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别啊。”
“侯龙涛,还有没有得商量?”
“商量?哼哼,毛总,我这就要离开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您有什么想吃的,就多吃点儿,有什么想玩儿的,就多玩儿点儿。”侯龙涛把手机的电源关上了。
九辆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停车场,大胖把“土鳖”手腕儿上的胶布撕了下来,“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们放出来了。”
“东星”的五个“大佬”走在中间,二十一个手提小黑包儿的精壮汉子在他们周围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圈子,速度适中的向火车站的大厅走去。
出乎意料,几百米的距离,他们没受到任何的阻拦,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功抓获目标的喜讯后就把驻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厅门口儿有两个警察,见到大胖后转身就走。大胖凑到侯龙涛身边,“跟着他们。”侯龙涛又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码是局长一级的人物。
侯龙涛很想上去问个清楚,但从那两个警察的行动来看,他们并不希望跟自己扯上太明显的关系,他也就只好把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蹿出来的好奇心又咽回了肚子里。人流渐渐的稀少了,很明显,目的地一定是一个没有发车任务的月台。“大哥,不会中埋伏吧?”
“不会的,古叔叔说是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出了通道,到达了月台上,两个警察并没有停留,而是一直走向另一个通道,又离开了月台。铁轨上停着一列只挂了两节车厢的火车,刘南就站在第二节儿车厢的门口儿,他看到侯龙涛和文龙如同乞丐般的狼狈样,有点儿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烟头儿正好儿掉在了手上,“啊!烫烫,哈哈哈,瞧你们丫那熊样。”
“娘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妈还乐?”侯龙涛第三个进入了车厢。全体上车后,只过了五分钟,1o:3o,火车没有像正常出站那样鸣笛,而是静悄悄的驶离了上海火车站。第一节儿车厢是餐车,第二节儿是没有空调的硬卧,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侯龙涛让文龙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车厢里的人都在打牌、聊天儿,侯龙涛却一个人坐在打开的窗户边抽烟,凉风吹在脸上,让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琢磨什么呢?”刘南在他的对面儿坐了下来,“你丫还真是变成一只臭猴子了。”
“三哥,咱们第一次见毛正毅,你为什么要叫上我啊?”
“我舅舅说咱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需要学习一下儿怎么应付那种嚣张的大佬。”
“你舅舅点名儿要我去?”
“点名要你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本来我都不想去的,跟一群老头儿吃饭有什么意思,可我舅舅说什么也要拉上我,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你小子离的近,又上的得台面儿,我才叫的你。”
“这样啊……”
“你他妈不是想把跟毛正毅的过节儿赖到我头上吧?”刘南不是傻子,隐隐的听出了弦外之音。
“切,赖你?你觉得我会吗?”
“那你什么意思?”
“以后会跟你解释的。对了,这列火车是怎么弄来的?”
“肏,三十万包的。”
“谁联系的?”“我舅舅呗,还能有谁。”
“那回去真得好儿好儿谢谢他了。”
“谢个屁啊,大家是合伙儿人嘛,你完蛋了对谁都没好处,哈哈哈。”
“你他妈死不死啊。”侯龙涛心里还有其它的想法,但却没有明说。
包火车绝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特别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呢,还要规定发车的时间,如果没有铁道部、北京铁路局、北京铁路公安局、上海铁路局、上海铁路公安局,以及沿途各省市相关单位的通力协调与合作,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侯龙涛怀疑古全智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如果他真有,又为什么不包飞机呢?
文龙已经洗完澡,趴在了床上,让人帮自己重新处理伤口,上药,换纱布,打破伤风针,他很幸运,经过那么一番折腾,伤口居然没有化脓,“四哥,你也快去洗洗吧,就他妈你在那儿犯味儿了。”
“你个兔崽子。”侯龙涛走过去看了看文龙的伤,把刚点上的一根儿烟插进了他嘴里。
进入厕所,里面只留下毛坑和一小儿块儿落脚的地方,其余的地方放满了两层塑料水桶,大部分都盖着盖儿,有几个是空的,应该是被文龙用了。侯龙涛取下左胳膊上的夹板儿,试着动了动,还有点儿疼,但已经明显的好了很多,就连他自己都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感到吃惊……
普通火车从上海到北京的行车时间是十四个小时,这列只有两节车厢的包车只用了十二个小时,在晚上1o:3o到达了北京站。侯龙涛走下车时,已经又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了。来接站的是武大和古全智的女秘书,据她说,古全智是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亲自来。
在向站外走的路上,侯龙涛靠近了那个女秘书,“黄小姐,你有车吧?”
“有。”
“一会儿送我一程吧。”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死猴子,我送你吧。”武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用,我不要臭老爷们儿送我。”
“王八蛋。”武大一笑,他以为他这个fēng_liú成性的四弟又要搞新妞儿了。
出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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