鹊开心地举高双臂快步往前跑,边跑边往前大叫练习道:「相公相公相公!」
独孤兰君这辈子从不曾想过可以拥有一个家、一个妻子、几个孩子,然而现在看着喜鹊的背影,他突然希望他也能拥有这种对别人来说是最平凡的生活。
喜鹊跑出兰花大道后,才发现另一边田梗处其实有着十来个青衣人正戴着斗笠在田中工作着。
「你们好。」喜鹊朝他们挥挥手。
田里的青衣人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应她。
「回来。」独孤兰君低声唤道。
喜鹊咚咚咚地又跑过兰花大道里,冲到他身边。
「你不要跟他们关系太亲近,否则日后难过的人会是你。」独孤兰君压低声音道。
「什么意思?」
独孤兰君双唇紧抿地看着她,还是不忍心告诉她关于巫咸国内祭人一事,于是便改口问道:「你中午要吃什么?」
喜鹊神情一震,马上咽了口水,立刻开始思考起这个很严重的问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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