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方才看见你才想明白。”
“……”
“陆无悠的手段,无非诛心,偏偏却是百试不爽。”
棠观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讽刺什么,“可见人之相与,唯心而已。”
颜绾皱着的眉心愈发紧了,心里暗自思忖……
……
……这大道理说得可真特么有道理啊!!
她要是能早点想到,那晚被揭露身份的时候就不会一声不吭破罐子破摔了!!
她要是能想到,一定早就好好的用这道理回怼死棠观了!
人之相与,靠的是心!
她是不是陆无悠,她有没有坏心,她可曾做过半分伤害他的事,难道他心里没有定数么?!就凭着些粗制滥造的线索,给她扣了个十恶不赦的帽子……
玛德!
她怎么就讲不出这样的大道理呢?!
颜绾正气急败坏之时,却见棠观已经转身要出暗室,她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你去哪儿?”
“昭仁宫。”
扒住暗室半开的门,颜绾收敛起面上的狰狞,瞬间无比真诚的眨起了眼,“带上我吧……”
棠观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尽管眉眼间已经没了阴戾,但面上仍是冷冷的,“你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得,软的这招行不通。
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绾眨着的眼一僵,收回扒着门的手,整个人拦在门口,挺直身子,面上没有了讨好的笑。
微微眯了眯眼,她定定的望向棠观,嗤笑了一声,“万一萧娴又作了什么幺蛾子,没有我在,你能打发么?”
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在颜绾和陆无悠间无卡顿切换,棠观无动于衷的弯腰,从她高高拦着的手下走了出去。
然后毫不犹豫的扭动了门外的机关。
果然,陆无悠远远没有他的阿绾看起来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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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观刚从暗室里走了出来,便见徐承德已经回了御书房。
看他那心焦的模样,估计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
“陛下。”
一见棠观合上了暗室的门,徐承德连忙挥了挥拂尘迎上来,试探的开口道,“陛下,太妃娘娘让老奴务必要转告当年昭华皇后病逝的真相……”
棠观正要往书房外走,闻言脚步微顿,转过了身,“真相?”
感到棠观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不少,徐承德心口一松,“是……当年太妃的确每日都会带着汤药去看望昭华皇后,那汤药里……”
他悄悄抬眼看了眼棠观的脸色,“那汤药也确实有问题。”
“……”
“可这汤药里的问题……太妃娘娘却是完全不知情……”
徐承德垂眼,继续回禀道。
不知情?
棠观皱眉,刚要问缘由,御书房的门却是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顾平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脸色青白,“陛下!昭仁宫……昭仁宫出事了!!”
第一六二章自缢
端太妃薨逝了。
先帝的国丧还未过,紧跟着端太妃便也薨逝了。
然而这一噩耗并未在华灯初上的京城里激起太大的波澜。
百姓们依旧更热衷于在私底下探讨,皇后与某个江湖势力的牵扯,以及背后复杂劲爆的恩怨纠葛。
风烟醉。
自从原来的莫掌柜离开,又被宫中以搜捕要犯的名义查封了一段时间,风烟醉的生意清冷了不少。
爱酒的觉得酒不醇了,爱听曲的因为还在国丧期间也听不了,而想要借风烟醉一地结党营私的朝臣也因为棠观即位逐渐少了。
“今早我听闻,宫里那位端太妃薨逝了?”
“这位端妃娘娘从前身子就不大好,这也不算突然……”
“哪里!”压低声音,“我听说着这位太妃娘娘……是自缢而亡的……”
“哈?不是被刺杀的么?”
“……敢情端太妃压根不是病逝?”
“啪——”
大堂内,新来的说书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扬声打断了所有人的闲聊,“今日我们来说说从前的江湖魔教,花眠宫!”
“花眠宫?”
方才还纠结端太妃之死的几人登时转过头,兴致勃勃的朝说书人看了过来。
“说到这花眠宫为何能在一年之内重新崛起,成功摆脱魔教之称谓……就不得不提一提某位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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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至,从前热闹的璟王府陷入一片可怕而凝重的死寂。
棠遇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王府总管实在走投无路,只好派人去安王府请棠清平。
棠清平和棠清欢一起来了璟王府,两人虽是硬生生闯进了书房,但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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