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句。
李氏对姚浅的观感好了很多,亲自把她送到新房里去,按规矩,冥婚是要新娘子盖着盖头坐上一夜到天明的,她摇摇头道:“裴家没那么多规矩,要是天生敢来找你托梦,我亲自削他!”
姚浅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李氏的好意,李氏叹了一口气,给姚浅掀开了盖头。
屋顶上,裴天生的眼睛瞪的更鼓了,他的媳妇儿,连盖头都让别人掀了!
……不过,媳妇儿生的真好看。
☆、40|第三穿
姚浅其实几世下来,容貌都还是那个容貌,好看不假,在京都繁华之地却显得普通了,只是裴天生纨绔贪玩不假,却不喜近女色,如今在他看来,姚浅是自家媳妇儿,自然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姚浅生了张平平常常的脸,他也是会觉得好看的。
没有太大的惊喜,也没有失望,李氏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姚浅的头,道:“舟车劳顿,别守什么夜了,睡一觉吧,明日那些混不吝的东西你也不必见了,都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不值当我裴府的少夫人去拜见。”
姚浅乖巧道:“都听夫人的。”
她顿了顿,又想起裴天生可能就在她附近,于是道:“只是这夜还是要守的,夫君英灵未远,我又怎么能安心睡下?”
李氏叹气,“都依你,若是撑不住就睡吧,且安心在这里住下。”
她想了想,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裴家欠这姑娘的太多,偏偏她又这样乖巧客气,让她这个做主母的越发愧疚不安。
英灵未远的裴少将军趴在屋顶上,隔着一小片瓦缝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换了凤冠霞帔,他有些脸热,却控制不住眼神向下看去,然后他就愣了。
凤冠霞帔下,不是那些纨绔绘声绘色描述过的香艳景象,而是一件白色孝服。
一生没心没肺,从来不知心疼为何物的裴天生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情绪,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眼神里露出些许茫然之色。
这个倒不是姚浅故意的,她一来这孝服就穿在身上了,脱了凤冠霞帔,她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想来是姚康让女儿这么穿的,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裴天生是诈死的?
若是不知道,特意让女儿戴孝进府,是刷谁的好感度?李氏?若是知道,又为何要派一个丫鬟来顶替她?
姚浅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对悦儿却有了些防备,比起这个悦儿,小绿虽然尖酸一些,也未必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足够一目了然。
丫鬟按理是不能在里面守夜的,姚浅也不怎么害怕,新房就是裴天生的卧房,死人的卧房,不知道的人也许会害怕,她却是知道的,裴天生不仅没死,还可能在某个边边角角猫着。
悦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姚浅却假装没看见,让二人出去,在外间睡下。
新房的布置能看出并没有花心思,只是挂了些红白绸缎做装饰,冷冷清清的,能看出这间房的原主人是个爱极了兵器的人,墙上好几把刀剑,正中的桌上还摆放着一副全套的乌金盔甲,姚浅走了过去,在盔甲前站了许久。
她似乎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
头盔是摆在正上方的,上面两根长长的红须须,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那须须一点也不蔫,骄傲的向上翘起弧度来,只看着就能想象得到,它的主人穿戴起来会是多么意气风发。
姚浅摸了摸那须须,摸到了一手干涸的黑块,她不明所以,裴天生却僵了僵,他是真不知道,他的盔甲送回家,居然没擦洗!那上面都是他杀敌时溅上的血污,时间久了凝结成黑块,时间更久一点,连血气都没了,看着跟土灰似的。
媳妇儿会觉得我是个邋遢的人吗?裴少将军的心中一片沉重。
孝服材质是麻,穿在里面很不舒服,姚浅也没有太亏待自己的打算,解了孝服放在一边,她自觉有xiè_yī亵裤,却不知道在古人的眼里,不露一丝胳膊腿的xiè_yī亵裤和草莓三点式小可爱是一样的。
裴天生俊脸顿时涨红,他想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勾头去看,挣扎了许久,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轻功都飞不稳,踉踉跄跄的下了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于此同时。
【滴,裴天生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度为2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姚浅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
原本姚浅是真的想守夜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才过半夜,她就有些犯困,过了一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进来,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去看。
“这件事情真的是太冒险了,若是你被人发现……”男声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这时,一个姚浅很熟悉的女声响起:“呼延大哥,不用担心我,为大汗做事,是悦儿心甘情愿的。”
男声叹气,只好道:“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悦儿瞥了一眼仿佛在沉睡的姚浅,眸子里划过一丝狠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居然不肯让我替她,还在裴家人面前露了面,只好麻烦呼延大哥,把她的脸皮剥下来,做个临时的面具了。”
那男声毫不犹豫道:“那好,我先杀了她。”
悦儿轻声细语:“死人的脸是僵的,呼延大哥,她中了我们的药,叫不出声的。”
姚浅是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只是眼皮沉重,头脑昏沉,这一刻她的脑海里转过无数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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