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嘻嘻的说着,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的阴翳,我感觉老爷子对着邙山打鬼鞭的人并不是多么的厌恶,对于这似正非邪的人物,我没什么兴趣,现在想的更多的是,他拿我的玉镯子到底要干点儿什么!
这时候奶奶招呼我们出去吃饭,爷爷对着我摆了摆手,让我先去,他自己先坐会儿,我瞅着他就坐在炕头儿上抽着烟,那无喜无悲的脸色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应了一声,赶紧着去了厨房,陈汉彪也在座上,说来,这憨子还在我家里扎了脚,吃喝拉撒睡都赖上了,不过家里也不缺他一口吃的,这憨子和家里人也处得来,也就在这先待着。
奶奶在锅里给老爷子留了一份,就和我们先吃,那陈汉彪自己一个人凑合饭菜习惯了,自己的手艺估计也不怎么样,这一边儿吃着饭就一个劲儿的夸奶奶的饭,说真的,我认识他这些天来,今天这嘴可是比抹了蜜还甜,要是换给别人我还真以为他拍马屁呢。
不过我知道,这憨子实诚,不好吃他可能是不说话,但要是真夸起来了,那就是心里话,不玩虚的。
我们正吃着饭呢,老爷子就出来了,朝着厨房望了一眼,也没说话,眼瞅着看那意思是要出门了。
我赶紧着问了句,“爷爷,你这还没吃饭呢,又要干嘛去啊!”
“不干嘛,出去溜达溜达,哎,弄得我一大早的心烦,现在也吃不下!”老爷子对着我应了声,眼瞅着要出门了,居然又泱泱的回来了。
老爷子再厨房门口说了句,“九斤儿啊,一会吃完了饭,就让彪子带着你溜达溜达,别在这家里憋着了,人闲生杂事儿,闲的没事儿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了,出去溜达溜达,放松放松!”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着,这意思我明白,老爷子对我的心思摸得清楚,知道我从小就是个敏感的人,一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个什么,现在这杂七杂八的事儿又是一堆,他怕我想入非非,想出个什么毛病来了。
我应了声,陈汉彪也答应了句,“放心吧老爷子,这村子我打小就转遍了,一准给你把九斤儿带乐呵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就出了门,奶奶也没多问什么,我也没再多问,老爷子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他想说的不用你问他也会说,不想说的,你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是白闹。
吃完饭后,陈汉彪就要带着我出去,本来我是打算着再去出村子一趟,因为这玉镯子丢了,我和小花旦儿也就联系不上了,这玉镯子是被什么邙山打鬼鞭的人弄走的,不管他目的如何,我得给小花旦儿先提个醒。
可是我这一说出村子,陈汉彪就赶紧着摇头儿,“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儿,村子里面咱们随便溜达,可是村子外面我可就不熟了,九斤儿啊,出不出去你还是问问你爷爷吧,我这真要带你出去弄出个好歹来,你爷爷手里那家伙儿还不把我戳成筛子!”
我听得直撇嘴,“说什么呢,老爷子是那种人吗?咱就出去溜达一圈儿,天黑之前就回来!”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这憨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出村子,我也无奈了,一转念,既然不出村子,那咱么就去桑树林子转转。
说实在的,我心里还打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主意,那玉镯子就丢在了林子里,哪怕是老爷子眼花了没找着,这事儿可比到了什么邙山打鬼鞭的手里舒心的多,虽然我知道机会几乎为零,但终究心里有个念头,这不去转转,心里不踏实。
这句话陈汉彪倒是没说什么,看他的意思比我兴趣都浓的,路上那憨子跟我说,“那桑树林子本来不大,我还就纳闷了,为啥上回晚上我走了大半宿就出不去呢,还别说,我还真想再去转悠转悠!”
我知道这憨子是个傻大胆儿,又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不过这意思也是正合我意,上回在桑树林子里出不来,我本来以为是鬼打墙呢,听这憨子的一泡尿过去居然没破,现在才知道,那是那几个世家子弟给搞的鬼。
我本来就有点儿路痴,再加上这路我也就走过一回,这一路上基本就是陈汉彪带着,桑树林子离着家不近,我俩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赶到那,一站在桑树林子前面,眼瞅着不远处的那颗歪脖树,我恍然间又想到了那个吊在歪脖树上的红袄子女人。
要没有这女人,我还进不了这林子,也就中不了招,更别说丢了那副玉镯子了,想到这,我叹了口气,陈汉彪对着我招了招手,率先进去了,我紧跟着也进了林子。
进了林子里,那陈汉彪像是在找着些什么东西,我没多问,围着歪脖树转了两遭,那天晚上我还有个印象,从这歪脖树一路走过去,路上难免是留下些痕迹,虽然这是冬天,地上一层的桑树叶子看不出脚印儿什么的,但那天晚上我可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老远,其实也就是在这林子里转了半天,这踪迹,绝对是少不了。
没走几步,我还真就看见了乱糟糟的一片树叶子,一层凌乱的脚印儿乱的可以,沿着这树叶子往前走,一路上隔三差五的都有我跌倒的痕迹,我一溜烟儿的走过去,走到了头儿,说到底这居然就是个大圆圈儿,那天晚上我本以为是跑了多远,可归根结底就是为这个这桑树林子转了半宿。
这到头儿的地方我看的清楚,因为这里是格外的乱,一层的桑树叶子被踩的乱七八糟的,当初那群纸扎人就是在这把我给围住的,我低下头掀着那些树叶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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