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腹痛如绞,然而此刻他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怎么了?”云江临见他脸色苍白,眉间隐隐有些痛楚,突然想起了刚带他回来的时候,他立即请了太医来诊治。
“奇怪,这人都这样了,脉搏虽弱,却没有任何异常。”
当太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震惊得都要怀疑老太医的医术了,想他是不是年龄大了老眼昏花了?
“没事……”他闭着眼睛轻轻回答,口中有股淡淡的药味,想来在他昏迷的时候肯定有人给他喂了药。
“刚才你昏迷着,汤药实在是灌不进去。”床边坐着的人立即便确认了他的猜测。
“弄了半天就灌进去一点。”云江临兀自说着,“我叫人再把药热过来……”
“不用了……”他睁开眼睛,淡淡道,“我休息一下就行。”
如果再吃东西进去,他恐怕又要昏过去了。
“真不用?”云江临说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脉,床上的人显然一滞,立即将手缩了回去。
“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至于吗?”云江临看到他的动作,嘲笑。
他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片刻,突然撑着身体,猛的坐了起来,腹中的疼痛再次袭来,他不由得缩成了一团。
“比我还逞能啊?”云江临挑眉笑了一声,顺手拖过床上的枕头塞在了他的身后。
“多谢。”他缓缓靠在枕头上,呼出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腹中好些了。
“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云江临盯着他,问。
他抬眼看了云江临一眼,又低下眼睑,不答。
“你若是不说,就会被当作奸细拉出去斩了,”云江临放低了声音,故作威胁,“就算我这侯府的公子,也救不了你。”
“随便吧。”对于这种有关生命的危险,他却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诶你……”
“秦怨。”他突然回答了。
云江临愣了愣,剩下的半截话在喉咙来回了片刻,又咽了回去,遂又改口问到:“你哪里来的?”
“哪里都可以来。”他的语气依旧淡然,没有什么温度。
云江临顿时无比郁闷,他都自报身份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的问话不能敷衍吧?
“你既无意杀我,又何必威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秦怨淡淡开口。
被一语戳穿,云江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本公子就是对你十分好奇,你的身量与我相当,体重却如同一个小孩,还有,你竟然被埋在雪地那么久还能活着,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觉得灵魂会有重量吗?”秦怨突然转过头,幽幽的盯着云江临。
被他突然看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回味着他话中的意思,云江临恍然觉得后背起了一股阴冷的风……
☆、凌家怪事
“哈哈哈哈哈!”茶楼中,突然有人爆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客人们纷纷转过头去看,便看见临窗的雅座中一绿衣女子拍着桌子毫无形象的狂笑,与她同桌的两名男子脸上却并没有笑容,一人毫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一人盯着那名女子,似乎十分讶异。
“有这么好笑吗?”云江临看着沈倚毫无形象的捶桌子跳脚,不知道她的笑点在哪里,颇为不解。
“不好笑吗?我从来没想过他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啧啧啧。”沈倚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香帐美人,软玉温香啊,哈哈哈!”
一语出,秦怨瞬间黑了脸,转过头,眼神如刀,阴沉得可怕。
沈倚急忙抬手捂住了嘴,却又忍不住笑,身体就仿佛抽搐了一般,不停的抖动。
“咳……”云江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转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道,“算起来,我救了他,以身相许也是不错的。”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凭空飞来一物,他一惊,立即抬手接住,凝眸一看,竟然是秦怨面前的茶杯,险些就砸到他脸上。
“哎哎哎,兄弟,要砸别往脸上啊,本公子这脸可重要的很。”云江临指着自己的脸提醒到。
“是么?”秦怨闻言眼神一冷,手指微动,桌上的茶壶瞬间便向云江临胸口飞过去。
那可是一整壶滚烫的开水!云江临心道一声,真狠!然后迅速的侧身避开,那茶壶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脆响,瞬间摔得粉碎,一壶的水洒了一地。
茶楼的小二闻声立即赶了过来,看见地上被摔碎的壶,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若是让他们赔偿,定会得罪人,若是不赔,这钱就得从他们自己腰包里掏。
“你收拾了去换壶新的来,壶的钱算在我账上。”云江临回头对小二慷慨的说到。
焦急的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连声称是,便急忙低身收拾了碎片匆匆离去。
“你还由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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