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死,才会故意骗我说蘼芜草被她毁了,我知道她其实没有那么狠心……”
凤歌冷声道:“她伤了煌儿又算计了你,就该一死!”
只是,蘼芜草易得,那人的指血却要如何求得?
☆、第六十五章 起疑
离鸢再一次站在紫旭仙境外,看着这熟悉无比的一草一木,还有那如此处主人一般,永远一身白衣的小仙侍,恍若跌回了从前,与他情投意合的那段时日里。
小仙侍见太子妃竟孤身一人亲临紫旭仙境,慌忙上前行了大礼,面有难色地解释道:“太子妃若是来见蓝止上神,恐要白走这一趟了,我家上神闭关已有数年,从不见任何人……”
“无妨,本宫有要紧事,亲自去寻上神便是。”她自然知晓蓝止闭关一事,自打她与凤歌成婚之后,蓝止就卸下天庭所有职务,声称要闭关静修,再未踏足天宫一步。当初离鸢还曾庆幸过,这样便不用担心不小心会遇见他,免了诸多尴尬。
那小仙侍杵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想想,还是由她去了,以他对这位太子妃的了解,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如今的紫旭仙境更显冷清,她一路行来竟是一个人影也没遇见。蓝止闭关之地就在这广阔仙境边缘的一处清雅小院中,她心底忧心尚在昏睡的煌儿,索性飞身前来。
四下里竟是一丝细微的声响也无,这院中当真静寂得可怕,她一颗心揪得很紧,连自己不安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推开那扇门,令她失望的是,蓝止并不在房中。
环顾一圈,房中有墨香传来,有那人特有的清雅脱俗的气息残留室内,还有,落在地上被风吹起一角的一幅画像,画中巧笑倩兮的女子正是她。
她捡起画像却不忍细看,随手欲丢回桌上,遂被一只温暖的修长的手接住,她周身的血液就此凝固,连转过身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太子妃是有何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闯了进来?”
清润无比的嗓音是这样熟悉,这便是二人数年来说的第一句话,可以平淡到不掺杂一丝丝情感。
“是有些急事,可否……可否求得上神指血一用?”
不要问缘由,只求你答应就好……
蓝止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却毫不犹豫地轻答一声“好”。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从未拒绝过她任何要求。
离鸢没想到会这样容易,得了他的指血就脚步轻快地赶回天宫。
蓝止静立在房中,指尖轻抚过那处细小的伤口,却不想施法去医好它,仿佛留着它,就留住了她与自己的些许牵连。
老君拿了蘼芜草便忙着煎药去了,凤歌从离鸢手中接下那装着蓝止指血的瓷瓶,心中的滋味着实难以描述。他其实很想将它捏个粉碎,若不是为了救煌儿,若不是怕离鸢见了会伤心。
夙煌喝了汤药又小睡了一会,便生龙活虎地醒了,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在天帝的身上不愿下来。众人见状全都松了一口气,老君见天孙无事就告退,回了自家府邸。而帝后二人忧心这一场,当即把夙煌带回乾玺宫,说要好好疼上几日才够。
是夜,凤歌将离鸢拥在怀中,低声下气地祈求道:“娘子对煌儿这样关心,好到为夫都心生妒忌,求你,与我再生一个好不好?”
离鸢忽然想起那人苍白纤细的指尖,殷红的血滴不断涌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的心。
谁来告诉她,她该如何是好,莫非永生永世都再也忘不了他?
见她沉默不语,凤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脸,问道:“究竟要到何时,我才能等到你?我自然是等得了,只怕你走着走着便要丢了……”
他像饮下了这世间最苦的一杯酒,却醉得这样心甘情愿。
那日之后蓝止就出了关,偶尔听仙家谈起小天孙的种种顽劣事迹,也只是一笑置之,心里却想,小天孙就是像极了他的娘亲,才会如此罢。
紫旭仙境中如今只余飞雪和一干仙侍在,两位白菜仙子自离鸢大婚后,也被送回了东陵仙君府上,整个仙境都清冷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谁也没料想得到,那日小天孙竟孤身一人闯进了这仙境之中。
他原是为了追一只比翼鸟玩,许是那比翼鸟的另一半就藏在这仙境之中,夙煌一路追赶而来,到了紫旭仙境那比翼鸟却不见了踪影。
他踩下云头跳落地面,一眼便瞧见一只毛绒绒的白色毛团窝在树下正打着盹,小孩子对小动物总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小天孙伸手要抱起那毛团,“嘭”的一下,那毛团就化作一位白衣白发的美少年。
夙煌看着飞雪惊呆了,天庭仙兽多得是,却都比不上这位大哥哥生得俊美,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大哥哥你是何仙兽,为何我在九重天宫之中从未见过?”
飞雪见他小小年纪一身华服,腰间佩戴着彰显天家身份的环形玉佩,便知他就是离鸢上神的亲子,如今的天孙。他行了一礼方问道:“天孙为何独自一人来此?天宫的那些侍卫竟不知要跟着保护你么?”
夙煌一挺小胸脯,骄傲地答道:“娘亲说,男子汉不能时刻要别人保护,何况我仙法高强,何须他人随身相护?”
飞雪闻言扑哧一笑,夙煌见了,却觉得这位俊美的大哥哥是在嘲笑他,令他的自尊很受伤!
“大哥哥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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