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男人,都痴情,可这痴情也未必好。
“你不必说了,事已成定局,我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委。”白雪摆摆手,又喝了口茶。
“只是有一样,你必须清楚。”尔后,她种种放下杯子。
夏乔双手摸着杯沿,不料被杯子里滚烫的水烫了手指。
她手指松开,指腹红了一片,有点疼。
白雪的话还未说完,她只能静等。
白雪把杯子里的水倒掉,夏乔赶忙续上另一杯,却被白雪挡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自幼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这方面自是不用说的,既然嘉木选择了你,我也是能放心。但是有一点,这些年嘉木的性格变了不少,这其中不乏有你的原因。当然,我不是在你身上找由头,只说,这些年嘉木过的太苦了,虽然我知道只要你一直在他身边这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但他这认死理的毛病就是像着他父亲。”
白雪看着夏乔,说了好一些话。
可是身为母亲的白雪看儿子都是怎样的好。
如果她知道她的儿子这几天对她施与的兽行,还会不会这样说呢?
夏乔笑得有些漠然,“其实,如果他想离婚,我是会同意的。”
“离婚,五年前你就想了。”白雪冷冷道。
夏乔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程嘉木话中的意思多少就是自己背叛了他。
现在就连白雪也这么想,夏乔觉得自己长了一百张嘴都不够辩解的。
白雪并没有不依不挠,反到从一旁折了一朵玫瑰花,递给夏乔。
大红色的玫瑰花生长正艳,花瓣上还有刚撒下的露珠,就这么被摘下,着实有些可惜。
夏乔接过,手一刺疼,她咝了声立刻把手指放入口中吮血。
白雪喝着茶,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道,“玫瑰纵然好看,但美丽之外还有一层坚硬的刺,你要想彻底把它握在手里,就得把它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
话毕,白雪递了一把剪刀。
夏乔摇摇头,“其实好看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一身刺又怎样,把它折了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死。”
“可是折下来就是折下来了,最后想要留住它的美就只有拔刺对不对?”白雪说了一系列高深的话,最后才引出关键,“这几年听说你都在慈铭,是助理医生?”
夏乔无奈笑笑,想不到什么都还是摆脱不了程家的掌控,“已经是正式了。”
白雪这才满意点头,脸上的笑容却很吝啬,“那就好,以后嘉木还需要你照顾。”
“工作上他造诣比我高,我根本不需要做这些。”她能不被罚迟到就算是恩赐了!
白雪却叹了口气,“工作上的事,我就不操心,主要是生活,你们只要还是夫妻,妻子照顾丈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嘉木是我儿子,看着他过不好我更心疼。而你,我们从小也是带你不薄,虽说不奢求你能回报什么,但好在嘉木也是程家人不是?”
这话意思很明确,夏乔只是淡淡点了头“是,阿姨。”
虽然她有满腔的委屈,但白雪终究是程嘉木的母亲,她并不能像一般女儿家那样窝在妈妈怀里撒娇,程锦鹏也一样,她追根溯源也只不过是程家施与的一次善心。
报恩,自然是要报的。
白雪看着她的眼,顿了下,“既然是程家的媳妇,心就要向着家里,比如这称呼,以后就别叫阿姨了,不然给别人听了去也是给程家增了话柄。”
“是妈妈”小时候,这两个字能叫出撒娇的味道,十几年后,这两个字夏乔说出来更为僵硬。
白雪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正要说话,看见门口站着的人。
打趣,“哟,这怕我把你媳妇吃了不成,还学会了听墙角。”
程嘉木换了件休闲衫,靠在门口,被发现了,索性就走了进来,抓起夏乔的手,牵了起来。
“可不,媳妇胆子小,我总要护着。”
夏乔脸红青交加,这男人说话真不要脸,闭着眼真是什么都说!
白雪听罢,大笑了起来,“得得得,老人家不和小孩子争辩,出去吧,这会估计开饭了。”
程嘉木紧了紧手掌,牵着夏乔微微颤动的手,“过去吧,听说嘉涵回来了,你们好几年没见了,正好叙旧。”
小时候,程嘉涵和夏乔一静一动,本以为会是水火不容的姿态,却没想到还是相处融洽,几年未见,夏乔也想念这个姐姐了。
移步饭厅,一个白色的影子比任何人的目光都快,迅雷之势扑向程嘉木。
夜色渐渐取代了夕阳沉落时的微光,街边闪烁的霓虹是夜生活的开始。
商业街著名的酒吧一条街,灯火糜烂,暧昧的音乐从键盘中多情地溢了出来。
酒吧管事早早地就接到了电话,对着一旁的镜子工工整整地整理好了领结。
正等的百无聊赖,忽得他眼睛一亮,狗腿地迎了上去。
“沈公子您来了,里边请。”包厢已经开好了,就等着主角登场了。
沈濬宁穿着一身黑色,从灯色中穿过,带着些颓废,他身边没有跟着人,更是显得形单影只。
沈濬宁这个名字,在娱乐圈向来都是人缘好,却没想到今天,摇摇晃晃带着酒气走了进来。
管事也是个有好奇心的人,抬头从大墨镜中看沈濬宁的眼。
却不料被他身上的酒气熏退了几步。
他不动声色,做错了事只能低着头,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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