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面前的景象都变得朦朦胧胧了。
面前人影交错开来,一时耳边只有说笑声,筷子与盘子碰撞着的声音。
云暮仰面倒在椅子上,她只听见朦朦胧胧的声音。“……你是真心的吗?”是尚服的声音。“不知道。”这是路绵彩的声音。
云暮连忙竖起耳朵来听。“那个云暮……”“有点像”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什么感觉?”“我想应该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路绵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云暮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前面两个人影走去。
“喂,干什么呢!”突然一个人扯住了她的衣角。云暮抬头看去,一片模糊。云暮朝那人靠近了些,仍是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人嫌恶的别开脸,“一股酒味,真是恶心。”会说这种话的,大概是司衣吧。云暮继续向前面走去。
待走到那两个人影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云暮你醉了。”云暮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装作镇定道:“没、没有。”她希望路绵彩能看见她发红的双颊,然后独自将她送回去。
“你酒量这么差。”很是清明的声音,,路绵彩此刻应该是清醒的。云暮心虚起来,慌忙道:“是,是啊,我先吃点饭了”她说着就往餐桌那边走去。
她刚坐下没一会,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云暮急忙转身看去。
众人围成一个圈,正在不停的笑着。云暮皱眉走了过去,圈里站着司衣和路绵彩。司衣面带尴尬,低声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小心被绊倒了。”司苑笑嘻嘻道:“呦~绊倒了还能在绊到别人身上去啊。”
司乐意味深长道:“恐怕下次就不是绊倒这么简单了。”云暮望向路绵彩,路绵彩靠着墙,对她们的话毫无反应。
云暮退后几步走到另一边,打开另一扇窗户,冷风将她的头脑立刻吹醒了。她回头看了眼众人,又回头看着窗外,果然这样的场景很不适合她啊。
独自呆了会,云暮又被人灌了几杯酒,等她眼前在辨别不出人影时,尚服才宣告宴会的结束。
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云暮扶着边框清醒了下脑袋才慢慢走出去。
她头昏的厉害,看东西也迷糊不清。周围是其他司的说话声,她揉揉额头,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带。云暮惊讶的朝旁边那人看去,是路绵彩。
云暮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地方有个水坑。云暮感激的转头看去,就见路绵彩侧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一下撞进云暮的心里。
云暮转头,心里蔓延上来的不知名情绪与酒劲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胃里不停的翻滚着,使她反感的想吐。
全身忽然燥热起来,只有搭在肩膀上的手是冰冷的,一下触及到心里最深处。
后面是其他司的谈笑声。路绵彩见她走神问她在想什么,云暮说没什么。路绵彩也不追问本来就是随口问问。
到了岔路口,路绵彩放下了手,转身走了。云暮心里更加燥热起来,月光照在她身上,她觉得更加恶心,头被冷风一吹,此时神智异常清醒。
“等等”路绵彩忽然过来了,云暮呆呆的看着她,路绵彩从她衣服上拿下一个东西说不小心勾住的,云暮勉强笑着说不碍事。
路绵彩很快转身走了,云暮憋着一股不知名的气,回去了。
回去后,英淑已经睡了,云暮也很快睡下了。
翌日,云暮的心情异常烦躁,昨晚的情景依然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英淑早早去小主那边做事了,最近她似乎很缺钱。
等到中午英淑回来了后,,云暮问了她原因,英淑红了眼眶,哽咽着说爹爹病重需要用钱,云暮便抽了一部分自己的积蓄给她。英淑十分感激她,连忙道谢。云暮不在意的点头,心情仍然烦躁。
傍晚,云暮坐在尚服宫台阶上看着底下的宫女们来回走着。昨晚在她入睡的时候下了大雨,地上全是积水,宫女们都不得不脱下鞋袜,卷起裤脚走路。
很快云暮便看见路绵彩抱着木盆走来,按理说她这样的人是不需要亲自拿衣服的。想到了什么可能的云暮心一下激动起来,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路绵彩,路绵彩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云暮仔细打量她几眼,她裤脚挽到了小腿那,露出了白花花的小腿。“酒醒了?”路绵彩说道云暮点点头,“昨晚多谢路司簿了。”“嗯”路绵彩点点头,随后便端起木盆走了。云暮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想说的话统统咽下了喉咙。
等她一走云暮便知道自己那股气是什么了,眼睛一闭便是路绵彩卷起裤脚露出小腿的模样,她甚至偷偷想着别的地方。
她捂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由烦躁变成了无奈,她知道这些天在烦恼自己的是什么了。她第一次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感情,无可奈何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出折子戏
镜中朱颜改
女子对镜梳妆,一回头,镜子中却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女人弯弯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她,墨黑的眼睛越来越大,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就连云暮这样一向清闲的人也忙碌了起来。过年要置办的年货很多,尚服宫少了尚服,人手不够,特地将几个长宫女吩咐过来做事。
云暮手里忙活着穿针引线,一面抬头偷偷看着离她不远处的路绵彩,路绵彩神情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布料,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看她。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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