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刘大方忽然变成了一个攻击者,灵活,目标明确,尤其是行动无比地迅速。他知道自己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而要完成他的计划,那几乎肯定是不够用的。一个翻身,他就翻进了铜栏杆里面,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巨型袋子,把桌上地上的美元一股脑装了进去,足有上百万之巨,刚好装了一口袋。外面躺倒在地的人皮包里都有巨款,但他不去动他们,原则是:那还不是宏利的钱。在此期间,又有几个顾客提着包进来,一见大厅里面的情形,先是不解,继而吃惊,然后才想到逃跑。这样,就把“安魂y”挥发出来的那股清香吸了进去,纷纷坐倒在地上,一个个软成了面条还不如。
刘大方冲进了北面的那扇门,知道它通向什么地方。经理和他的副理们正在忙着,忽见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人闯进,把一只枪对准了他们的胸口,吓得浑身筛糠一样打着抖,没用什么命令,便都把手高举起来。经理死也不明白,这个人如何能从营业部冲进来
,那里有上百个警报按扭,而没有一个人报一下警。刘大方把经理押走,让其余的人都趴在地上,顺手把最后一瓶“安魂y”撒到地上,却把经理的嘴巴鼻子捂住。那些人一个个再也不能动弹,经理看得魂都没了,以为他们都死了,被刘大方已经拖到地下金库门前。刘大方喝令他打开库门。在这种情况下,经理受到的恐惧早已超过了他的极限,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把门打开了。
刘大方这是第一次亲见一个大银行的金库,里头装着的不光有钱,还有大量的金条金砖。他对卢家的报复心,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强烈,就命令经理找到一个更大的口袋,那是银行自己的专门装钱的口袋。把所有的金条金砖都装进他带来的大皮包里,又把库存美元装满了那个大口袋,全都捡大面值的。一切弄好,已经过了十五分钟。金子是刘大方所没想到的,他无力拖得动,就喝令经理背着最大的口袋,形象犹如蚂蚁背着大米粒一样;他自己则拖着另一个口袋,手提着沉重无比的皮箱,从西边的门往外走。在出门之前,刘大方把枪顶在经理的身后,告诉他,出了门,这枪要一直在他的后心一厘米左右,如果他稍有异动,就要让他从此再也见不着他的老婆孩子了。经理已经是半个傻子,木偶一样地听话,就是此时想让他自由地说话,发表人生的感想,他也一个扁p都放不出来了。
在西门的外面,那个林肯车司机忽见刘大方出来,并且有银行经理陪着,就迅速把车开到了台阶下。他见两个人都拖着大口袋,就把行李箱打开,过来帮忙。那口袋是如此之大,又如此之沉,他吃了一惊,心想:“老天爷,这不会是钱吧?”他相信这是银行同公司之间的往来帐或者类似的文件,如果知道是钱,他肯定也得吓坏了。把包装好,车迅速地开走时,司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只觉得经理一直站在台阶上,直到车开得很远了,还在呆呆地目送着,心想:“租车这个人派头倒是不小的,宏利的经理送他到门外,还得送他到看不见。”
车到渡口,刘大方下车,先给了司机一百元钱。司机吓了一跳:这比他想要的多了一倍还不止。他更殷勤地帮刘大方搬东西,把两个大口袋都送上了渡轮,这才再三道谢,向刘大方告别,庆幸自己今天的好运气,碰上了这么慷慨的乘客。
渡轮到了口岸,就是香港的地界了。刘大方在码头叫了一辆黄包车,把两个口袋一个皮箱拉到了一家又小又破的旅馆。他现在打扮成一个工人的模样,看上去象是在澳门挣了点钱的苦力,回到这边想做点小买卖了。每天,这个年轻的工人都早出晚归,在赛马场买马票,把赌赢来的钱存到赛马场附近的小银行。那家银行的人都知道赌马人的来路,见这个新手运气如此好,自然开始对他高眼看待。不多久,刘大方在这家银行的存款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银行的老板为他的赌动如此之好而惊讶,更是出力地拍他的马p,生怕他把钱挪到别处去了。
刘大方此时已经买了一张香港身份证,自称是一个商人了。过了一段时间,看看在那家小银行已经取得了信誉,刘大方这天就走进经理办公室。那个矮胖的经理一见到他,忙起身,又是倒茶又是二次三次地握手,先让刘大方坐下,然后自己才落座,问他:“刘先生有什么事要鄙人效劳的吗?”脸上是让他跳井都准备行动的表情。刘大方说:“我最近揽到了一笔大生意,想做一下。”经理一听,连忙拍手叫好,问:“不知是什么生意?”刘大方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压低声音问:“你不会给我泄漏出去吧?”经理立刻以他的远在新加坡的祖坟起誓,保证他决不会透露出一个字。刘大方说:“有人从大陆倒来一批古画,我想倒一下,利润自然是很可观的。”经理说:“哎呀,要是搞好了,那可不是一本万利,而是十万利、百万利啊。”眼睛里冒出了贪婪之火。
刘大方说:“这个自然,全靠你老兄多帮忙,嫌钱嘛,自然还是放在贵行好啦。”一句话说得经理直搓手,脸上是兴奋的红光。“不过,”刘大方说,“眼下兄弟还没有那么多钱,你也知道,我的那些钱,大都是靠赌马赢来的,总共还不到一千万新币呢。”经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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