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汤药给天孙喂下即可,那蘼芜草只生长在魔界皋涂山下的水边,听闻数量极其稀少,需数百年才长得出一两棵。”
“你留在宫中照看好煌儿,我这就去魔界寻那蘼芜草。”凤歌叮嘱完离鸢就要离去,老君却伸手急急将他拦下:“殿下请拿老夫的药袋去装,那蘼芜草本身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殿下务必小心行事。还有,药成后需采殿下些许指血,天孙年幼,以生父之血做药引方能压制那蘼芜草的副作用。”
凤歌闻言脚步凝滞,回头望了眼一脸苍白的离鸢,离鸢当即问道:“用我的血可不可以?”
见老君摇头,离鸢不假思索道:“那我便与殿下同去魔界罢。”
天后娘娘忙道:“也好,煌儿由我与你父帝看着就好,你们快去快回,务必要小心些才是!”
离鸢不舍地亲了亲夙煌的小脸,起身与凤歌出了长乐宫门。她,不知何时他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成了她可以依赖的夫君,而今见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之色,离鸢轻声说道:“先去魔界找到蘼芜草,回来之后,我去求他。”
凤歌苦笑:“我待你与煌儿再好,原是无用,危难时刻,还是要靠他来救。”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殿下放心,我不会让他知晓真相,虽然如今早已形同陌路,若我真心去求他,他应当不会拒绝。”离鸢垂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能体会凤歌此时的心情,他将她母子二人用心呵护多年,如今……若是那人知晓了真相又待如何?
凤歌将她拥在怀中,痛苦地哑着嗓子说道:“若是用我全部修为可以救回煌儿,那我宁愿舍弃这一身修为,也不要你再去见他……”
离鸢强忍着泪回抱住他的腰身,说道:“我晓得,我全都晓得,我只为了救煌儿,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以后还是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什么都不会变。”
二人闪身来到无量山魔界入口,虚妄的那间茅草屋依旧破败不堪,无须多言,离鸢直接甩了一堆珍贵的仙草、随身携带的珠宝给他,那魔头二话不说就将二人送进了魔界。
上次与凤歌同来,自己还是化做了妖娘的模样,还是因为担心蓝止的安危才同他涉险,一晃数十年过去,魔界的一切如旧,她与蓝止却是隔开了万水千山。
皋涂山下有条河流,河水湛蓝,滋养了沿岸无数的花草,那蘼芜草便藏身在这诸多花草之中。好在离鸢曾是天庭的花神,识别花草的能力与生俱来,她使出仙法来探,当即锁定了蘼芜草的位置。
她与凤歌闪身而至,却见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河岸边,这身影瞧着实有些熟悉,待离鸢猜出是谁,她已然转过身,与二人面对面。
是失踪已久的姜离仙子。
“小仙已在此处等候数日,终于等到了上神你来。”姜离温柔一笑,好似等到了多年不见的旧友一样开心。
“是你下毒害了煌儿?”离鸢见了她就知道准没好事,自己所有的苦难都是这个女人给的。
“上神与殿下骗得了天庭所有的仙家,包括蓝止上神,却骗不了姜离,因为我也曾用这一招骗了离鸢上神你!那位得万千宠爱的小天孙,根本就是离鸢上神你与蓝止的孩子对不对?为何你狠心弃了蓝止上神,又能得太子殿下真心相待,而我,不过想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略施小计,就为整个天界所不容?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上神,做什么都是对的,无人敢置喙,我这等卑贱的小仙,连真心爱慕一人,也要落个身败名裂,老天何其不公!”
这个曾经温柔似水的仙子,因为满心的恨意,完全变了副凶狠的模样。
“我对小天孙下毒,可不是为了害他性命,而是要整个天庭的仙家都知道,他们自认为恩爱无比的太子与太子妃,根本就是同床异梦。就连天帝陛下捧在手心疼着的天孙,也压根就不是殿下的骨肉,若是天帝陛下与天后娘娘知道了这真相,会如何处置上神你呢?”
凤歌怒极远远挥出一掌,姜离连退数步口吐鲜血,却仍笑着说道:“上神应是不知,那日我离了云狐山,就见到了蓝止上神,我故意告诉他与你说的那些谎话,他竟一怒之下毁了我的琴心。没了琴心,我再无法奏出琴曲,空有一身修为却无用武之地。自我初见他时起,一心就只有他,为他舍弃一切甘愿躲在紫旭仙境做个琴师,他竟狠得下心如此伤我,倒不如直接杀了我,这一切全是因为上神你!你究竟有什么好,让他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打动不了他!”
“前尘已了,我没有闲功夫听仙子你说这些过去,那蘼芜草被仙子藏在何处?你既然不为害我的煌儿,就请交出蘼芜草替我煌儿解毒,你我的恩怨,不需一个幼小的孩童来承担。”她明明探得到蘼芜草在此,却寻不见踪迹,定是被这姜离取了藏在身上。
“别痴心妄想了,这仅有的几株蘼芜草,都被我毁了,上神你若想要,就耐心地再等个几百年罢!我恨你,便要你与蓝止的孩儿偿命!”
姜离彻底发了疯,一双美目红得可怕,满是浓浓恨意。
凤歌的流光仙剑脱手而出,一旁的离鸢来不及阻拦,剑身便已没入姜离的腹部。离鸢急急奔去,在她腰间的锦囊中找到了那几株蘼芜草。
凤歌面无表情地拔出流光剑,姜离的身体遂化作青烟散尽。离鸢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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