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通话,韶筠滔滔不绝,小邱听得直笑。
一抬眼看到丁萌,他忙转向吧台另一侧。丁萌在他身边坐下,随意的吃着爆米花。小邱和韶筠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和谁聊天呢,这么高兴?美女吧?”丁萌笑着问了一句。“是美女。”小邱笑道。丁萌狡狯的眨着眼睛,打趣道:“行啊你,不怕我告诉嫂子?”小邱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我跟女孩子聊聊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哪儿的美女啊,改天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丁萌开玩笑的说。小邱诡异的笑着,看了他一眼:“澳大利亚的美女。”丁萌的脸色一变,淡淡的收敛了笑容。小邱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他想起了韶筠,也不点破,拍了拍他的肩。
和小邱聊过之后,韶筠的心情好了很多。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为什么连小邱都记得问候她圣诞快乐,丁萌却连她的电话也不接。看来,丁萌和冷雨夜确实像月月说的那样,已经相处到了要结婚的程度。他已经渐渐把她忘了。
圣诞假过后,韶筠决定申请调职回国。她要回家看爸爸妈妈,回家看朝霞晚霞,回家看她最爱的那个人。
韶筠知道,直接这么去找丁萌,丁萌一定不会理她,于是她先约了单小雅。小雅已经结婚了,但还是那么健谈,一见到韶筠就喋喋不休,韶筠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直到最后,小雅才终于说到了丁萌。
“丁萌也不知怎么回事,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说要和她结婚。那女人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睛长在头顶上一样,端着,甭提多得瑟了。”小雅先入为主,自然对冷雨夜不会有好感。事实上,韶筠明白的很,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冷雨夜正是那种在男人看来不可多得的女人,聪慧、风情、性感,永远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
丁萌连手机号也换了,要不是有月月和贾大款,韶筠真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他的手机里虽然没存她的号码,但很显然她的号码他非常熟悉,所以她打他的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她发了无数的信息给他,告诉他,她回来了,想和他见个面,如她所料的石沉大海。
尽管早就猜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可韶筠还是不甘心。她知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不主动找上门去,丁萌是不会见她的。找上门去,难免会遇到那个女人,从而引发一场大战。去还是不去?她犹豫不定。
夜晚,韶筠睡不着,窝在自己房间里看韩剧,哭得稀里哗啦的。电视里那个叫金三顺的女人说:“曾经有过这么个时候,当我觉得自己是这世界的主人时,就像走在云彩上面一样,觉得遥远,有时又觉得很累,摇摇晃晃的。我喜欢那种感觉,觉得连云里也充满爱,所以才会摇摇晃晃。
那个男人给过我那样的幸福,却又将之夺走。哭泣,不是因为失去他。爱,是因为我不再相信爱而哭。那样热烈的爱,竟然毫无痕迹的消失了。认识到爱什么都不是而无能为力的我,为这样一个自己而哭。”
三顺的这段独白,让韶筠痛悔不已,先放弃爱情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她不珍惜,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结果到头来一无所有。她想了一夜,哭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丁萌。
窗外正飘着细碎的雪花,天空灰蒙蒙的。春节的假期还没过,天气不好,丁萌和冷雨夜都没有出门。冷雨夜一如既往的在阳台上练瑜伽。丁萌伫立在客厅的飘窗前,看窗外风景。她回来了,给他发了无数信息,他看也不看就都删了。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但是他的心已然平静,不想再理她。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起她。一年过去了,对她的恨意始终无法消散,一直隐匿在深心。莫名的焦虑一点点的啃噬着他的心,特别想找个方式发泄。然而在冷雨夜面前,他丝毫都不能表现出来。每天像做贼一样,把手机里韶筠的来电和信息仔仔细细的全部删除,销毁任何可能让冷雨夜起疑的“罪证”。
尽管他知道冷雨夜根本不可能会翻看他手机里的信息,可他还是不放心,觉得不安。为什么不安,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不敢深想,因为那个答案对他自己和他身边的那个人都很残酷。这和当初他邂逅冷雨夜时感觉到的那种不安不同,那种不安是成长期的躁动,这种不安却是整颗心要被血淋淋的挖出来示众的预感。这预感,足以令人窒息,窒息到死亡。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丁萌的思绪,他定了定神,去开门。习惯性的看猫眼,却什么都没看到,他有点纳闷,却还是打开了门。一开门,看到韶筠站在门口,正放下举起的手。这个狡狯的女孩子,她知道丁萌若是从猫眼看到她,一定不会开门,她用手先遮住了猫眼。
两人有一瞬间的沉默,韶筠拍了拍身上的雪,先开了口:“外面下雪了……”她没想到自己酝酿已久的第一句话竟变成了这个。“你来干什么呀,还嫌烦我烦的不够呀。”丁萌烦躁的态度正像韶筠猜测的那样。
“我打你电话,你总不接,我只好找到你家来。”韶筠在丁萌刚要把她关在门外的时候,巧妙的从他胳膊底下钻进了客厅。这个家和她走时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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