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摇摇头,把小啸啸牵过来,让他喊太乃乃,说道:“当年的那个孩子早流掉了,这是廷轩的孩子,长的比较像我,脸型像廷轩。”
老太太轻轻哎了一声,闭上眼睛。
“如雪,在这吃饭吧。”敖世政在旁边出声道,把小啸啸牵过来,蹲在孩子面前,“今天是爷爷亲自下厨,啸啸和妈妈一定要吃哟,不然爷爷会很伤心。”
“爸,我乃乃和我妈还等着我带啸啸回去呢。”如雪婉拒。
“这个没事,刚才在接你们过来前,我就给裴家乃乃打了个电话,说啸啸在这边吃饭了。”敖世政呵呵笑道,已牵着孩子走到大厅了,拿玩具给孩子玩,而后果然再给裴家打了个电话。郑淑贞也对如雪道:“尝尝你公公的手艺吧,这几年他一直在学做菜,手艺精进了不少。”
而这个时候,敖家司机和保姆接小敖奕回家了,小家、戴着太阳帽不等保姆抱他,就哧溜钻出车,蹦蹦跳跳往太乃乃怀里扑,“太乃乃,我的手被针扎到了,好疼,您看。”小家伙将小手放在老太太面前,撒娇的要让老人家,还要吹吹。
叶细细拿着儿子的外套走在后面,见到如雪母子,狠狠惊诧了一瞬,笑道:“原来家里来客人了呀,难怪这么热闹。”她走到老太太面前,将儿子拉开,拉进自己怀里:“是你在露营的时候不肯听指导员的话,非要抢着玩针,被扎到了吧,下次还敢玩不?妈妈告诉你,你在太乃乃这撒娇也没用,做错了事一定要受到惩罚!”
话音一落,果然啪啪打了儿子的p股两下。小敖奕立即大哭起来,又扑进老太太怀里,死活不肯出来。老太太颤巍巍伸出手,抚摸孩子的小脑袋,“奕奕别哭,把手给太乃乃看看,扎到哪了?”
“这儿呢!”小敖奕立马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上面还包扎了一块贴贴。
郑淑贞在旁边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对如雪道:“来,我给你把外套挂上。我们去厅里坐坐。”并帮她把啸啸牵过来,往客厅带。
她对如雪非常谦和,暖暖笑靥中夹杂着些许愧疚,整个人变的温婉。她亲自给如雪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了,没有怎么理叶细细,坐到如雪身边,说道:“我跟你公公复婚了,相处得像老朋友,重新认识接纳对方。其实这就是老来伴,两情相伴再相依,老来无伴冷凄凄。”
“妈,您和爸过的这么幸福,怎么冷凄凄了?”叶细细走过来c嘴笑道,给郑淑贞和如雪各自倒了一杯茶,并端来了几碟精致点心,对如雪客气道:“肚子一定饿了吧,先吃点点心,一会就开饭。”
如雪冷冷睥睨她,没有喝茶,也没有吃点心,笑道:“谢谢敖少夫人了,我不饿。”
叶细细也一点不觉得尴尬,又把点心盘子往这边推了推:“多少吃一点吧,饿坏了你的肚子,可就是我的不是了。要不给啸啸喂一点,孩子的肚子容易饿。”
“细细,你带小奕上楼洗个澡吧,我看小奕的身上滚的都是泥。”郑淑贞突然冷道,语气平和而又隐含厌恶,“一会就开饭了,快些换好衣服下楼吧。”
“好的,妈。”叶细细便温柔一笑,没说什么,逆来顺受的接受,拉着正在跟啸啸抢玩具的小敖奕上楼了。
如雪看着那熟悉的楼梯口,白玉雕花楼梯扶手,二楼转角的那幅油画,以及叶细细上楼的背影,心窝蓦然有些发涩。真是讽刺啊,她和韩云姿这个女人什么都调换过来了,四年前她是这里的少乃乃,叶细细这个女人才是穿着一身黑裙来作客的那个人。可如今,叶细细是主人,她是客人。
“如雪,四年前乃乃是看到细细把孩子折腾得太惨,才把孩子接进门的。当时乃乃把敖宸痛斥了一顿,发了好大的火,直呼对这个孙子失望透顶。然后敖宸就搬出去了,情绪一直很消沉,有时加班加到胃出血……哎,你们现在就是在走我们当初的老路,叶细细就是她妈韩湘雅的翻版。”
“韩湘雅现在在狱中怎么样?”如雪喝了一口叶细细端过来的茶水,微微垂眸,情绪起伏不大。她不惊讶,是因安安和黛丽已经把叶细细以死相的事讲给她听了。她估计叶细细再闹自杀一次,是没人管她死活的。不过敖宸不在这个‘没人’之列。
“叶细细住进敖家后,给监狱塞了一点钱,疏通了一番,所以韩湘雅现在过的还行,没有像以前那样痛苦。”郑淑贞平静道,丝毫不激愤,似是对以前的事淡了,“如雪,乃乃后来接叶细细进门,是想让敖宸对他曾经做过的事负责,不要两边都辜负。呵呵,其实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她儿子、孙子过的好,儿媳妇、孙媳妇是谁都不重要,小三不小三的,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点很多年前我就看出来了——她是一个慈母,却也认为,男人在外面有女人没什么,一切以她儿子、孙子为先。
不过她并不太喜欢叶细细,只是疼她那个宝贝儿子,是以韩湘雅的女儿才在这敖家有一席之地。”
如雪没吱声,静静听着。
郑淑贞叹息一声,又道:“我从来就没想过敖宸会走上他爸的老路,但他偏偏走了,现在过的痛苦谁都不会体谅的,外人只会骂他活该,骂他花心,以为他现在带着叶细细母子过的逍遥自在……”
“他现在的确过的很幸福,有妻有子,有事业,什么都有,呵呵。”如雪冷冷笑开,站起身去帮敖世政布菜,思忖着用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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