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日光穿透云层洒下来,世间终于一片清明,常乐府内一片明媚。
白亦辰也知道鱼初笙在后面跟着他,走到一处假山前,他看看四处没人,这才回过身来。
他似乎是又瘦了,本来温和的面目如今看起来棱角分明,仍掩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翩翩公子气。
他的眼里似装着千言万语,涌动着重逢的喜悦和几分无奈。
他拉着鱼初笙的手,声音温润:“小笙,我还以为你已经……”说完,就紧紧地抱住了鱼初笙。
鱼初笙安静地被他抱着,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回答:“我被六王爷救了下来,我过得很好。”
她本来以为此刻心里一定会涌动着万千喜悦,谁知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思念入骨。
白亦辰这才松开她,又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能这么冒险呢?”
他说的是她来常乐府寻他。
鱼初笙也不回答他,只是一边要拉着他走一边说:“亦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那个长公主太……”
“小笙,我们走不了的,这里是长公主府!”白亦辰打断了她的话。
鱼初笙眉头微皱,拉着白亦辰的袖子,无比坚定:“我们可以走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催眠他们。”
鱼初笙是心理咨询师,是懂得催眠之道的。
白亦辰回握住鱼初笙的手,轻声说:“小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毕竟不同二十一世纪,你催眠他们,会被当做怪物的,你听我说,我们慢慢来。”
鱼初笙歪着头,突然放开了白亦辰的手,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白亦辰。
有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拍打着脸颊,有些痒。
她看着白亦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跟她上床了吗?”
鱼初笙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跟白亦辰认识一年,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觉得那是新婚之夜做的事情,白亦辰也很尊重她。
此刻她觉得,面前的男子已经变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白亦辰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看着鱼初笙,没有回答。
“白亦辰,你连名字都改了,好一个温文,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跟我走,你想留在这里。”鱼初笙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但她很失望,这就是她准备要结婚的男子。
白亦辰扳着鱼初笙的肩膀,闭了闭眼睛,才说:“那夜,她给我下了药。”
鱼初笙一直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对她应该是专一的。
他背叛了她,不管怎么说,他都背叛了她。
鱼初笙一把推开白亦辰,冷笑了两声,说:“白亦辰,这样也好,我们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她本就是个极端的人,感情方面,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哟,温文小弟,你在这里干嘛啊?不是在陪长公主吗?”
来人是一个长相有几分妖媚的男子,姿色比女子都要出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味儿,有些妖气,应该也是洛彩云的男宠。
白亦辰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解释:“王爷带来的小侍卫迷了路,找不到大门了,向我寻路呢。”
鱼初笙不禁苦笑,果然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微微颔首,她提着剑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白亦辰,从此我鱼初笙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鱼初笙一向敢爱敢恨,更何况,她对白亦辰,也未必就是爱。
做人要洒脱。
洛云清从府中出来的时候,心情有些烦躁,好像还夹杂着点莫名的恐惧,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唐风已经等在门口了,洛云清其实想问问,鱼初笙有没有在马车里,但他终究是没有问。
该来的终究会来,而该离开的,也终究会离开。
站在马车旁半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蓝天,秋阳镶于之上,黄蓝相衬,明亮动人。
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吗?
为什么好像,不希望她走呢?
在心里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情绪,他伸出手撩开车帘。
鱼初笙怀里抱着那把剑,正盯着马车壁发呆,眼皮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副发育不良的少年模样。
看到她在马车里的这一刻,洛云清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那些莫名的烦躁也突然烟消云散,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闯进心房,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上了马车。
鱼初笙看到他过来,冲他咧开嘴一笑,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王爷,你收了我做丫鬟吧。”我现在,真的完全无依无靠了。
心里莫名愉悦起来,洛云清回答:“好。”
唐风骑上马,微微皱了皱眉,他家主子这是春心荡漾了吧?
马车在走着,鱼初笙也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洛云清面前说这么多话,他一直像块冰,每次她一靠近就会感觉到料峭的寒意,所以她不敢靠近他。
很多人不开心的时候会安安静静的,鱼初笙却是个独特的,不开心的时候话要多一些。
大概是自尊心太强,不喜欢别人看到她的柔弱。
“王爷,我不会针线,也不会做饭,反正什么都不会,你说我做了丫鬟干什么啊?”鱼初笙问。
“也许你可以做本王的书童,或许也可以照看照看府里的花花草草。”这是洛云清第一次这样耐心的回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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