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木眸子一眯,像一只随时出击的猎豹,身上的肌肉紧绷结实,只是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语气,“你按啊,按啊,我就这么跟你说了。这个高度掉下去,这个女人必死无疑。如果是脑袋着地,那么脑浆、血都会炸开,一地的污秽,别说是你,我们也不是无动于衷。不过这样倒好,她欠我一条命,她死了,就是还我了,我还得谢谢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成了杀人犯,运气好不被抓捕从此也要过上亡命的生活。运气不好哦,我是说这女人还活着的话,你就是故意伤害,她不死也瘫,你还得照顾她一辈子。”
程嘉木像是说教科书一般,罗列了两种可能。
夏乔听入了耳,浑身打起了哆嗦。
向前更是迷茫,“你胡说,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试试,以身试法不是很好的选择吗?要么,你如了我的意,要么这女人的下半生你得负责。”程嘉木继续说。
“不仅这样,小书和你的儿子也得受牵连。不过你也不在意,你儿子还这么小,虽然你这个父亲不爱他,但是也抵不住周边人的闲言碎语。以后杀人犯儿子的头衔他要挂一辈子,就算是为你这个什么也没做的父亲付出了代价。”
向前的脸完全皱成了一团,他不想,亲者痛仇者快。
虽然儿子和他没有感情,但是血浓于水,怎么也逃不了,况且,他更不想入了程嘉木的意!
可是,他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活路了呢?
已经绑了人,程家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不死,他的后半生也会活在无边无际的折磨。
对,折磨。
想着想着,他便想起了情人和孩子的死。
爱的人都死了,他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此时的他耳边出现了两道声音,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这是犯罪!一旦真害了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怕什么,程家早晚不会放过你,拉一个垫背不是更好吗?”
“向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呸,与其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怕什么了!”
“你还有个儿子”
儿子活下去,向前眼底出现了一丝丝动摇。
此时,程嘉木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回头是岸,我保证程家不再追究。”
“你骗人!怎么可能!你大哥是不会放过我的!”向前猛地开口,刀子指向程嘉木。
又指了指挂在空中的夏乔,“这婆娘到底还是重要啊,我差一点就中了你的圈套!”
“喂你能不能别老是婆娘婆娘叫啊,我有名字,你不会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吧。”夏乔虚弱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带着几分嘲笑。
向前真是不知道夏乔叫什么,不过这也不重要。
绑了人就是了,姓名重要吗!
“我叫夏乔,你记着,如果我死了,以后便有个叫夏乔的鬼魂缠着你。还有,我真不是程家人,你别指望这人会救我。”绳子有些松,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夏乔不敢乱动了,眼神落在程嘉木身上,有些轻轻的绝望。
程嘉木回过头,手背在身后,筋脉凸起,“你听见了,这女人自己都说和程家没关系,所以你指望我救她?我都不在乎的东西我大哥就更不在乎了。”
不在乎,说的风轻云淡的,可落在向前的耳里就像是钟摆似得左右晃动。
他又开始动摇,像是大海上的一帆船,随着波浪左右摇摆却怎么稳定不下来。
“我不信,我不信,你是骗人的,你是骗人的”向前挥着小刀状似疯癫。
程嘉木的眸子猛地一缩,白色的身影极快地闪了过去。
“啊——!”向前一声惨叫,手腕被折了过来,手中的小刀再也拿不住清脆一声响掉在了地上。
程嘉木紧接着抬腿,膝盖往向前腹部撞去。
待长腿一收,腿风一扫,砰得一声,向前佝偻着身子转眼就飞去了一旁。
程嘉木拍了拍手,有洁癖的他根本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
向前耳周嗡嗡作响,趴在地面,手腕依旧是疼到使不出劲儿,他饶是没想到程嘉木看起来瘦,却是那么有力。
这么一摔,站起来也困难了。
向前捂着肚子,眼前一花,脸上立刻贴上了刚刚他在手里拿着的小刀,“你你要干什么”
他在害怕,程嘉木拿着刀的手,修长笔直,就像拿手术刀,手法专业。
“放心,我不会一刀捅死你,得不偿失。”程嘉木拿了刀子,又放下。
恰好脚边有条绳,他拿了起来,把向前绑在了一旁。
绳子弯弯绕绕,确定固定住了之后,他回头。
夏乔挂在那,垂着头,好像是昏过去了。
几个小时垂在那里,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大步奔过去,放了绳子,一点一点把夏乔放下来。
夏乔坐在栏杆上,虚软地靠在程嘉木肩头,耳边是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跳。
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她往程嘉木身上拱了拱。
程嘉木把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拍了拍她的脸,“能下来吗?”
她虚弱的样子让他心疼,可她又偏偏倔强,明明虚弱,还是点头,“我自己来。”
可还没动,身子一轻,程嘉木把她抱了起来。
“没劲儿就没劲儿了,逞什么能?真当自己是女超人了?”程嘉木的口气不怎么好,却把夏乔抱得很紧。
夏乔有些喘不过气,“咳咳,你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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