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行眼神又变了一次颜色,想着,搂着沈向晚的手臂又收紧。
“我看苏任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苏知行嘴角微微动了动,他现在已经不想找出证据名正言顺处置他,不如直接抓来一剑解决这个人渣!
沈向晚也是吓了一跳,这议事厅少有人来,而且椅子上竟还有这种暗器,想到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对,这椅子是苏知行常坐的,沈向晚瞪大了眼睛,这是害他的!苏知行要是中毒身亡,还做什么任务啊!想到这,沈向晚有些担忧地看着苏知行。
苏知行,你可要顽强活下去啊,不然咱两都会玩完的!
感受到沈向晚的目光,苏知行心里一暖,眉间的锋利软了许多。
和曲此时也知道了不对劲,将视线落在毒针上。面色微微一变,和曲忙道:“将军可否让和曲一看?”
苏知行皱眉将毒针递给了和曲,“和曲姑娘知道?”
感受到毒针尖端细微的味道,和曲捏着针的手用了些力气。“这是提炼的长莲香,毒素已经浓缩,若是被……”和曲难得咬牙切齿:“下作的手段!”
转头看向两个侍女,除了她们两个谁又有这种香!
沈向晚思索了一阵,对着侍女道:“你们两个是汉人吧,又怎么会替匈奴卖命?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
两个侍女头也不抬一声不吭,沈向晚挑了挑眉,难不成还是硬骨头?
苏知行面色冷峻:“你们可知,通敌叛国是要斩头的重罪,若是你们将主谋说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两人依然低着头不言语,苏知行又道:“软的不行,看来你们喜欢大刑伺候了。”
此话一落,轻轻一声嗤笑传来,苏知行嘴角一勾,不怕她不说,就怕她没反应。“晚晚,你想要让她们用什么刑罚?”
沈向晚一愣,苏知行来真的?对两个姑娘用刑?错愕看向苏知行,才发现他眼中的温和笑意,遂明白了他的意图。
声音轻快了不少:“嗯……我想想……”沈向晚装作在想,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仗刑?不太好吧……毕竟两个女子……我想想……鞭刑?”一连说了几个,两个侍女都低着头没有异常。
该不会她说的太轻了?沈向晚抿了抿嘴,终于加强了刑罚的严酷程度。本以为没有什么收获,但在沈向晚说出“碾刑”和“膑刑”的时候,两个侍女身子颤了一下,微小的看不清。
苏知行看着她们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心里有了计较。
“想必你们也是不想这样的,当然我们尽量避免刑罚,如果你们配合的话。”苏知行声音虽然轻,但话中的威胁之意却丝毫不减。
“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将军是通情达理之人,必然不会为难你们。”沈向晚在一旁推波助澜道。
其中一侍女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刚要抬头,却被另一个侍女拉住。两人又低下了头不吭声。
“看来,你们是真的想尝试一下刑罚?”苏知行温和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既然你们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带着恨意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沈向晚没想到先出声的竟然是刚刚拉住那个意欲抬头侍女的姑娘。
沈向晚柔声问:“姑娘,你与我们素未平生,何出此言?”
那侍女冷笑:“你们军队的人没有一个好人,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话中的不屑与恨意惊呆了沈向晚,这姑娘好似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不,是军队的人。
沈向晚低声笑了起来:“姑娘倒是有意思,一棒子打死了所有的人。”
侍女冷哼一声,苏知行完全不恼火道:“你既然如此恨军人,不如说说原因。”
瞥了一眼苏知行,“原因?你们心里没有不安吗?”这话说的沈向晚有点懵,不安?为什么不安?侍女自是看到了沈向晚的眼神,“呵,丧心病狂的事情做多了自己都麻木了吧。”
听了这话,沈向晚的手有点忍不住想拍醒她,哇先入为主的观念要不要这么强!
“既然抓了我,还有什么好藏的,屈打成招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做过,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分别吗?”侍女挺直了腰板,似是一点也惧怕刑罚。
联想到刚刚的问话,沈向晚立马明白了什么,看向苏知行,苏知行轻轻点点头,想必也知道了。
“屈打成招?姑娘这样污蔑人欠妥啊。”沈向晚叹气道:“我跟随将军和少将军这么多年,从未有这种情况。”
“我倒是想问问,姑娘为何咬定我们做了这些事?”
二十
“当然是……”话还没说完,侍女突然住了嘴。
沈向晚笑道:“姑娘何不把话说完?”侍女看了一眼沈向晚,没言语。
“或者我替姑娘说完,是苏任告诉姑娘的,不错吧?”沈向晚笃定地道。像苏任这种人,长时间相处都会知道他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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