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翘后来被丰自明带回自己卧室。
进了房,门一关,话没说几句就开始抱在一起。
“一年太长了,一定是非去不可吗?”凌楚翘恋恋不舍的窝在他怀里,多希望他能说不走。
可是,没有。
他只会为难的叫她,“楚楚”
事已定,到最后关头已经没有转圜的可能,更何况这是他自己一开始就愿意接受的决定。
可她难过呀,“我就是舍不得,不想跟你分开,我会好想好想你的。”
分开一周都觉得好漫长,更何况是一年,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煎熬。
一个控制不住就吧嗒吧嗒掉金豆子。
她这样,丰自明看在心里也不好受。
“别哭。”他拿出手帕帮她擦泪,哄着,“换个角度想一年也是很快的,就四个季节。”
“可是换另一个角度想一年很长啊,十二个月,三百多天,数不清的分分秒秒。”她仰头看他,泪眼婆沙的,声音哽咽得不行,“连打电话都有时差。那么久,我都怕你会把我忘了。”
对这段感情,她很多时候是肯定的,但也有一些时候是不确定的,没有安全感,这会一想到要分开那么久,她发散的思维就想到了好多好多可能,然后自己把自己虐得半死。
“不会。”丰自明单手拥着她,另一只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位置,低头与她对视,格外诚恳,非常深情,“你在这里,根深蒂固忘不了。”
交往快一周年,不是一天,他对她从来都是认真的,只是她总不敢完全相信。
眼泪蜿蜒落下,流到嘴巴,咸咸的,凌楚翘望着他吸鼻子,后又听见他说,“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我们可以通电话,接视频,我保证,不管多忙碌都努力保持每天跟你通一次话,再不行也会发信息。”
“宝贝别哭,别难过。”她这样子,他走也走得不安心。
凌楚翘心里是拒绝哭泣的,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像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水一样,这泪也是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往外冒。
她努力克制着,克制着,喉咙梗得不行,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完全忍不住索性就不说话了,埋进他怀里,抱紧他,不浪费一分一秒的享受这个很有温暖,很安全,很喜欢的怀抱。
丰自明任由着,大手拥着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轻抚,感觉有点像哄孩子。
按照三岁一代沟来算,他们隔了近两代。
他26近27尚且不够成熟,而她与自己相比,确实是很小啊。
加上成长环境所致,受尽家人宠爱,未受过什么大委屈,对与自己亲密的人存有依赖是再正常不过。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凌楚翘在他怀里缓和下来,差不多了松开紧搂着他腰身的双手,转而抓着他外套,仰头用刚哭过的水汪汪的,泛着红的眼睛看着他,“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都等。”
心里饱满的情愫激烈翻滚,再克制不住,千言万语都不足以那种感觉时,唯有肢体语言代为传达。
丰自明吻上她,热情的,深情的,火热的,缠绵的,无一不在诉说心里的情感。
凌楚翘启唇回应,垫着脚尖,攀着他,紧跟节奏,向他传递自己满腔爱恋。
从冰凉的墙壁吻到床上,当男人温热的大手穿过衣服,覆上身前柔软时,凌楚翘如梦惊醒,“不行,马上就要去机场了,你家里人也随时都可能上来,影响不好。”
丰自明停下来,抬起埋在她锁骨的脑袋,炽热的眼眸盯着她,小半响翻身躺到她身边,伸手把人楼进自己怀里,紧紧的。
如果不是她还要上学,他是真想把她一起带走。
“舍不得的从来都不只是你一个人。”丰自明浅吻她眼睛,如此说道。
两人在房里待了许久,直到丰母看着时间上来敲门,“自明,楚楚,该去机场了。”
丰自明才紧牵着她下楼。
凌楚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去机场自然也坐自己的车,不过她不再是司机,而是与心上人坐在后座。
驾驶座上人是丰家司机,而在她车后面跟着一辆车,上面坐着丰父丰母。
中间升了隔板。
两人依偎在一起,该说的话昨晚,还有刚刚都说了,去机场的路上就想这么抱着,珍惜这飞逝流去的,即将分别前的最后一点时光。
到机场,办理登记手续,托运,送他过安检,全程有长辈在,凌楚翘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可真到了要送他走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
丰父丰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见小两口恋恋不舍,很识趣的走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道别。
都说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更多真挚的接吻。
这话真心是没有错的。
饶是丰自明在外如何内敛,隐忍,到这步也是控制不住,抱着小女友,不在乎大庭广众,就在人员涌动的安检口,热烈拥吻。
除了路人,安检员对这种难分难舍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
千言万语,说到最后也只是最为平常的两句,“等我回来。”
“到了给我打电话。”
丰自明走的时候没有回头,他清楚身后的人一定会哭,而他此时不敢看她的眼泪,他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
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等将来回来一定要好好爱她,好好疼她,不辜负她一番深情。
如果一定要用矫情的形容来描述此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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