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智兄觉得他们会在这里吗?”颜柳问。
“不知道。”匡广智敷衍道。实际上这一路走来,他已经听了太多颜柳对兰衣从钱和公冶冠玉那帮人的崇拜和憧憬,听得他已经从生理上对那群人完全没有了任何兴趣,甚至现在一听到他又提起,心中莫名就是一烦。
颜柳根本没发现匡广智情绪的变化,兀自沉浸在对偶像的憧憬中,道:“嗯,得找间茶棚问问。”
匡广智没理他,心想得先找间客栈落脚,这官稻村北临琼江,渡江便要坐船,想来公冶冠玉他们不会那么快离开。
两人各怀心思,往村里走,来到鱼市街,远远地看到一间茶棚,颜柳眼尖,瞬间一声惊呼,根本顾不上对匡广智多说,已如撒花儿的狗仔向茶棚直扑过去。
匡广智眯眼远眺,也看清了茶棚中那个静坐的白色身影,是他!他们竟然真的还没有离开这里!瞬间喜悦和另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同时升起,另他驻足不前。
而颜柳已经直接扑到兰衣面前,像一只吐着舌头的大型犬般呼呼地喘气。望着兰衣的双眼却异常明亮。
兰衣:“……”
他看着颜柳,嘴角抽了抽,实在没想到这个少年老成的少年竟对自己等人如此执着,会一路追到了这里!!
兰衣想说句什么,话还没出口,手却一下子被颜柳双手捧住,颜柳的笑容简直热情洋溢到令人不忍直视,说出话却一如既往地欠考虑,“英雄,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三生有幸啊!”
兰衣抽回自己的手,连说话的*都没有了,望着他,一脸兴味索然。
“我……”颜柳咽了口口水,终于也意识到了一次尴尬,实话道:“我是特地来寻你们的。”
“嗯,所以?”兰衣挑眉。
颜柳仿佛受到了鼓舞,双眼精亮,道:“所以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兰衣失笑,摇了摇头。
颜柳不死心,“我这次还带了帮手,他可厉害了,是个药修,而且也姓公冶,说不是还是公冶冠玉大侠的亲戚呢?你看,就是他——咦?”
颜柳指向茶棚外,却哪里还有匡广智的影子。
兰衣直接起身,他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又被颜柳一搅合,更觉待不下去,但回客栈,就意味着要面对公冶,他又不甚愿意,于是,便向村后走去。
颜柳见兰衣要走,忙追在一旁解释,暗道广智兄怎能如此作为,要走竟然也不回他打声招呼。
他却不知匡广智此时正心急如焚地往离这里最近的客栈赶去。匡广智刚才看见了兰衣,自然想到公冶冠玉就在附近,既然没有在兰衣身边守着,那么最有可能便是待在客栈里。这对匡广智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与公冶独处,他又怎会放过?!
可惜匡广智万般想法却独独没有想过公冶和兰衣也会闹别扭。兰衣久久未归,公冶早就在客栈里待不住,整整一天他都守在茶棚斜对面的一个拐角的小巷口,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兰衣。
匡广智脚下如飞,一阵风儿般跑过巷子口,忽然察觉出不对,立刻退了回去,站在巷子口,眼眸中倒映出那个靠在石子墙上的男人,匡广智呆了好一会儿。多日以来的各种心绪和感慨如滚开的水一般在心中翻腾,抑制不住的水汽终于模糊了视野,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公冶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视线越过他直直盯着茶棚里的动静。
匡广智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公冶依旧如之前那般眼中还是只有那个兰衣从钱。但他这次决心以定,覆水难收,公冶冠玉我一定要把你占为己有。
然而,现实教会我们,愿望永远都是美好的,结果却永远都是那么差强人意。
匡广智一步一步走到公冶面前,抬起眼眸望着公冶木讷的俊颜,道:“我回来了。”
公冶没有动,甚至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就似一截真正的木桩。可匡广智知道他不是木桩,他有体温,最起码他的呼吸是热的。
于是,匡广智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来找你,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匡家的地位名利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跟着你!”
一阵风起,公冶的衣摆在他眼前划过一道漂亮至极的弧度,人已跃起,踏空前纵,向着村后的方向略去。
“等下!”匡广智喊了一声,自然留不住公冶的脚步。
失望和心疼都是在所难免的,但匡广智却不会就此罢休,他调动灵力聚于双足,飞快地追着公冶跑向村后。
兰衣走得是一条野路,并非通往码头的大街。路边杂草丛生,路面坑洼不平,心中烦躁不已,身边还跟着一个喋喋不休的小鬼,兰衣被搞得心神不宁,忽然一脚踏空,路面下陷,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坑。
“啊!”兰衣惊吓出声,紧接着一声比他夸张数十倍的‘啊’震得他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兰衣怒喝:“你叫什么?快拉住我啊!”
“啊啊啊——好好好……啊啊啊啊啊”颜柳反应不及,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触到兰衣的手指肚,眼睁睁看着兰衣摔进坑里。
“擦!谁特么在这儿挖得坑!!!!”兰衣气愤怒吼,眼见着就要掉进坑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疾风呼啸而来,一个人影快如闪电一般地冲了过来。紧接着,兰衣的腰被狠狠一勒,力气大得他差点将茶水吐出来,熟悉的怀抱环抱着他,带着他在空中旋转翻飞,兰衣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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