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冶冠玉搬出一本双修秘籍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过关,他还有更加长远而周密的打算。从他和兰衣相处万年的经验来看,公冶早就总结出了掰弯兰衣的几个要点。第一,要有足够的钱,这是投其所好。第二,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这是妖神白黎告诉他的,所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第三,要想方设法让兰衣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那么这其中的重中之重自然就是兰衣要有一个喜欢的人。
这个人,除了他自己,公冶是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的。所以,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怎么才能让兰衣喜欢上他?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兰衣对他很是依赖,可要让依赖变成喜欢,公冶觉得自己必须主动出击。今天看来,效果不错,公冶对兰衣的反应非常满意。
兰衣气呼呼地吃饭,公冶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兰衣偶尔会悄悄瞄公冶一眼,可惜那家伙自始至终都是一张木头脸,完全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嘴里的饭菜越发没有味道,兰衣吃了一阵后便放下筷子,不肯吃了。公冶便出去叫来小二收拾桌子。
房门开启,走廊里传来许鸣柏热络的声音,“……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匡兄,真是缘分!今日重逢自是要喝他三百杯!”
匡广智一阵‘呵呵呵’的笑声传进屋里,兰衣这才想起,刚刚在村后大坑边上好似是看到了匡广智,只是当时自己被公冶整成了懵逼,完全没有心思理他。
匡广智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兰衣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此次前来不是逃难也差不了多少了。回想当时与匡广智分道扬镳,就是因为兰衣觉得幂山药宗的水太杂太深,他不想无端端被拽进是非里。
他们走的时候匡广智也没有挽留,这会儿又巴巴的追来,定是有所图谋。兰衣坐在凳子上骨碌骨碌转着眼睛,外面许鸣柏和匡广智已上了楼梯走到廊里,公冶正要关门被匡广智唤了一声。
许鸣柏刚刚一直在看匡广智,这时才看到关门的公冶冠玉,连忙热络地招呼,就好像公冶不认识匡广智似得,道:“公冶兄,快看这是谁来了?!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刚刚看到他也吓了好一跳,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
匡广智殷切地望着公冶。
公冶只淡淡点了下头,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兰衣休息了,让许鸣柏好好招待他,便直接关上了门。
许鸣柏早就习惯了,见匡广智一脸黯然,还好心安慰他,说:“你别在意,他们就是这样,不过人很仗义的,都很够朋友!”
匡广智苦笑道:“我比你认识他们的早啊,只是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罢了。”
这话许鸣柏都有些接不下去。只得干笑数声,说:“晚上咱们好好喝,对了你还没见到寇兵大哥吧,他也在的。”
匡广智点点头,道:“其实我也有位小兄弟,他很崇拜你们,去给你们买礼物了。”
“啊?”许鸣柏当即惊讶,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也有人崇拜,连忙道:“这小兄弟来就来了,怎得还这么见外,买什么礼物,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匡广智欲言又止,只是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许鸣柏脑袋上瞬间冒出一堆问号。可当颜柳抱着一堆礼物,嘿嘿出现在门口,许鸣柏终于体会到了匡广智那句话的真意,瞬间觉得今日喝得酒怎么这么上头呢?
颜柳不愧为世家子弟,礼数方面确实周到,不但病中的张虎雄有份,就连匡广智也收到了礼物。颜柳送给匡广智的礼物是一方男用的帕子,他还特别小声安慰匡广智,说:“以后别哭了,你哭得时候让人太心疼了,喏,帕子给你,希望你以后只用它擦汗,永远不用它擦眼泪。”
匡广智捏着帕子满脸无语。
酒过三巡,许鸣柏将他们这一路的经历捡能说得都说了一遍,颜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高声喝彩。
隔壁房间,兰衣和公冶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也不知是因为隔壁太闹腾还是心里作用,总之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还因为动来动去出了一身汗,兰衣烦躁地扯开领口,猛然睁眼,见公冶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一个念头在兰衣脑海里稍纵即逝——他不会又想要渡气给我吧?而后兰衣觉得自己简直神经病,这特么到底要有多变态才会希望被一个大老爷们那个啊!——不是要问我是哪个!
兰衣翻个身,屁股对着公冶不再看他。之后,他感觉到公冶下床又回来,再之后,一阵微风吹来,兰衣回头一看,是公冶正在给他打扇。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兰衣回过头去,不再看公冶。
微风没停,显然公冶是摆明了就要管他。
兰衣又翻身过来,赌气一样抢过公冶的扇子,可惜扇了没一会儿手臂就发酸,他强撑着又扇了两下,最后将扇子一扔,昂面躺平,四仰八叉地开始喘气。
公冶又将扇子拾起来继续给他扇,兰衣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说匡广智这次回来找咱们是想干嘛?”
问完后,兰衣就等着公冶的回答,数不清等了多少息,公冶的声音悠悠传来,“大概是从幂山药宗逃出来的吧,总之不会是为情所困。”
“嘿?你又知道了?”兰衣戏谑地瞥眼公冶,心想为什么他今天发现公冶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辣耳朵,之前怎么从来没察觉,又道:“我说,你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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