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大王所托更是不忠不义,即便没有先大夫自杀谢罪之事,我也不敢贪生。请转告令尹,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子反没有迟疑,举剑自刎。
子重的手下刚刚离开,楚王第二次派来阻止子反的人只见司马子反已卧倒在地,最终还是没有赶上。
这些事的前因后果,都写在奚翮带来的竹简中,那玉不是伤感,而是动容。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让她无言以对。
“小周哥哥,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好人,但有些人的确令人敬佩。”
“我想也是。”孙周勒住马缰,向东门衍和奚翮使了个眼色,两人退远之后,他抱着那玉下马。
“阿玉,我不打算去新绛,东门会送你过去,那边我也通知了越尧,他自会跟你碰头。”
“我知道了,那你呢?你是回洛邑,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继续往东?”
“继续往东。”
“下次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碰面,真可惜,我还想继续听你说九州各国从始往今的传奇故事呢。”
“如果你不去栾家,跟我一道的话。”
“那我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孙周轻轻一笑,跃上马背,远处东门跟奚翮牵着马走了过来,东门将那玉放在身前,向孙周拱手道:“公子,一路小心。”
“阿玉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平安将她送到越尧那里。”
“公子放心。”
目送策马而去的东门衍,孙周驻立良久,身下的马儿似乎不耐烦了,不停地喷着响嚏,踱着蹄子。
“公子,该走了。”奚翮提醒道。
“嗯——”
孙周收回目光,策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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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周武王伐纣灭商,建立周朝。王后邑姜生周成王姬诵,生次子姬虞。后来桐叶封唐,周公旦借机将姬虞封在唐国,次子为“叔”,后世便称他唐叔虞。
唐叔虞的世子燮,继位后迁居晋水之旁,改国号为“晋”,一直传至当世。晋都先后为唐、翼、绛、新绛,现为新绛。绛都靠近公宫的住宅区,栾家自然也在其中。
靠着凭依,斜卧台榻的栾书半阖着眼。
侍立一旁的长子栾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发现刚刚大发雷霆的父亲,脸上虽然平静下来,但发际线下的额头依旧涨红,起伏的胸膛也很急促,看来余怒未消。
“父亲,三郤欺人太甚,实在过分。他们行事如此猖狂,又贪得无厌,早晚引祸上身,您犯不着为着将死之人大动肝火,切莫伤了身体。”栾魇劝慰道。
栾书瞥了栾魇一眼,没想到脾气暴躁的长子会说出这番话来。旋即他又冷笑一声,语气极为缓慢,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
“大抵会有那天,不过,我想还未等郤家自取灭亡,我们栾家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栾书的声音压的低沉,彷如暴风雨来临之前,安静的让人透不过气。
栾魇望着满头白发的老父,正要说话,大门哐当一声被栾鍼推开。正要呵斥的栾魇住了口,又怕父亲责怪,先沉下脸故意叱问:“多大个人了,这样冒冒失失,还不赶紧向父亲请罪。”
说完,他看看父亲,担心弟弟真要受到责罚。
“父亲,兄长——”栾鍼将手中之物往地上一丢,说,“这家伙在门外鬼鬼祟祟,保不准是郤家的奸细,父亲,您看怎么处置?”
被栾鍼丢在地上的那玉苦着脸,想柔,又不敢去柔快要摔成两瓣的屁股。她从地上爬起来,对栾书长揖不拜拱了拱手。
“大胆!”这次不等栾鍼喝斥,栾魇怒道,“孺子无礼,来人,拖出去砍了!”
守在门口的执戟卫士走进一人,栾书却对他摆了摆手。他转头看向那玉。
“你可有话要说?”
那玉镇定自若,从袖中掏出药囊。她立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捧着药囊恭恭敬敬向前一递。
“栾大人,小人孙玉奉师兄叮嘱,将安神助眠的药囊交给大人。”
“那你为何不请卫士通报?而在门外徘徊不进?”
那玉抬起头,露出些许惧色,小声说:“门口执戟的大叔太凶恶了,小人不敢上前搭话……特别,特别是那个又高又长的大胡子……”
栾书听罢面色缓了缓,又问:“这么说,你也是扁鹊医师的弟子?”
“回大人,小人乃是义子,并未跟随义父研习医道。”
栾书已经坐正,让栾魇将药囊拿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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