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自小被老爷夫人收养长大,小姐有难,悦儿心里也是愿意替小姐的,悦儿希望小姐能过的幸福。”
姚浅拧起眉头,哪怕不知道裴天生是诈死,她也不会为了自己搭上别人的幸福,何况她心里总对这个丫鬟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她不怎么会说话的原因,她只说了几句话,却比那个叫小绿的丫鬟还要戳人心窝。
“你起来吧,我爹是老糊涂了,见过我的人不少,一旦暴露就是欺君之罪,何况我的幸福是幸福,你的就不是了吗?即便是日后孤独终老,也是我的命。”
姚浅的声音渐渐变成喃喃的低语:“何况……”何况裴天生只是诈死呢。
落到别人耳朵里,这话却带着不明的情愫,两个丫鬟没有多想,外面的护卫们却都愣住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自家少将军四五岁上曾经生了一场大病,那病缠绵十月,不见好转,元帅悲痛欲绝,只能带少将军回老家,原本都是拖日子等着下葬了,却不想路上在驿馆遇到了正要走马上任的节度使姚康大人。
元帅是爱子重病濒死,姚康大人是妻子有孕难产,都要那唯一一间房,正争执不下,节度使夫人竟就在马车里生了,女婴呱呱坠地,原本只剩一口气的少将军竟忽然睁开了眼睛,之后便退了烧。
元帅认定姚家小姐是少将军命中贵人,追着姚康大人一路,一直追进了江宁,因为请人批过命,说姚小姐是少将军的贵人不假,少将军却是姚小姐命中煞星,所以姚康大人坚决不同意此事,元帅带着少将军在江宁住了整整三年,期间上门无数次,一直到少将军到了习武的年纪,才不得不返回京城,不过亲事也总算是在元帅的厚脸……坚持不懈之下定了。
裴天生骑在马上,眸子里的阴霾少了些许,他没想到姚康这么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姚浅不知道他是诈死,姚家那边却是事先通过气的,不想把女儿嫁给他也就算了,找个心思不干净的丫鬟算什么怎么回事?同为一主,倒是也好意思。
不过他的小媳妇儿,还真是不错啊!
裴天生的心里有了些期待,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姑娘替他说过话呢。而且她的心地真好,宁愿自己守寡也不带累别人,她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就像是黄鹂鸟一样清脆。
一众护卫默契的别过眼,见过少将军城头上指挥若定,见过少将军万军前横刀立马,见过少将军血海里冲杀来回,再见少将军现在的这副模样,坦白说,他们眼睛略疼。
不过,他们对花轿里姚小姐的印象却好了不止一筹,毕竟少将军的名声在外,很少有女子肯为少将军说话,那句“何况”,更是让他们不得不暗自在想,是不是少将军战死的传言反而在姚小姐面前刷满了好感度,毕竟自古美人爱英雄,即使死了的英雄也是英雄啊!
雁门关一役,军中很少有人不服少将军的,他们自然希望少将军能娶到一位配得上他的贤妻,姚浅的敬重,无疑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花轿里,姚浅还在思考着裴天生诈死的事情,不妨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滴,裴天生好感度增加10点,目前好感度为1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她愣了一下,裴天生果然没死,而且好感度是不会莫名其妙增加的,他应该就在她附近才对吧?
姚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路上多事,抱着怀里的金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那悦儿还不死心,她的声音婉转柔软,仿佛带上了哭腔似的,如泣如诉。
“小姐,悦儿没有别的意思,悦儿只是替小姐嫁进裴府而已,小姐只需要委屈一阵,等回了江宁,仍然是小姐啊……”
姚浅听的怪异,索性不理她,小绿哼了一声,仿佛对老爷选悦儿不是选她有些不满,不过想想是去替小姐守寡不是去享福,酸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她们都没有发现,悦儿眼里的急切和渴望。
前天从江宁出发,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傍晚,说是不能大办,裴府的冥婚却也比许多勋贵人家娶亲还要隆重,红白的绸缎铺陈开来,一路的吹打,姚浅的花轿后,十里红妆不止。
玄甲护卫列开成两排,姚浅出了轿子就被盖上了盖头,只能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一块,自然看不到这副热闹的景象。
说裴家人都死绝了显然有点刻薄,裴晋的弟弟裴宜,正是来替侄儿迎亲的,三十来岁平州太守生的极为俊美,为了应景,穿了一身喜服,他脸上却扯不出笑容来,行至花轿前,道:“得罪了。”
他微微使力,把姚浅抱了起来,慢慢的走进裴府大门。
身后,裴天生骑在马上干瞪眼,这回亏大了,媳妇儿被二叔抱进门了!一会儿拜堂都是二叔替他拜!等这次仗打完,不论如何他都要重新再娶一回媳妇儿!
姚浅算是第二次进喜堂了,第一次……她垂下眼,让自己不再多想,她的手里被放了一根红绸,前面有人拉着红绸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只是看到这个人一点背影,她就觉得安心下来了,就好像爹爹在她身边一样。
冥婚的步骤和新婚自然不能比,裴宜把人引到了喜堂正中,看了看那摆放在一侧的空棺材,棺材上还贴了个喜字,他的眉头微微的拧起,轻声道:“天生,过分了。”
但凡女子,谁不期待自己的新婚,姚家姑娘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被扯到这样一滩浑水里来,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新婚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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