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朝中之事,也知这位将军是个冷漠难近之人,但心怀仰慕,看到将军打马回府他便一时冲动上了前,做好了遇冷的准备,现下却被问询了姓名,面浮狂喜,急急拱手:“家父在礼部任职,草民名唤孙遗兼,与知微是同门好友,草民崇敬将军横戈跃马,骁勇善战,见到将军一时冲动上了前,打扰将军了。”
回过头,仍旧任马不快不慢的行进,虞应战垂下眼眸:“你识得知微?”
微微一怔,孙遗兼了然,原来素来冷漠不近人的西远将军肯搭理自己是因着好友,忙喜色开口:“识得,我与知微是举杯之交。”
黑眸低沉,看不出心神,虞应战蹙眉看向远处的繁华:“既然你是知微的好友,平日也该良箴宽慰些他,万事要以学业为重。”
连连称是,作为好友孙遗兼是知道知微最近心中有烦闷的,心中暗暗羡慕好友能得将军关系,拱手道:“将军放心,我定会劝慰知微。”
侧头正视看了眼那学子,虞应战便再不做耽搁策马离开。
然而一侧的孙遗兼却因着那一眼正视而心潮澎湃,朝中多少人想要巴结这位将军,可别说巴结说话了,从来皆是一个眼神都得不到,今日自己不但说了话,还得到这位将军的正视,心中激动,想到刚刚将军的交代,孙遗兼暗暗坚定,他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
次日晌午一过,院子中的人便开始忙碌收拾东西。
既然没有打算回来,李言蹊便再支徐嬷嬷离开后吩咐下人将自己的用度都收拾妥当。
披着锦绸斗篷,站在墙外的李言蹊最后看了眼自己短暂居住过的小院子,嘴角弯弯,小院精致玲珑,春花烂漫,陈设布置皆是女子喜好的,惬意舒适。住进来时她确实惬意,可从没想过有一日离开竟比住进来更让她松心。
“妹妹也没想过你我现下换了个位置吧?”
闻声红唇一勾,李言蹊凤眸眯起,看向那被丫鬟嬷嬷搀扶而来的郑雨眠?
拉下头上的兜帽,李言蹊偏了偏头:“换了个位置?”
勾唇缓缓走近,看到郑雨眠身侧的嬷嬷丫鬟一脸紧张的后退,李言蹊低声一笑,凤眸明亮:“郑家小姐你莫不是当真陷入自己的臆想中去了,即便我离开,哪怕不嫁给表哥,你也不会是表哥的妻,同为女子你又何必为难我,你该知道前个儿表哥不愿娶你也好,现下纳你为妾也罢,或者说日后要送你出府,这都不是因着我,而是他不够喜欢你。”
因她的靠近,郑雨眠下意识的后退,紧张的护着肚子,听到她的话,面色一白:“你知道了?”
顿住足下,李言蹊垂下凤眸:“这府中哪有秘密,表哥是个直率的人,我今日离开不过是因着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好自为之吧,既然有孕便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毕竟那是表哥的孩子。”她也是动过心的,所以在看到表哥眼中失望时才会理智全无,即便不过是那样拙劣的逢场作戏,现下冷静了,回想起来表哥并不是那样不问青红皂白的人。
见她容色平淡,郑雨眠咬了咬牙,重新戴上笑意,眼眸定定的看着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女子:“我什么都没有就不怕再失去,即便日后知微要送我离开又能如何,不怕告诉你,我离开前定也要毁了你与知微的亲事,你要知道,我既能有办法让知微纳我做妾,也有办法让你再嫁不进来。”
素手轻抬,鼓了鼓掌,李言蹊凤眸抬起,艳丽的小脸带着笑意:“那你可要加油。”
天色很快就要暗了,懒得再与她多言,话罢李言蹊便绕过那主仆几人继续向外走去。
错身之际,郑雨眠面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蓦地转身,眼眸通红,歇斯底里的开口:“你有什么可骄傲得意的?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子,你以为你还能骄傲多久?我等着看你跌入泥泞,等着看你比我更凄凉的下场!”
蹙眉转身,看向那歇斯底里的女子,但李言蹊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熟悉的阴沉。
“你等不到那一天。”
刚刚下朝的虞应战沉着脸站在李言蹊身后,黑眸阴鸷的看着不远处的郑雨眠,冷哼一声反手拿出虞尔腰间的短刃扔出去。
短匕碰撞到小径上的青石板发出清脆却骇人的声响,那阴沉的声音也再次想起:“不过你却能知道自己是何种凄凉的下场。”
看着脚边泛着冷光的短匕,郑雨眠面色发白,惊恐让她来不及思考,护着肚子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将军……我……我……”
几个僵立的丫鬟嬷嬷跟着纷纷跪地,想到传言中这位将军在西北战场暴戾恣睢的话,年纪小的已经在惊吓中晕厥。
惊泣告饶中,李言蹊回身淡笑看了眼鸿雁:“我想起落了件东西在院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鸿雁从惊怕中回神,可来不及多言便见小姐向院子方向走去,想要追赶,却被一只手臂拦下,焦急抬眸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虞尔笑的讨好:“小姑娘,要听你家小姐的话哦。”
吓得后退几步,鸿雁再次抬头时,自家小姐已经不在,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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