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月凉在电话那边笑得开心极了。
“哦对,说到这想起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舒月凉清清嗓子说正事,“我这边正好有个需求,回头咱俩找人对接下f,比稿也就走个形式,这事我能拍板儿。”
她这次临危受命带着新部门去开疆拓土,虽然公司规模远远比不上天佐,好歹名头上也算是个vp了。
“哇,就咱俩这层关系没人怀疑你吃回扣啊。”
“有没有这层关系都得有人怀疑我吃回扣,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荆寻长长的“嗯”了一声,没回答。
“听着怎么那么不乐意啊?”
“我琢磨着,前妻一朝变甲方,好像更吃亏啊。”
“爱接不接,我这是怕你年底拿不出抚养费了。”
“你看你看你看,亲爱的前妻,你这不是变着花样吃回扣吗?”
舒月凉没理会他的调笑,叫了一声“阿寻”:“……你真的不用给那么多,我们也不缺钱。”
“那是两回事。”
很显然荆寻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不聊了,等你的f。”说完挂了电话,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
星忆喜欢吃那种日式蛋卷,但是不要甜的,要微微盐味,还有麻油拌的烫菠菜,不撒芝麻,撒捏得碎碎的干辣椒。因为她爱吃一点点辣,跟她妈妈一样。
他开始打蛋,一圈又一圈,将蛋液打成一个漩涡。
月凉什么都清楚。
清楚地知道他为什么净身出户还要执意支付高额的抚养费,哪怕她从未要求过。
即使在离婚头两年让自己生活拮据到只能睡公司,他也没少给一分钱。胡阅颜不理解,为什么和平分手荆寻却像一个被没收财产撵出家门的流浪汉。
阅颜永远不会理解婚姻,也不会理解女人,更不会理解一个被女人看透了全部内心而羞愧的男人。
如果连这点付出都没有,荆寻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舒月凉和女儿。
舒星忆带着小饭盒去找章心宥,等他批完自己的作业就在他办公桌上吃了。
章心宥下课后在食堂拎回来的一张薄饼加一勺红烧肉炒土豆丝——红烧肉大概溶在了汤里看不见,味道还是有的。对面的舒星忆把小饭盒一打开,双层日式便当,精致得只在杂志图片上看过,馋得章心宥眼泪比口水先下来。
“你以后不准跟老师一起吃饭!”
舒星忆看着她班主任咬那张薄饼跟咬皮鞋似的,看着她的饭盒眼睛里都是恨。
嘻嘻一笑,夹了颗切好的蛋卷放他饭盒里:“这个特别好吃,老师你尝尝。”
“不吃,土豆丝挺好的。”章心宥仿佛眼含泪光却一身傲骨的烈士。
“我爸虽然数学不好,可做饭特别好,真的,不骗你!”
烈士被“我爸”这两个字破了功,不动声色地屈服了,表面上却还要装一装。
“你爸……还会做饭啊……”
舒星忆佯装大人样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唉,有一样说一样,虽然别的地方不怎样,烹饪还是没话说的。”
“怎么听起来跟你爸爸感情不好似的,”烈士终于自然地伸筷子把那个蛋卷夹起来,“家长会的时候可关心你了。”
不是甜的,淡淡的咸味蛋皮里夹着海苔碎,又软又香。
“也就当着老师的面吧……”少女嘟囔着,自己也将一颗蛋卷塞进口中,大口地嚼着,好像在咀嚼对父亲的不满。
“真的很好吃!”哪怕撇去“荆寻做的”的加分,这个厚蛋卷也能打上一百二。
“好吃吧!明天让我爸多做一点!”
“不不不不用了,”章心宥压下满心期待的“好想吃”,连连摇头,“这样会变挑剔的,对不起我妈。”
少女晃动着长长的马尾,歪着头露出无声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跟她的父亲有点点像。
解决完午饭,章心宥也就能歇个十几分钟,下一波的学生又该来了。舒星忆收拾好饭盒和作业本,准备去找吕学武完善“舒女侠”的故事。她本来有心要跟章心宥炫耀一番,想想又打住了,觉得因为这种事过分高兴会显得太虚荣,降低在老师心中的印象分。
“对了星忆,上下学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章心宥突然说道。
舒星忆低头想了下:“是祁文超吗?”
昨天的冲突经由梁薪告诉了柴明;柴明找了祁文超,这小子丝毫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地表示“我就是要把她搞成我老婆怎么地”;柴明又提醒了下章心宥;章心宥思考半天,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祁文超真干出什么混蛋事儿那就晚了。
真有那一天,祁奶奶找谁跪都不管用。
“总之小心一些,尽量让你爸爸接你。在学校有老师,出了学校就只能靠你们自己和父母。”
“老师……”
舒星忆不知怎么难过起来,章心宥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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