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身着黑袍的将军消失在小径尽头的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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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应战英眉紧蹙的跟在那一身粉红的人身后,见她沉默不语始终不回头看自己,心中的不安再次浮起,她胆子小,是不是刚刚他吓着她了?
正思索着,那一身粉缎斗篷的人终于顿住脚步,还未看清那小脸,他已经被推按在了院中的椅子上,蹙眉抬头,看到那双明亮的凤眸时,虞应战喉结一动。
因着他很高,即便现在她站着,他坐着,她也不过与他齐平,精致的小脸带着与往日无异的笑意,凤眸里却全是愉悦,她从不知被人不问缘由的护着会这样开心。
凤眸垂下,长睫遮掩了明眸中的艳丽:“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大婚前不会再碰我?”
英眉皱起,以为她是在提点自己,虞应战颇为怨气的再次应声:“嗯。”
红唇勾了勾,在那人阴沉着脸时,李言蹊抬眸坐入他怀中,感受到他的僵硬,感受他环上她腰间的大手,李言蹊小脸一红,撅了撅嘴:“你不是说不会碰我吗?”
大手闻声再次放下,李言蹊含笑仰头凑了凑,够不到他的唇,秀眉皱起:“你低些来嘛。”
屏住呼吸,虞应战僵硬着身子垂头。
红唇如愿的凑近,轻啄了啄他的薄唇,凤眸明亮:“这是奖励。”
胸膛起伏,因着冲动俊脸上似有青筋暴起,喉结攒动:“喃喃……”
双颊绯红的从他腿上跳下,再次将头上的兜帽戴上,回身之际一笑:“日后依旧不许你碰我,我要回府了。”
有些含羞的人急急的向外走去,可她捣腾的那几步很快便被身后高大之人赶上,蹙眉回头,仰头看着那严肃的人,娇声道:“你又要反悔了?”
看着面前的女子,虞应战想要将人揽回怀中,不顾所有的品尝那勾起他全部□□的红唇,可动作因着那娇声顿住,别开眼:“我送你回去。”
李言蹊秀美蹙的更紧,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今日已经是出格之举了,定要有人怀疑的,在我退亲之前,你还是少与我来往,要与我保持距离。”
李言蹊忧虑的事从来不是虞应战会放在眼里的,但因着她忧虑他就是假装也要在意,沉声开口:“嗯。”
高兴他如此听话,李言蹊再不停留向院外走去。
因为一同有十几辆马车,所以一路上总有些慢,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马车才到李府。
就着鸿雁的手下车,感受到鸿雁手心汗湿冰冷,李言蹊担忧蹙眉:“怎么了?”
此时的鸿雁早已忘了虞府中的疑惑,只剩慌乱,眼眸通红的将自己一路上隐忍的事惶恐说出:“小姐,快进府吧,刚刚路上我看到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尾随在咱们车后。”
李言蹊移眸看去,巷口阴暗处似有一人轮廓,高大挺拔,看不清面容,她却熟悉的紧。
红唇勾了勾,李言蹊垂眸入府。
真是固执的人。
第44章
一如每次小试后一般, 食斋内上下三层都被学子坐满。
琴弦轻拨,琴音婉转悠扬, 身着素纱单衣的伶女荷袂蹁跹, 纱衣轻动, 当女子姗姗落座下来,银筝款按,奏成和鸣,自一楼的台上,悦耳的音律环绕着整个食斋。
食斋的雅致向来是所有附庸风雅的官家贵子交口称赞的。
三层内的一处厢房, 皆是国子监衣袍的几个学子听着那音律, 谈着小试的考题, 而坐席上,虞应朗则一直沉默不语独自啄酒。
这一次小试考题颇难,众人谈论的兴致高昂, 而向来喜欢与人高谈阔论的孙遗兼并未加入那谈话, 而是自打落座后便看向那独自啄酒的虞应朗。
那娇软却如刀子一般的话似乎就在耳边, 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 表妹的不喜欢,不在意, 想到昨日面对难堪只是淡笑离去的表妹, 虞应朗再次举起酒凑到嘴边,然而肩上一沉, 酒洒了大半。
蹙眉看向来人, 虞应朗复又垂下眼帘。
孙遗兼轻拍了拍好友的肩:“知微你莫要忘了自己的志向, 我虽不知你因何如此,但现在岂是是悲秋伤春的时候,待到你功成名就,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知微,你不该本末倒置。“
握着酒盏的手顿住,虞应朗因喝酒而面红的脸微怔。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专心学业了。
看着坐席上其他意气风发的学子,虞应朗想到自己现下的狼狈,自嘲摇头,非但不再专注课业,他竟与郑雨眠玩弄起府宅里的把戏,这哪里是君子所为。
摇了摇头,虞应朗放下酒盏,长叹一口气:“你说的对。”
身为男儿他确实不该再儿女情长了,表妹终归是要嫁给自己的,只要嫁给他,日后他考取了功名,送走了郑雨眠,好好护着表妹,与表妹解释清楚,一切误会便能迎刃而解,到时表妹定能明白他的心,终有一日表妹会喜欢上他。
心中几日的窒闷似豁然开朗,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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