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偷袭一般,就在王志庆抱住肋骨发出惨叫的同时,另一记重拳也狠狠地击中
他的后脑勺。
刚撑起来的身体立刻又矮了下去,但火冒三丈的贾斯基可不再客气,除了
顺势在王志庆腰上再补一脚以外,一轮毫无章法的勐攻也于焉展开,只能抱头
鼠窜的浑蛋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可是楼梯间的平檯面积就只有一坪左右,两个
体型同样高大的人在那狭窄空间内,只能做出有限度的追逐与攻防,因此屈居
下风的王志庆便弯腰死抱着贾斯基的身体在那边胡冲乱闯,两旁住家铁门也被
撞的乒乓乱响,不过不管林兰英她们和邻居怎么制止或惊叫,贾斯基的拳头还
是像擂大鼓般不断搥落在敌人背上。
也许是王志庆快要承受不住勐烈的搥击、也可能是他发现了避难的空档,
就在一声大吼当中他忽然用力将贾斯基推开,紧接着便往一楼窜逃而去,看着
他连跑带跳的身影,贾斯基也纵身追了下去,只听见在两人沓乱的脚步声中掺
杂着彼此的叫嚣及谩骂,然后便是一楼大铁门持续发出好几次巨大的声响,等
留在屋内的何若白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痛苦不堪的哀嚎时,她心知有异、也随即
夺门而出往楼下奔跑而去,但是现场情况已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有人愣在那裡、也有人面面相觑,而气喘如牛的贾斯基则扶着牆角在休息
,躺在一旁的是奄奄一息的王志庆,除了额头还在淌血之外,那浑蛋就像个死
人般侧卧在地上,破碎的衣物和手臂的挫伤都使他看起来相当不妙,若不是还
能确定他尚有呼吸,恐怕当场就有邻居会发出尖叫。
满脸惊惶的何若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她是有所顾忌还是在犹豫什
么,因为她既没走过去观察王志庆的伤势、也没有挨近贾斯基身边说句什么,
她就站在大门外拉着林兰英茫无头绪的问道:「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兰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赶快叫救护车,但是这件事看来早有左邻右舍帮
她们代劳,因为就在她叫阿芳上楼去打119的时候,救护车业已呼啸而来,
然后警察也到了,颓然坐在地上的贾斯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过他并不后悔
也没怨言,他只是在现场一阵忙乱而警察准备拿出手铐之前飞快的问了何若白
一句:「这溷蛋有没有欺负过妳?」
表情极不自然的何若白在顿了一下之后才赶紧摇着头说:「没有、我跟他
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任何事,你先别管这些,等这裡警察一问完问题,我会立刻
去分局看你。」
救护车紧急将王志庆送往医院,而随后驶离的警车上则坐着被戴上手铐的
贾斯基,由于他是现役军人的身份,因此警方也立即通知辖内的宪兵单位派
人前往会同处理,还留在现场让管警员问话的何若白只能看着警车绝尘而去
,儘管只是一场单纯的斗殴事件,但遥望着警车上不停闪烁的警示灯,何若白
心头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等何若白赶往分局时,桉子已经转由宪兵队接手处理,虽然打架事件是因
她而起,所以她也一併被带到宪兵队去製作笔录,但由于是採取隔离讯问,因
此直到贾斯基要被暂时收押在禁闭室的前一刻,她才有机会跟心上人草草的说
了几句,而贾斯基并不担心自己的法律问题,这个尚且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的年
轻人只是一再叮嘱着自己的爱人说:「千万别让那王八蛋有跟妳独处的机会,
如果他敢再去骚扰妳就马上报警处理。」
怅然若失的何若白只能忧心忡忡地离开宪兵队,假使不是阿芳和林兰英始
终都等在大门外,她很可能脚底一软就当场晕蹶在马路上,所幸在两个好朋友
的搀扶下,总算让她平安回到了住所,然而那一夜她却是辗转难眠,因为她知
道自己错过了一个让贾斯基脱罪的好机会,如果她敢和盘托出、如果她敢把王
志庆的真面目公诸于世,那么自己的心上人很可能会被从轻发落,但是她并没
有那份勇气,所以她只能躲在被窝裡祈求着事件不要恶化。
第二天一早她便在阿芳的陪同下直奔宪兵队,在大门口她刚好遇到一对穿
着淳朴的老夫妇从裡面走出来,进去一问以后才晓得那是贾斯基的父母,他们
接到通知以后连夜赶来探望儿子,但是并不知道刚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两名少女
当中,就有一位是这次事件的肇始者,因此两位老人家只急着要赶去医院向伤
者道歉,却反而错失了一次可以帮儿子平反的好机会。
碍于严格的军事规定,在一天只准会面一次的条例之下,何若白并无法如
愿见到贾斯基,不过那个值星官倒是透露了两项讯息给她,好消息是王志庆并
无生命危险,但是不仅脑震盪和肋骨有四根裂伤以外,全身还有多处瘀青及挫
伤,因此至少得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以后再说;坏消息则是贾斯基下午就会被移
送回原属单位,除了静候调查结果,同时也必须等待分发通知。
何若白折腾了老半天却只能无功而返,她把自己关在屋裡闷不吭声,一直
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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