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简毅峰是一位成功企业家,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却和亲女儿常年不睦,甚至一度快要断绝父女关系。
母亲徐昕岚再三叮嘱鹿尘,在继父面前要避讳几个话题,第一个就是不要打听任何关于继父女儿简若愚的内容。母亲越紧张什么,她越好奇什么——心里早已蠢蠢欲动,很想认识这位素昧谋面的姐姐,想和她聊一聊,为了以后能够愉快地相处,她需要快速而准确地了解对方。
在母亲和继父的婚礼上,鹿尘见到了简若愚,她们只在休息的时候聊了寥寥数语,却惊喜地发现,两人三观一致,有许多相似之处,彼此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母亲和继父看到两个女儿如此投缘,心中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母亲婚后不久,继父生病住了院,鹿尘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继父深受感动,承诺会帮鹿尘安排出国深造学习,她婉拒了。继父养病期间,姐姐简若愚协助他管理简氏企业。母亲建议鹿尘去公司里谋个基层岗位,但也被她拒绝了。
她深知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所以,她要做最想做的事情——重新组建一支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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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是鹿尘出生长大的故乡,这里留存着她很多美好的回忆。高二的时候,她几乎被高强度的题海战术憋疯了,却因住校生没有假条不能随意出校,她只好在校园里到处乱转,释放心理压力。某日寝室熄灯前她溜出校琴房有人练歌。她伫立门外,听得入了神,直到晚自习下课铃响,她都没有挪动半步。
就这样,她认识了未知乐队主唱宋铄,一个才华横溢的文科生。他唱作俱佳,小小年纪就有大将风范,从初中起就开始组乐队,一直保持着对音乐痴迷的热爱。两人成了好友不久,宋铄就邀请鹿尘加入他们的乐队。
“不行!我连敲三角铃都找不准节奏……”鹿尘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没关系,谁都不是一口饭吃成胖子的。”宋铄说,“每天晚自习之后就寝之前,咱们腾出半小时学习基本乐理知识,你这么聪明,十天肯定学会了。”
然而宋铄的确是高估了她,十天后鹿尘还是敲不准节奏。宋铄也忽略了在这样一个以升学率高而远近闻名的重点中学,学习好的尖子生不被允许参加过多的课外活动。鹿尘和同班同学聊天的时候恰巧被年级主任听见,很快,一纸处理结果张贴到了教学楼门口。
宋铄被开除了。
同意他每天用一小时琴房的老师不愿为他出面澄清,这件事成了长期占用学校资源,严重违反学校规定。其实背后的根本原因是,未知乐队其他成员都是高一和高二年级前几名的学霸,他们的家长不希望孩子跟着宋铄“瞎混”,所以联合学校,撵走了这个满怀梦想的少年。
宋铄离开的那天,鹿尘逃了课去送他。隔着校门的铁栅栏,她泪流满面,“对不起……”
“傻丫头,不要哭,我又不是被驱逐出境,只要还在这座城市,我们总能再见的。”宋铄伸出手,帮她擦去泪水,“小鹿,你要努力,我也不会放弃。等你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写一首歌送给你!”
“一言为定!”鹿尘重重地点了点头,“谁要是做不到就是小狗——”
“嗯,我同意。你要保重,下次见!”
宋铄笑着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以后,鹿尘会收集关于他的各种动态,在酒吧驻唱、客串婚礼的司仪、去参加外地电视台的选秀节目,直到高考前闭关复习,她一直都和他保持着联络。
高考最后一门课考试结束,鹿尘兴冲冲地跑回寝室,把尘封了很久的手机开机,第一时间拨出宋铄的号码,听筒里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她以为他可能在为某场演出在彩排或是累了补个觉,没往别处想。
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她始终没能拨通宋铄的电话。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鹿尘赶忙联系宋铄曾经的同学、乐队的前成员,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几番辗转地打听,她终于知道了宋铄家的地址,在n市最北面的一个区。她把手头所有事情都放下,揣着录取通知书,心急火燎地去找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虽然没找到宋铄,却遇到了他的弟弟宋锴。
“我哥去a市支教了。”宋锴说,“他换了手机号,我发到你手机上吧!”
“支教?”
“他这两年没闲着,报了一个师范大学的自考本科。这不暑假了嘛,他终于申请到了支教资格,连家都没回,直接赶去a市了。”
鹿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如此,这些天我一直胡思乱想,生怕他有事。”
宋锴欣慰地感慨:“只有你真心对他了,我哥没看错人。”
“我啊,除了想见他本人,还想看他说要送给我的那首毕业纪念曲。通知书我收到了,特地拿来给他过目。”鹿尘点开手机通讯录,“不知他这会儿忙不忙?我真想立刻给他打个电话!”
“我哥待的那个偏远镇子,手机信号不好,办了新号码也只是去省城才派得上用场。这一年多时间,他都是在周末找固定电话打回家。”
“好吧……宋锴,那你记得下次接到他电话,转告他我还等着他唱歌给我听,当时可是发了誓,做不到要变成小狗。”
“你说的那首歌,我哥早就写好了,我还听过那张母带,歌很好听。”宋锴起身,“你稍坐,喝点饮料,我去找找。”
鹿尘一秒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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