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你那山寨打的是这个算盘?吃完肉再谋汤?卫子颂,你想吃的是什么肉?谋的,又是什么汤?”
哎哟,天地良心,我委实冤枉。明明是公主你自个儿先逼着我当这劳什子的驸马的,近来我虽然有了点吃肉之心,可还没生出那胆不是?至于许子期那厮的胡言乱语,怎么能一并算到我头上?
于是我垂了头,无限委屈。公主却显然不想如此作罢,咬了牙,“现在想来,你们掳了本公主的行径倒颇为轻车熟路……”她逼视我的眼睛,“卫子颂,这强抢民女的缺德事,你们做过几次?”
“没有!”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由是叫得格外大声,看着公主讶异的表情,又失了志气,小小声自言自语道:“总共就绑了一个,还把自己倒贴进去了……”
“哦?”公主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我再接再厉,一不小心就将许子期供出去了,谁让他勾搭我的小黄。
“掳你那是许子期的授意,我可是由头反抗到尾的,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思送你下山,”我小心翼翼地查看公主的神色,问:“记得吗?”
“嗯……”公主若有所思,却又突然皱起眉来,“反抗?卫子颂,本公主就长得那么可怖,让你迫不及待地要送下山去么?”
哎哟哟,这真是……怎么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去了……而公主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样子,突然让我想到了要骨头而不得的小黄……然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可爱的姑娘,原来是在任性啊……
“卫子颂!你笑什么?”任性的姑娘不乐意了。
“咳咳,没有。”我抚了抚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把头凑公主耳朵边上轻声道:“不是可怖,是可爱……若不及时把你送下山去,我怕自己会干出点天理难容的事情来,比如……压倒公主之类的……”
“你……”公主的耳根红了,血玉般相当诱人。
我松了松蓦然发紧的喉咙,拉开点距离,软言软语地哄着:“好啦,许子期那家伙一向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公主若是不甘,日后见了他赏他几板子好了,何必为了他置气呢……”我拿了公主手里的信,手指贴着她的掌心划过,“看在子颂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了,好不好?”
“哼,”公主别开眼去,“你又有什么面子了……”
“是是是,”我弹簧般又绕到她面前,“在公主面前,还要那面子干啥……”
“没脸没皮……”公主终于大赦天下般横我一眼,我很是松了口气。
而公主突然抚上我的耳朵,顿了顿,眼睛不知道斜去何处,“一统后宫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
初夏的风吹起来,通往驿站的官道上,杨柳依依,阳光在她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明媚,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画面将在我的记忆中定格,时时回放,晚晚入梦。
我想她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该多好呢,就算长得不这么好看,家里贫寒一点也没关系,我一定不管不顾地立时拉了她去当压寨夫人,清晨一同听那喜鹊叫,带她去泡那山间温泉,得闲了往许子期易尘那里凑一桌小马吊就最好不过……又或者带着她浪迹天涯找一处世外桃源隐居呢,开一畦菜地,日日为她,卷起衣袖把田种,洗好手来做羹汤……
可她是公主,是这大燕朝最受宠爱的长公主,这就注定了她只能站在至高处接受万众瞩目,又能隐居到哪里去呢?
我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然后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抚摩得温柔,公主好听的声音温润润地响起在耳边:“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的声音突然有点哽住,平复一下心情,抬起头正视她的眼睛,“公主……我愿意,不,我想要做你的驸马。”
她的眼睛如一汪深潭,浮浮沉沉,飘飘漾漾,满是情意。
而她执了我的手,轻轻道:“我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抽了一早上,写好这一章,好嘛,它就活了……是我rp太差,还是谁的rp太好?
第十五章
滕州。
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刚好是黄昏,日落斜晖,高大的城墙顿添一种肃穆的沧桑感。城门口是配了刀枪的守城士卒,昂首傲立,铠甲护身,英武非常。
我放下撩开半天的车帘,从壮观景色中回过神来,想起少时的京城情结,感慨非常,情不自禁赋诗一首:
“啊,滕州!
轻轻地,我来了;正如想象中千百次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偷走一位公主……”
“啪”的一声,傻丫头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撂,柳眉倒竖,“放肆!”
嗯,在公主身边跟久了,语气腔调倒学了个十成十,只可惜那眼神完全没有公主威严凌厉的感觉,震慑的效果就欠佳,再加上那张朴实无华的脸孔在矜贵话语的衬托下着实乏善可陈,于是这一举动完全只有一句话可以评价:小姐的口气丫鬟的命……
我揩了揩桌上溅出的茶水,无比真诚地对她道:“说真的,傻丫头,抽空去看看大夫吧。”
她愕然,“为什么?”
我端起茶杯美美地嘬了一口,在她追随的目光中感受够了卖关子的快意,然后道:“脾气暴躁情绪抑郁乃阴阳失调的表现,你看你小小年纪还未嫁人吧,我实在担心你提前更年哪……”
又听“啪”的一声,在我痛心疾首的注视中,茶杯被拍碎了。而傻丫头面目狰狞的样子实在很有拿那茶杯残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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