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面前走过,云暮看见担架上是神婆。她呆呆的看了会才迈腿朝尚服宫走去。
刚到了尚服宫,英淑急忙跑过来喊道:“云暮姐你没事吧?贵妃娘娘没怎样你吧,你一夜没回来我都担心死了。”云暮勉强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英淑跟在她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云暮姐你不回来好歹和我说一声,昨晚可担心死我了……”
云暮脸色苍白,她神情恍惚,根本没有听见英淑的话。怎么会这样,真是邪门了。云暮不得不这么想,难道这是一个警告或者是一个报复?云暮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熠熠生辉
云暮和英淑走了一路,就看见路绵彩远远走来。英淑行礼后便告辞了。路绵彩看向云暮“嗯,我被困在一个地方,感觉是鬼打墙了。不管怎么走总是徘徊在安平娅的房间那边。等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路绵彩没什么表情,云暮苦笑一声:“听起来很像神话故事吧。”路绵彩不置可否,“你没事就好。”云暮心里一动,想生出什么邪念,很快又被压下去了,路绵彩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两人沉默了会,云暮见路绵彩想走,连忙没话找话:“上次我去找典史,看见了一幅画,是你的署名……”路绵彩“嗯”了一声:“是我画的。”“额……”云暮干笑几声,“画的真好。”这莫名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听说尚服不能走了是嘛?”云暮继续没话找话。“嗯,看来要推迟了,贵妃那边不放人。”路绵彩道。听她说起薛浅眉,云暮不禁想到她对薛浅眉的态度,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问出问题来。
“今晚尚服请了你过去吃饭。”路绵彩道。“为什么?”“就当是这件事的奖励,也是她的告别会。”路绵彩一拍她肩,在她耳边低声道:“希望安平娅的事到此结束了。”
云暮回头看她,路绵彩走的很从容,云暮眯起眼,总是觉得路绵彩身上带着闪光呢!
路绵彩走到尚服宫门口,司衣站在门口笑道:“得到路司簿的赏识,那个宫女说不定会升职呢,说不定就是司制呢。”路绵彩直径走了进去,看也不看她。司衣冷哼一声,继而也进去了。
云暮回去后,英淑正靠着窗户边忿忿不平的骂人。“云暮姐,你不知道那个小主有多傲啊,那眼睛,就跟上吊的人一样全眼白,看她鼻孔朝天那样,她的脸和她的脑子一样都是坑……”
云暮瞥了她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英淑还有毒舌这个技能?
英淑骂着骂着就来火了,就差没那把刀上去和人干架了。云暮提醒她:“你也注意点,她是小主,不是我们能说的,别被她听见了。”
英淑呵呵一笑:“她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这里。”“她叫什么名字?”“听说姓霍,咋不姓死的呢,呵呵呵。”云暮瞪她一眼,英淑自知失言,只好闭了嘴。
“你不去她那边做工不就是了。”云暮道。“她那边月钱高一点。”英淑叹了口气,弯腰铺床被了。云暮道:“晚上我很晚才会回来,你不用等我了。”英淑“嗯”了一声,拿着脏衣服出门了。
随便瞎晃了几圈,云暮见天色不早,便回去换了衣服。换了衣服后,天已黑了。
云暮到尚服宫时,大门紧闭,从门缝中透出的几缕昏黄的灯光照在云暮身上,周围一片漆黑,唯她一片光明。
云暮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厅里灯火通明,中间放着几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面放满了菜。
尚服见了她笑道:“如何,还可以吧?”云暮对她一笑。司苑顺手勾住她的肩膀笑道:“下任典史我推荐她哦。”
云暮对众人笑着,目光却在搜寻着路绵彩。路绵彩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她,两人视线碰撞间,路绵彩动身从阴影里走出来。“好好吃。”她道。云暮呵呵笑了几声,她猜路绵彩是不知道跟自己说什么了。
两人现在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地方,即不熟悉也不陌生,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人来齐了。尚服待众人入座后,起身道:“过了年后的一个月我就走了,这即是为云暮举行的宴会,也是我的践行。”坐在她旁边的典史不禁红了眼眶。
司苑哽咽道:“你离了宫后可要好好生活,我们几个不能常出宫看你……”司衣感叹道:“算算日子,你来宫也有十年了,岁月催人老啊。”
二十四司一个接一个的说话,偶有人问道“自然是放了,她知我心意已决。服侍贵妃娘娘也有六七年了,我还是知道她一点性子的。”
路绵彩不易察觉的勾起一丝冷笑,低头轻喝了口茶,氤氲的雾气将她的表情朦胧起来。云暮看着尚服与典史的亲密样,不由转头看着路绵彩,看了会准备转头时,不期遇的与司衣的眼神相撞。云暮移开视线视线,她清楚的看见了司衣眼中的敌意。
司乐叼着根筷子,羡慕的看着尚服,道:“真是好啊,出了宫还有人死心塌地的陪着你。”尚服微微一笑。司苑有些担忧的看着尚服:“我们宫里,对食这种事情很正常,但宫外面可不是这样了。你们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尚服笑着望了眼典史:“我们自然是要到清静的地方去。”
路绵彩凝神看着她们两人,冷不丁的旁边响起云暮的声音,“真好啊!”路绵彩侧头看她,云暮有些脸红,她喝了点酒给自己壮胆。“我说她们,很令人羡慕啊。路绵彩“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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