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瞅着老爷子的眼色像是变了几分,老爷子嘴里念叨着,“打鞭子的声儿....鞭子声儿.....”
老爷子嘟囔了两声,到了嘴边儿上的话终究是没有吐出来,我听得可是心急如焚,“爷爷,难道不是您,那到底是谁打出来,您.....”
老爷子摇了摇头,“这事儿说来蹊跷,我也拿捏不住呢,等明天一早,咱们去那桑树林子里好好找找,到时候.....咱们再说是什么吧!”
我瞅着老爷子的眼色,那眼光里分明是有几分不对劲儿的感觉,但老爷子不说,我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听老爷子的意思,那鞭子声绝不是老爷子打出来,看样子,就连老爷子对那打鞭子的人也是有着三分忌惮,想到这,我心里莫名的紧张了几分,难道那个打鞭子的人对老宅子里的小花旦儿娘俩儿,还有点儿什么企图?
这时候老爷子对着我摆了摆手,“九斤儿,先回去睡吧,趁着天儿还没亮呢,眯会眼儿,等天亮了该干啥干啥!”
“等会...爷爷你的嘴是什么时候好的啊!”我忽然想起了这茬儿赶紧着问了一句。
老爷子起了下脑袋,“嘴哪有什么事儿,王家小子那点儿药,连个耗子弄不住,他还能整的了我啊,告诉你吧,我这嘴防的不是他们,是防着你小子的,肚子里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不装点儿傻,你小子还不屁股后面天天儿跟着转悠!”
“哎,别说了,我眯一会,老咯,熬不来夜喽!”
我眼瞅着老爷子动了动身子,就躺在了炕头儿上,那脸色根本就没一点儿的担心和忧虑,我本来还想多几句嘴,可我眼看着老爷子躺下了,屁大点儿的工夫居然打起了鼾睡,我瞅着也是无奈了,给老爷子盖上了被子,紧跟着我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进门,陈汉彪正穿着奶奶送他的棉鞋,一见我进来就跟我显摆,“九斤儿,你看啊,这是奶奶送的鞋,嘿嘿,比我以前的可暖和多了!”
我笑着敷衍了一句就要去找奶奶,可是这憨子还不依了,一手拉着我非要让我说说这鞋怎么样,这憨子现在就像个孩子似的,弄得我头都大了。
不过要论起块头儿,他若是大象,我最多也就算是个小鸡子,被他两手拦着,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走是别想走了,我只好耐着性子跟他磨叨了句,夸孩子似的,夸了夸他,这才放我走的。
这时候奶奶正在里屋里躺着,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我看着奶奶睡着,也没好意思在说什么,抱了个被子就给奶奶盖在了身上,可是被子刚贴身儿,奶奶就给惊醒了。
奶奶瞅了我一会,”九斤儿,咋样,你爷爷都跟你说了吧!”
奶奶这么一问,我愣了下,点了点脑袋,“说了,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儿都没透露!”
奶奶听着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哎,你爷爷不说是为了你好,很多事就连你爸爸都是不知道的,这老一辈人的一些事儿,不希望在拖累了你们年轻人,九斤儿啊,你爷爷不说,你也就别多问什么了,还有,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别老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乱事儿了!”
奶奶又是一顿的抚慰,我的亲爷爷亲奶奶,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害我,可我也是禁不住好奇心,就又问了奶奶一句,“奶奶,我觉得不光是爷爷懂些什么东西,恐怕就连您老也懂得点儿吧!”
奶奶听着就笑了,“我哪懂什么东西,都是一些老规矩,有你爷爷给指指路,自然就通了!”
奶奶的这句话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其中的事儿还都是爷爷给指的路,说什么大青石的风水,招魂儿的手艺,还有那口小巧的棺材,应该都是老爷子给指出来的,说白了,奶奶自始至终就是双手,爷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想到这,我心里又多了几分疑问,那小红棺材的弄得和老瘸子的手艺可是极像,莫不成老爷子和那老瘸子也有点儿什么关联?”不过想归想,我知道现在我是问不出什么东西,先不说别的,老爷子意思我清楚地很,这老陈家的事儿,他是不想透露什么。
奶奶赶紧着起来了,“九斤儿,都快天亮了,你也睡会吧,这忙活了一宿,赶紧歇歇,明早一准还有明早的事儿呢!”
我懵着头应了一声,奶奶边说着就起身出去了,陈汉彪也被叫到了屋子里,都是忙活了一宿,也该着好好歇歇了。
本来心里有事儿,我也没什么困意,可是往炕上一躺,不知不觉的居然睡得个踏实,在家里我一般是不做梦的,可我这刚睡过去感觉就像是进了梦里似的,梦见了那老宅子,梦见了小花旦儿和小鬼婴,还有那啃着窝窝头的老瘸子,不知为啥,我好像还梦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给我送火车票的人,梦里好像又是那送火车票的场景,她说了一句话,低着头就往前走,那声音我是听着耳熟,赶紧着就要追上她瞅瞅到底是谁,可就当我累个半死就要追上他的时候.....脑子一晕乎,我居然给醒了。
我一觉醒来,我才感觉出这是个梦,这梦里梦见的人物还都记得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不像是入老宅子的那种梦,因为没有那股几乎现实般的真实感,总感觉自己像是走个过场似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儿已经是大亮了,那陈汉彪还睡得正香,透着窗户,我已经看到外面冒出来的袅袅炊烟,奶奶已经是在做早饭了。
我叫醒了陈汉彪,出门正瞅见奶奶做着饭,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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